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海賊心 第13頁

听來好像是滿普通的戲碼,在這民風開放的時代並非沒有這種事發生,但實際上這里面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據說,當初是二娘——也就是于帆的娘親自己帶著三歲的于帆找上滕大海,要他負責娶她,因為她生了他的孩子。三歲了才帶兒子上門要求人家負責,听到的人會覺得很奇怪,但那是發生在大娘于翼的娘親斷氣的隔天。大家都說二娘是相準了滕家沒有當家女主人,所以硬帶著拖油瓶上門,賭賭運氣。

為何滕大海會願意納她入門,沒有人知道,但所有的人都懷疑于帆是否真為滕大海之子,畢竟三歲的于帆清秀長相和粗獷的滕大海,沒有半點相似是事實。而二娘的工于心計與毒辣,在接下來當家的日子又被眾人看在眼中,誰都會懷疑這女人說的話是真是假。可是滕大海卻始終不曾對這個半路殺出的兒子有半分保留,就像大鵬展翅的以自己的雙臂,把這個滿身是傷的小男孩納入自己羽翼下,視如己出。

甚至後來,天生水性楊花的二娘琵琶別抱的與他人私奔後,滕大海也照樣待于帆如親生子,不許任何人說一字半句于帆的閑話,到了十五歲時更把滕家非法的海賊船隊交給他全權處理,好彰顯他滕于帆在滕家不為動搖的地位。

于帆也不曾有負爹親的期望,鞏固滕家在黃河流域的絕對主權,締造出令人聞名色變的鬼魅風聲,只要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他就會以毫不留情的手段把敵人擊潰瓦解,從不手軟。

痛恨女人,卻對家族忠心耿耿的滕于帆,這極端的兩面性格,背後的原因並不難理解。怎麼說,一個背叛他的娘親,以及相對寬容無條件的接納他的兄弟與爹親,哪一個值得他付出忠誠,哪一個讓他記恨在心,不必說也明白。

托小尾子的福,魔頭的神秘面紗也稍微揭開了點。

蘭華躺在床上無聊得胡思亂想著。

敝不得,他會用那種口氣談論自己娘親了。根據小尾子描述,滕于帆三歲到滕家時,瘦小得不像個三歲的孩子,而且不論誰問話,他都不開口,就像不會說話的傀儡一樣,大家都很懷疑二娘是怎麼對待他的,尤其他身上還帶著許多許多陳年的傷痕……難以想象,親生的娘親會如此凶狠的對待自己兒子。

假如遭受自己的娘親那樣對待,自己也會成為像滕于帆那樣有著不可理喻的個性的人嗎?蘭華忖度著,三歲的孩子,論年齡正是最依賴人的時候,可唯一能依賴的人卻又……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一定不是他人能體會的。

她同情那時三歲的滕于帆,但卻不能認同現在這個大魔頭——滕于帆。對他娘親的恨意,不能成為他歧視全天下女人的借口。並非全天下的娘親都虐待自己的孩子,而也並非全天下的女子都會如同他的娘親一樣,輕易的背叛、自私的追求快樂的人生而不顧他人死活。把全天下的女人視為他娘親的代罪羔羊,又對于過去有何彌補呢?反而只是妨礙他未來的人生而已。

蘭華希望他能明白這一點,卻不知道誰有這個能力去敲醒這個魔頭。

小尾子曾經暗示說︰「我認為了姑娘很厲害呢!能讓二少爺如此另眼相看,對二少爺而言女人就像暖床的工具,一旦沒有用處了就會一腳踢開,我從沒看過他會對下了床的女人還付出半點注意力的。可是二少爺這些日子的表現真讓人吃驚,其他人也都這麼認為,丁泵娘你……你覺得我家二少怎麼樣?」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蘭華承認自己未曾遇過如此俊美到能以「囂張」來形容的男人,也不曾見過比他更合適「放蕩不羈」,把天下都踩在腳下般「唯我獨尊」

的男人,更過分的是他囂張得有本事,自傲得有道理,哪怕他再怎麼目中無人,他的獨特魅力還是會讓人在正反兩端的評價中,無法忽視這個人。

可是她不會傻到拿自己的心去賭在這樣的男人身上,這種不要命的行為,換得的下場除了粉身碎骨外,還會有什麼。那天夜里,蘭華已經刻骨銘心的記住了,這個男人的靈魂是集魍魎之大全,不想死就別靠近。

閉上雙眼,重回那晚的記憶,蘭華周身就泛起陣陣雞皮疙瘩,那並非光為了寒冷,也為了……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咒語,還如影隨形的深植在她的骨血中。

忘掉、忘掉,她不想記得他的指尖滑過自己皮膚的觸感,也不想喚醒那一夜自己心中曾經蘇醒過的野獸,自己和滕于帆的緣分只是在這艘船上,等她下了船離去後,他就永遠成為記憶中褪色的身影,沒有再會的一天。

是的,她絕不會再和那魔頭見面。???

于帆走進只留一盞燈的艙房內時,床上的人兒儼然睡得深沉,沒有被吵醒的跡象。他俯視著她的臉蛋,漸漸恢復血色的她,雙頰浮著淺淺的粉色,宛如鮮透的水桃嬌靨,一雙檀眉毫無戒心的舒緩著,就像她微啟的紅唇無邪的勾引誘惑。

禁不住誘惑,他以手背踫觸著她的臉頰,冰涼滑女敕的質地勝過任何一品緞料。

在他眼中女人的長相並不重要,只不過是一具具無意義的軀殼,他從未仔細打量過任何女子,也不在乎她們的模樣,別人口中國色天香也不過爾爾,一個成天照鏡子都會看到一張「俊美無儔」的漂亮臉蛋的人,早已對所謂的美貌失去了興趣,也早就麻痹了。

但是……仔細端詳她的模樣,稱不上美丑,卻很耐看。睡著的時候像嬰兒天真的她,醒來後卻擁有許多不同的面貌——時而反抗、叛逆;時而高傲、冷艷;時而靜;時而動,變化多端的表情就像她的性格一樣渾然天成,從不矯揉造作。

而這些面貌底下,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破綻,還沒有找到他以為必定存在的女人惡劣性格缺點說謊、不坦誠、永遠的見風轉舵、裝模作樣、嗲聲嗲氣,耍小手段

去操縱男人,獲取自己利益的自私者。以上這些,他都還沒有在她身上找到。對他挑剔的惡劣態度,她也從沒有回避、躲藏過半次。

與其說她的容姿吸引他的目光,不如說她的舉動、行為、言行讓他注意到她這個人,接著才發覺到她「這個人」讓他產生了興趣。從興趣開始……發展出的結局會是什麼?那就只有天老爺才知道了。

低下頭,于帆緩緩降落的雙唇,就像受到花蜜吸引的蜂兒,墜落到薔薇色的唇辦上,輕啄慢吻,睡夢中的人兒也無意識的開啟雙唇,歡迎濕熱的舌尖探索嘴中深處的奧秘。

「唔……嗯……」夢中的身體起了反應,讓她漸漸不安分的騷動著。

于帆撥開她身上的薄被,手心覆在她隆起的山丘上,隔著布料繞著圓圈揉搓著——幾乎是同時,蘭華也睜開搞不清楚狀況的雙眼,整個人清醒過來。

拜托,怪不得她好好的一場夢,中途變色,從享受大餐轉為被人享用的大餐!

這魔頭竟趁她在睡覺的時候對她上下其手!

兩人展開無聲的抗衡,蘭華使盡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從他的腕下掙開,而他照舊肆無忌憚入侵她的舌腔,並且深知如何親吻能融化她的意識,纏緊她的舌奪取她的呼吸……不行,不可以……不論蘭華意志如何反抗,終究不敵挑情老手的經驗,反抗的氣焰被炙熱的呼吸取代,力氣也一點點的流失,到最後還是癱軟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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