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家務事 第12頁

「咳、咳咳咳!」

那些丟死人的夢囈全被他听見了?!真要命,她在無意識中還說了些什麼?老天!

不行,她一定要想個借口將不利的情勢」拗」回來,輪對不能讓他以為抓到她的把柄了……說他听錯了?不成,一听能知道很假。說他胡扯,故意要臭他的?嗯,這也有點勉強。,哎呀!到底要說什麼才好?

「總之,不論如何奴才還是很高興的。」在寶兒想到好借口前,襄茗樵卻始先一步說。「這應該是小組逐漸信賴奴才的預兆吧?即使在夢中都不忘向奴才求援,也算是個好現象。」

「你、你不要得意!」寶兒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還沒有全盤信賴你,作夢中的話不能算數,這是三歲孩子都知道的。」

「即使不是全盤,但多少有一點吧!」

他結束這話題,從桌上端來一只餐盤,上頭擺著一碗清粥,幾碟小菜,里頭甚至還有寶兒最愛的紅燒獅子頭,說;「睡了一覺以後,小姐的體力和胃口應該都恢復不少,應該也餓了吧?這是我讓人為小姐留下的,已經熱過,可以吃了。」

這麼說來……咕,寶兒的肚子也同步地叫起來……她也不再逞強、客氣,接過盤子就立刻大塊朵賾了起來。

好……好好吃喔!第一口送進嘴中,仔細咀嚼後,她感動地快掉淚了,長這麼大地頭一次感覺到每一口飯、菜都是這麼地好吃。她忙著狼吞虎咽,已顧不得什麼優雅的吃相了。

「現在吃的這一餐,不論哪一道菜都很好吃吧?」襄茗樵宛如她肚中蟈蟲似的,替寶兒解答說︰「過去總從不知道何謂勞苦,自然也就不曾感受到辛勤工作後肚子餓的感受吧!一分付出一分收獲,不光指錢財,這種感動也是難得的收獲。」

扒了兩口飯,寶地含著筷子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干脆直說我以前是個大米蟲算了,听起來真讓人不高興。好吧,我承認,今天跟你出去一趟,我才曉得以前自己過的日子太舒服.一點也不曉得爹爹和底下的人有多努力、不過那是我的錯嗎?出生在比普通人要富裕的家里,是我不好嗎?」

「奴才沒那麼說。」

「哈,你是沒‘說出口’罷了。」

襄茗樵嘆了口氣。突然伸手很自然地取下黏在她唇邊的飯粒吃掉,說道;「小姐似乎是誤會了。」

因為他的動作太快,寶兒連反擊都不能地就臉紅了,她張著嘴像金魚喘氣般呆住了。

可是他都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道︰「不是只有付出勞力的工作才能代表一個人的價值。每一個人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位置,在自己的位置上盡職地做好分內工作,才是重點。」

為什麼他還能擺出這種正經八百的瞼,他知道剛剛他做了什麼嗎?他吃了她臉上的飯粒耶!那上頭說不定還有她的口水……這個、這個天殺的、厚臉皮的家伙!

「小姐有屬于小姐的位置,您要是看不清這一點,才真叫失格了。」他說完,不解地看著已經呈現木頭人狀態的寶兒。「您怎麼不吃了?莫非已經吃飽了?」

飽?啥,她是被他的行為給嚇飽了。

「您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寶兒重拾筷子,再一次地把飯菜送進口中說︰「你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好听。嫌我今天跟在你後頭礙事,直說就行了,干麼拐彎抹角地說我只適合當個成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不過不管我再怎麼礙事,也絕不會停止監視作的行動的,光用一天就想換得我的信賴,天底下沒這等便宜事。」

襄茗樵眼神一柔,幸好寶兒恰巧低頭看著盤中的紅燒獅子頭流口水,不然她的臉又要紅了。

「小組能這麼堅持下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假使您過了今日便要喊停,奴才才會倍感困擾呢!那就請小姐慢慢用餐,等會兒我會讓阿秀來收拾,傾便為您準備好洗澡水。’

埋頭在自己的飯碗中,寶兒假裝沒有看到他要走出去。

「對了。」

在門前停下腳,回過頭,襄茗樵微笑地說︰「您似乎一直以為我一意圖謀宋家的財產,但假使我真要對宋家有所圖謀,那我最先圖謀的該是小姐您,您說對嗎?畢竟只要將您弄到手,不也等于弄到了整個宋家?我看您還是在這方面多為自己擔心一點吧!呵呵呵。」

吟,寶兒好不容易挾起的獅子頭,咕隆地滾到地上,而一張小臉也足以媲美紅燒獅子頭般的又紅又透。

他剛剛說了什麼?她有沒有听錯?「他」要圖謀「她’?!

***

這一定是那家伙的詭計,企圖擾亂她的心思,好讓她的腦子無法正常運作。

咬著指甲,寶兒坐在車夫身旁,眼楮雖然看著路面,但腦子里仍在思索著幾天前襄茗樵丟下的那句話。

圖謀她?哈,他以為他是誰,有資格圖謀她?她腦子再怎麼不正常,也不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管家給迷得暈頭轉向吧!再者,這世上多得是狐狸精騙得男人敗家破產,哪曾听說過女子被男色所惑?由此可證女人家和男人不同,不是那種只听下半身指引的禽獸。

哼,以為自己長得人模人樣,就當天下女子是笨蛋、花痴,只需他勾勾小指,所有女人一定就會掉了魂,跟著他的走嗎?

她要是就這樣被他一句話所惑,被他牽著鼻子走,她「宋寶兒」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好了。

也不過就長得比普通男人好看那麼一點點點點——

「……小寶子!」

「哇!」背後傳來的一擊,差點嚇得地掉下馬車去。「干什麼啦?」

「已經到了,原來你睜著眼楮也能睡覺!」襄茗樵好笑地指著下一個巡視地點的店門說。「你從剛剛上車後一直在想什麼啊?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表情變換多端之精彩,比街坊的說書師父還厲害。」

「我愛想什麼都行,要你管?」

瞪他一眼,寶兒跳下馬車,這次巡視的店和柴米油鹽都無關,要不是趁著這次機會,寶兒壓根兒不曉得爹爹連這種生意也在做。

矗立在京城最著名的繁華地段,宋氏豪華大酒樓一一要不是因為有這機會,寶兒大概一輩子也不可能踏進這里一步。畢竟,堂堂宋家千金若出現在這龍蛇雜處的地方,不知會惹來多少閑話,再者酒樓是男人買酒、買歡之處,女人家上這種地方來,實在沒啥樂趣。

爹爹也真是的,什麼生意不好做,何必做這種「傷風敗俗」的生意呢?她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這棟雕梁畫棟,有些俗麗的樓宇。

「奴才斗膽猜測,您腦子里正想著「傷風敗俗」四個大字吧!」一語道破了寶兒的想法後,襄茗樵一聳肩說。「我不會強迫您跟著我進去這‘傷風敗俗’的地方,您可以留在馬車上等我。」

寶兒揚起一眉。「笑話,我宋寶兒是何許人?這兒可是屬于我宋家的地盤,既然是奴才都能進去的地方,主子有何理由不敢進去?」

「呵呵,要是不去管腦袋里頭的東西,實在是個很引人心動的女人了,偏偏就是這死不認輸的性子啊……」他故意不指名道姓的說。

「襄茗樵,你!」

「喔喔。」他閃過了寶兒的粉拳,大笑地說︰「好一個大膽的隨從,怎麼可以對總管動手呢?哈哈哈。」

「你別跑,讓我打!」

她一跺腳,想再追上前去,卻整個人飛了起來、不,應該說有人從後頭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一雙陌生的手由她腋下穿過,往上一提,害她雙腳離了地面至少兩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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