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海賊心 第22頁

「哼……」他發出悠長的鼻息,不知在斟酌什麼。

「請問你還有什麼貴事,滕大爺?」忍不住的,她譏諷的話月兌口而出。

「貴事?」他揚眉。「很多。第一樁你又在沒得到我允許的狀況下,私自離開了。」

「我很識相,不需等人潑水趕我走。」她撇過頭不想看他。

「誰朝你潑水了?」他硬是捉住她小巧的下顎,不許她移開視線。

她反抗的回以怒目。「根據小尾子的說法,對于沒有用處的女人,你向來都不留情面,最討厭她們死纏爛打,甚至不惜動用水桶,把她們驅離你的身邊。怎麼,難道小尾子說的話都是夸大其辭,沒這回事嗎?」

「我道是怎麼回事,原來你在吃那些女人的醋?」他神氣得連眼角都上揚了。

蘭華不曉得他腦中裝了什麼,憑什麼從自己的三言兩語,他能推斷這樣的結論。

沒錯,她是有點吃醋的心態,可是她抵死也不認帳。

「你愛怎麼往自己臉上貼金,都與我無關。我現在只想盡快回九雲山去,能拜托你高抬貴手讓路嗎?」

「那些女人只是排遣無聊的工具,和你怎麼相提並論。」他微笑著,抬起她的小臉端詳說︰「想不到經過一夜的教,果然還是有不同處……像吃醋這麼可愛的事,你也學會了。」

蘭華的粉頰因羞惱而染上酡紅。「誰、誰——誰像你動不動就把教掛在嘴上,我不是你的寵物,我是人,有我自己的主張,我才懶得為你過去的風流帳吃醋,少臭美。」

「我從來都不臭美,這張臉是天生的,就像我這個人也是老天爺精心打造的完美杰作,那些女人愛怎麼纏我都與我無關,我只在乎我要的東西能不能到手而已。

你有空吃那些無聊的飛醋,還不如想想該怎麼向我道歉,你上次冒犯我的事,我的氣還沒消。」他越說越靠近,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直接吹進她耳朵。

冒犯?誰冒犯誰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放手。」

「不懂?好,我就大發慈悲的提醒你,從哪兒開始……最好還是從頭到尾重溫一次?從先月兌掉衣服開始嗎?」于帆不懷好意的睥睨她說。

蘭華立刻就判斷出在這種狀況下,自己和他硬踫硬是佔不到便宜的。「不必了,我想起來了,但我不認為我有道歉的必要。」

「喔……」他語尾拉高,低下頭以炯炯黑眸盯住她說︰「你認為自己沒有錯嗎?

在那種狀況下,突然歇斯底里的抗拒我,破壞我的好心情,還毀掉咱們原本甜甜蜜蜜的初夜,你都覺得錯不在己,是嗎?」

瞧他那口氣,仿佛自己犯下殺人放火的滔天大罪,蘭華也不甘示弱的說︰「某人還不是不顧我的意志,照樣做到最後,你想要的已經到手了,少裝出一臉受害者的模樣。霸王硬上弓的無恥海賊!」

「在那種時候要我停下來,你對男人了解得還不夠。」他恨恨的說。

「是呀,承蒙教誨,您說的對,我會記得找很多很多的男人累積經驗,希望下次不至于犯下錯誤的判斷,誤上賊床!」

他臉色一沉,突然間原本輕松談話的態度一轉為肅殺寒氣,扣住她的頸子冷道︰「你要敢這麼做,別說那些男人見不到明天,你也一樣!你是我的女人,丁蘭華,而膽敢背叛我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蘭華被他眼中的認真駭住,但她很快的重振旗鼓,傲然的回道︰「我生平最恨被人當成東西看待,假如你想得到我,除非你付出同等的代價來換取。我的忠誠也取決于你的忠誠,你莫非要告訴我,我也可以同你一樣,一旦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取你的命嗎?」

「我抹干淨脖子等你。」

蘭華被這預料外的回答震住,在這男人花天酒地是風流,女人攀三帶四是浪蕩的年頭,他竟會如此干脆的許諾這麼重大的約束,他是不把自己的威脅放在眼中,認為她殺不了他嗎?

「女人這種麻煩的束西,有一個就夠了,當我說要你做我的女人時,憑什麼你認為我還會想要去踫第二個或第三個呢?」

蘭華對他的這番話只能啞口無言的傻瞪著。他的囂張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他的跋扈也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可是為什麼听到他如此不客氣的話,自己打從心底油然生起一股狂喜呢?□莫非自己真的被他虐待習慣了,已經開始適應他狂放的舉止,還能從他這些舉動里找到一點點的溫柔?

「無話可說吧!我也不計較你沒有喜極而泣,對我的恩寵感激涕零,你就親我一下表示自己深知反省。」他把臉湊上去說。

好氣又好笑的,蘭華故意對準他的嘴咬下去,力道恰巧足以讓他有痛感而沒有傷口,咧著潔白的貝齒甜甜的笑說︰「我的‘反省’味道如何?」

被她惡作劇的親吻擺了一道的于帆,眸中先是燃燒著憤怒,但很快就轉為異樣的神采。「不錯,還算可以。我得給你一個大大的‘獎賞’才行。」

表才會接受他的「獎賞」,蘭華趁他逼近自己的嘴時,用力以腳踢向他的脛骨,趁他痛得彎腰時,一溜煙的沖向門口。

「你這不听話的女人——」他邊叫罵著,往前撲去,恰巧在她開門前把她撞倒,兩人雙雙跌倒在地,于帆趁機制住她揮舞的小拳頭,以嘴封住她的香唇。

成千上百句想罵人的毒語,遇上他刁鑽靈活的舌頭也只有乖乖消失,他先是溫柔的舌忝舐著她的雙唇,等到她的呼息與他一樣迫切急促時,他再以蠻橫強硬的吸吮把她的四肢百骸都化為酥軟的塑泥,任他擺布。

那一夜的經驗已經足夠讓蘭華明白,這樣的吻將開啟那扇通往墮落快樂的門扉,無奈不管自己腦中如何想抵抗,身子卻不听自己的勸告,貪戀著他散發的熱度,無恥的貼上去,就像撲火飛蛾般不顧一切代價。

要不是她的雙腿間感受到一陣冰涼的風,她還不知會在他技巧高超的親吻下,沉迷多久。

蘭華捉住他意圖不軌的手說︰「不行。」

「為什麼?」他懶洋洋的咬住她的耳垂,享受著那滑女敕的觸感說︰「先挑逗的人是你。」

「我才沒做那種事。」蘭華深恐這次他又要一意孤行,只好大叫說︰「你又要霸王硬上弓了嗎?」

于帆停下手,臉色一僵。「你還真知道該怎麼刺傷一個男人的自尊。」

即使在這種緊急的狀態中,蘭華還是不由得被他慍惱的臉色逗笑。「這招會有效果,我也沒想到。」

「上次我怎麼是霸王硬上弓了,明明是你最後歇斯底里對了,上次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不滿他把自己的反抗當成是「歇斯底里」的一種,但蘭華決定暫且保留這把怒火,反正她也有不願告訴他的理由,這也算扯平了。要她自曝其短的承認自己想要成為他的唯一,所以不希望他以擁抱過其他女人的手來擁抱自己,等于是宣布她的心早被這魔頭侵佔,眼前她的自尊還無法迎接這麼艱難的挑戰呢。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難道忘了外面有你的人在等著嗎?」移轉話題,蘭華悄悄的從他身下鑽出來,一面慌張的整理衣服,這魔頭的手腳真快,才一會兒功夫自己下半身的長褲就被月兌下來了。

沒有阻止她整裝的動作,于帆懶洋洋的應道︰「就讓他們等,又有什麼關系。」

「你覺得無所謂,我可不想面對一堆嘲笑的眼神。」

「誰敢笑你我就刨下他的眼。」他還是一貫魔頭本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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