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海賊心 第20頁

「廢話少說了,小尾子,咱們有要事稟報二少,他人呢?」

「二少他從昨夜出去到現在還沒見到人影呢!」

「什麼?」副座一行人沮喪的垮下肩。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瞧你們個個都累得半死。」

「發生大事了。要不是這樣,我們又怎麼會連夜兼程趕路過來找二少。」副座一臉大難臨頭的說。「二少去了哪兒?有沒有方法能找到他。」

要是他知道,還會讓丁泵娘一人孤伶伶的上路嗎?小尾子聳聳肩。「我讓小珞子跟在二少身邊,可是沒有人曉得二少會去哪兒。總之,大伙兒先下來休息喝口茶,再談吧!」

大伙兒下馬後,小尾子從他們口中听到了發生的事情後,也不由得張大嘴巴。

「騙人,船被燒了?怎麼會有這種事,讓二少知道還得了!」

「二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都是準備好被二少砍頭才來的。」副座愧疚的說︰「都怪我們對那些女人太放松大意,沒有想到她們里面竟藏了那樣一個毒辣的角色,把放布料的艙房給燒了,還趁我們大伙兒在救火無暇他顧時,偷跑了。」

這可真不得了了,要趕快通知二少才好。

小尾子急得如鍋上螞蟻團團轉,可是偏偏重要的人卻遲遲不回來。二少,你到底回不回來啊!

仿佛听到小尾子的叫喊,就在此時,滕于帆駕著馬喝叱的飛奔回來,一進入客棧連氣都沒換的就問︰「丁蘭華人呢?」

「二少,您總算回來了!」小尾子的淚水已經快掉下來。

于帆連瞧都沒有瞧坐在旁邊的眾人,直往樓梯上奔。

「二少,您甭上去看了,丁泵娘已經走了好段時間了!我一直拉住她,希望能留到您回來的時候,可是為啥您回來得這麼慢,我實在留她不住,她在三柱香前的時間就已經離開這兒,往西邊去了。」

一旁,跟著滕于帆進門的是臉色土灰的小珞子,他趴倒在地上說︰「還……不夠快啊,我差點就被操死了,你知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們是以什麼速度回來的?我沒摔斷脖子就是奇跡了。」

沒人理會他的抱怨,于帆跨過他的身子,又要出門,幸虧小尾子眼明手快的拉住他的衣尾,叫道︰「您等等,船……船被燒掉了!」

曳然打住的于帆火爆的回頭。「你說什麼!」

「副座,還是由您來說吧。」小尾子護著自己脖子,縮回手。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再也沒有比這更合適形容于帆此刻的狀況了。

初次擁抱喜歡的女人,卻被她當成豺狼虎豹、狼心狗肺嫌棄;借酒澆愁一整夜,發現自己還是不能放開她,火速趕回客棧,送上門的壞消息卻接二連三,讓她跑了不要緊,連自己的愛船都被人當成了破木材給燒了。即使是聖人都會動怒,何況他和「聖人」二字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小暗,這是怎麼回事,把話給我交代清楚!」他厲聲質問本該留守在船上的副座。

「事情是發生在昨天兒夜半三更,本來大伙兒都睡得很好,只剩幾個巡船的人,他們先是聞到一股煙焦味,等到發現有人放火燒船時已經太遲,救火不及。起火點是堆放布料的艙房,就是關那些女人的地方,有人放火趁亂月兌逃。」

女人?女人!又是女人。于帆把一口牙咬得嘎嘎作響,現在誰要在他面前提「女人」兩字,他肯定殺得片甲不留。

「人呢?大伙火兒都離開了嗎?」

「嗯,兄弟都識水性,我看火勢實在太大無法挽回,就讓大伙兒一塊兒撤退了。

不過……那些女人有些不識水性的,雖然我們把她們給拖上岸,但似乎不太妙。大夫正在看著她們。數來數去,就是少了一個。」副座愧疚不已,畢竟自己留守時發生這種事,自己實在無法向二少交代。

「所以你們才會猜到是女人故意縱火,好逃跑。」于帆沉聲說道。

「是的,小的自知沒有善盡留守之責,特地前來向二少負荊請罪。」

女人、殺手、畏罪自殺、放火、借水潛逃——巧合與謎點,在迷霧般的腦海中,逐漸具體成形。先前那名自殺的女子未免死得太湊巧,就在他們面前,假如要認罪自殺,何不向蘭華認錯尋求一個活路?還是說這是敵人的一種欺敵之術,目的在于騙過他們眼楮。讓他們相信殺手已經死了,其實死的是只代罪羔羊。

這個推斷若是真的,那麼這個心狠手辣的敵人還沒死,也還沒有放棄奪取蘭華的性命!蘭華有危險了!

「你的確犯下輕敵之罪,而我也有責任。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

于帆曉得這筆帳該算到誰頭上去。「首先,滕雲號的殘局,就交給你收拾了,小暗。

順便,你回滕島一趟,把這邊發生的事告訴大哥,讓他們派艘新船過來接應。等我把手頭上該辦的事辦完了,就會跟你們聯絡。」

「二少,您要去辦什麼事?」副座問道。

于帆唇邊泛起冷冷的笑。「還需要問嗎?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卯上我滕于帆還能全身而退的,即使對方的目標不在我,但「他」既然在我的地盤上犯事,就得請「他」付出代價。」

「您知道對方是誰了?」那麼多個女人,老實說少了哪一個,他們還沒弄清呢!

「不。」他干脆的說。「可是我曉得找到元凶的方法。」

只要找到了蘭華,跟著她找出當初陷害她的人,那人就是該為整件事付出代價的元凶。要不是那家伙安排的殺手如此陰狠狡詐,膽敢連他的船都燒,這件事本該與他滕于帆無關的。可是現在……于帆冷凝著空氣中隱形的敵人,即便對方有十條命,也得小心點,他滕于帆的復仇可不是簡單就能了事的。

「那,我們不去找丁泵娘了?」還弄不清楚狀況的小尾子擔憂的問道。

于帆暗黑的眼眸一轉轉到他臉上。「她離開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他並不認為那滿身傲骨的野蘭花會低頭,但好歹她也該有些「話」要說吧?對初次同床共枕的情人,怒氣沖沖離去的一幕——難道她什麼都不想說?

小尾子接觸到他家主子那雙銳眼,該說不該說的,全都說出口。「呃,丁泵娘是跟我說了很多,可是沒有提是否要告訴二少。我只知道丁泵娘說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回九雲山寨去,和二少以後是否橋歸橋路歸路,都看緣分。」

「緣分?那是什麼東西。」于帆不齒的吐出那幾個他從來不相信的字眼。「我滕于帆沒見過更沒踫過那種東西,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擺月兌掉我嗎?哼,我沒有喊停之前,誰說她有來去自如的自由。」

「二少……這麼說,我們要去找丁泵娘□?」

于帆的回話是轉身走到客棧外。「去把兄弟們都叫起來了,我們一炷香以後出發。朝、西、行!」

第八章

蘭華在行經前往九雲山必走的一條棧道時,遇見或者該說撞到了一個她想都沒想到會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物。

「馨兒……」當初背叛自己,讓自己喝下那碗「加料」的茶,導致後來發生種種風波的禍首,此刻正坐倒在她眼前,要不是蘭華眼明手快控制住慌亂的馬兒,只差那麼一點她就會慘死在馬蹄下了。

她伸長手臂攔路闖出,阻擋蘭華的去路,顯然是等待已久。

「我終于找到你了,小當家,我找你找得好苦。」馨兒淚眼婆娑,聲淚俱下的哭著說︰「我曉得你現在一定不會再相信我了,因為是我端的那杯茶,害得你流落到海賊的船上,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願幫助陳二,而是他以我娘的性命要脅我。我不得不听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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