他同情牢里的女人,但同情歸同情,他還是要這麼做。
姬洛兒……她就這麼恨她嗎?
琰……對不起……???
棒日中午很快就到了,琰依舊昏迷不醒,尊王和宮醫、大臣們全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生怕他有個萬一。
時間到了,佚衣被捉出大牢,由四名侍衛押著往城堡外走去,一路上侍衛們恣意對她言語調戲,更不時的模她兩把。
一只毛毛手又朝她伸了過去,不巧的又被同行的一只菜鳥給攔截。
「其羽,你到底有何不滿?」模不到美人兒小臉的侍衛氣紅了眼,瞪著阻止他吃女敕豆腐的菜鳥。一路上他就一直跟他們作對,有便宜不佔是他家的事,可他竟敢管到他這老鳥頭上來,頻頻的保護她不讓他們佔便宜,他是她的誰了?還是拿了她什麼好處?
「你們別這麼對她。」雖說她刺殺聖王,但他怎麼看她都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被大神官這麼判決已經是件比死還痛苦的事,他不想讓她這段路走得這麼受盡屈辱。
「怎麼?你心疼啦?」說來說去他還不是想得到這個小美人兒,「別裝聖人了,要就輪流一起上,顧忌那麼多做什麼,憋死自己多劃不來。」說著他又伸手欲模佚衣一把。
「你們別亂來。」他趕緊護衛地擋在佚衣身前。他跟他們才不一樣,他只想保護她。
「亂來?」侍衛當他白痴般地看著他。
「反正她今晚就要被別人睡了,現在先讓我們享受一下有什麼關系?」另一名侍衛也當他是白痴。
「我看這里沒人,就在這里先玩玩好了。」另一名侍衛猴急的已經開始月兌下褲子。
「你們別太過份,現在還不可以動她。」他們說得沒錯,她確實今晚就要被人給……可是他也不能讓他們隨意胡來。
呵……這就是對她的懲罰嗎?她只不過想多待在他身邊一、兩天,為何老天要讓他們受這種折磨?
「管你那麼多,你們捉住他,我先玩玩再換你們。」最有資歷的老侍衛要其他兩人押著反對的其羽,硬把手腳銬著鐵鏈的佚濕衣給拖進矮樹叢里。
不!她不想被這麼對待,她不要!
「你不能這麼做!你們放開我!」
其羽憤怒的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身上的鉗制,耳里只听見他們的大笑聲和自己的憤怒,而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老侍衛將佚衣拖進樹叢後便什麼聲音都沒了,這讓兩個押著其羽的侍衛有些納悶,連其羽都停止了掙扎。
「老魏,你爽死了是不是?連叫都不會叫一聲嗎?」侍衛調笑喊著,可卻什麼回應都沒有。
「我看我們去看看好了,順便讓這小子欣賞一下老魏的雄風。」一陣訕笑後,兩個侍衛強押著其羽進到矮樹叢里,一穿過樹叢,他們原本大笑不已的臉頓時僵住。
他們腳邊躺著一個男人,正是那個老侍衛,而應該被強暴的佚衣則安然的站在一旁,原本該扣住她手腳的鐵鏈落到一名表情冷然的美少年手上,他毫不客氣的將鐵鏈往他們臉上丟去。
「你是誰?」一個侍衛在問話的同時,趕緊蹲查看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老侍衛。「他死了!」
「你……」他們驚恐的看著站在佚衣身邊的美少年,他的手正扶在她肩上,似乎很關心她。
「你們……該死!」他輕踫了下佚衣嘴角干掉的血絲,冷然無波的眼里有著肅殺之氣。
他不是什麼英雄,他只不過剛好是她的保護者,而且剛好叫作凌以塵。
「你……你是誰?膽敢截走人犯,你不要命了嗎?」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但他們有三個人,不怕會輸他。
凌以塵不以為意的冷哼了聲,擺明了不將一切看在眼里。
還好他在這里,否則她要怎麼辦?她若出了什麼事,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們馬上離開這里。」他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
「不準走!」兩個侍衛沖上前,但只兩秒,他們全都被扭斷了脖子,倒地身亡。
其羽驚詫的瞪著他,怎麼想都知道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他是誰?
「小子,我很感謝你一路上對啞啞的照顧,如果你有麻煩就去找琰鄲,他會代我還你這份人情。」剛剛他跟蹤他們也有好一段路,他自然知道他剛剛保護啞啞的行為,他的正義感讓他免于一死。
「啞啞?」他有些了解的看向在場惟一的女性,只見她朝他點個頭。「你是誰?」他應該可以放心的讓他將她帶走。
「凌以塵。」他擁著佚衣轉身就要走,可走沒幾步又突然轉身問他︰「你知道離開這里的碼頭在哪兒嗎?」
「知道,可是沒有聖王的允許,誰都不能離開這里。」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我想這個應該可以讓我們離開。」他從懷里取出一塊兩公分長的菱形薄片鑽石給他看。
「尊王的信物!你怎麼有這個的?」那可是尊王的隨身物品,幾乎不曾離開過尊王身上,他是怎麼弄到手的?
「別問這麼多,你肯不肯帶路?」就算他不帶路他們也會找到,只不過要多花些時間罷了。
「好吧!」他可不想成為地上這些尸首之一。
「回去後告訴你們大神官,說佚衣不願受辱,跟這幾個人渣同歸于盡了。」如果那個聖王夠在乎啞啞,那位大神官日子就難過了。???
「聖王醒了,聖王醒了!」
在眾人殷殷企盼之下,琰終于自鬼門關口硬是繞了回來,他才一睜開眼,所有人莫不歡欣鼓舞。
「聖王鴻福齊天,大難後必有享不盡的福氣,我們……」大臣舌燦蓮花的說著一堆無用的話,卻怎麼也得不到聖王的注意,反而全被揮退了下去,只留下琰鄲跟幾名侍從。
「兒呢?」
他心里關心的就只有她,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後,她有沒有怎樣?有沒有人為難她?
「你現在還在關心她?」琰鄲不悅的瞪著兄長,他會躺在這里全是那女人害的,就算他再怎麼愛她,她也不能這麼做。
「兒呢?」他無法不關心她,他知道她刺殺他不是出于自願,一切另有因由。
「她要殺你,你不恨她嗎?」真想不透他們倆到底在做什麼,好好的干嘛搞這種把戲?
「如果是你,你會恨嗎?」他一直知道琰鄲最近在做什麼,將心比心,他真的會恨嗎?
「他不可能這麼對我。」就算他死也不肯接受他,他也不會有殺他的念頭。
「兒也不可能。」他相信她,深信不疑。
「她在大牢里,我沒讓任何人動她。」既然他已無大礙,他就可以找她來問話,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鄲,我有不好的預感。」而且是跟兒有關。「快點把兒帶來。」她好像出事了。
琰鄲應了聲,馬上差人去大牢將佚衣帶過來,但……
「再說一遍!」琰鄲氣得一把揪起侍衛的衣領,粗暴的吼著。
「已……已經……」侍衛渾身發抖的看著琰鄲,恐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敢再給我吞吞吐吐的我就宰了你喂魚!」他再吼,那聲音幾乎快把眼前這個倒霉的侍衛給震昏。
「已經……已經押往紅……紅絲樓……」
紅絲樓!那不是妓院嗎?
琰鄲幾乎不敢回頭看兄長的表情,因為不必看他也知道會是什麼駭人的模樣。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兄長昏迷不醒,這個國家還有誰比他大?可是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昨……昨天的事,大神官下的命令……」現在那個刺殺聖王的女子,可能已經被許多男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