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的叫罵、憤怒尖叫、喘息申吟後的嗓子,已經再也無力發出高昂的聲音,只留下斷斷續續的喑啞哭聲。
房間中的琴音,奏完一曲的時候,炎華滿月復的憤怒與反抗心,早已經不知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只要能從這苦刑中月兌身,不管要她做什麼……哪怕要向關宇朝跪地求饒,舌忝他的腳,炎華都可以毫不猶豫的辦到。
隨著琴音告一段落,蛇兒們從她的腳邊緩緩地爬下。
暫時得以喘息的她,跪坐在地上,努力地汲取冰冷的空氣,好鎮一鎮體內高漲的熱火。哪怕是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會叫她敏感驚懼的彈跳起來。
必宇朝起身來到她面前。「現在你應該知道懲罰的滋味有多難受了,只要你說出自己絕不會再嘗試逃跑,會乖乖地留在我府中,我可以考慮讓你去泡泡冷水,靜靜火。」
炎華一身細汗,全身彌漫在這股熱潮中,無處解月兌。他的提議此刻在耳中就像在饑渴的沙漠中要給她一口水喝一樣,教人無法抗拒,但是……「你不是人!」她惡狠狠地,控訴地說著。
她的反抗心實在高出了他的預料。關宇朝難掩自己的錯愕,同時更下定了決心,他一定會得到她全面的臣服。「我低估你的耐力了,看來這懲罰一時還結束不了。」
炎華咬著唇,燠熱難當的下月復之火,到現在還空虛的悸痛著,那兩條冰冷白蛇在皮膚上滑動的記憶,依舊栩栩如生,自己死也不願再嘗到那種有如萬針蝕骨的罪惡感受,但是要她承諾再也不逃跑……她豈能輕易出口?
「我……」炎華收收心,不想听他蠱惑人的耳語。「……就算死,也不想待在這種鬼地方。」
「是嗎?」寧願死,也不願屈服。然而這份傲氣卻更讓他松不了手。「那我也只好繼續舍命陪君子了。琴奴,準備好下一曲。」
「王爺,這……」面無表情的男人臉上也出現一絲不忍。
必宇朝對琴奴搖了搖頭,他曉得琴奴在顧慮什麼。連狗逼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萬物之靈的人類,瀕臨界線時會有什麼反應,後果難料。但這是她的決定與自己的決意,賭上炎華所剩的意志力還能撐多久而不瘋狂,對抗自己還能夠保持多少冷靜旁觀而不動搖,這是他們兩人的意志之爭。
最後他看向炎華說︰「沖著你的傲氣,就給你最後機會。我不想親手毀了你,臣服于我,向我求饒,我可以解除你的痛苦,讓你獲得前所未有的快樂。」
「你——休想!」炎華似乎看見自己的命運斷送在這一瞬間,但她不會讓這家伙得逞,爹、娘、草兒,如果你們在天有靈,要保佑我不被這惡人所惑,讓我能撐到最後一刻!
「琴奴。」關宇朝彈彈指。
炎華倒抽一口氣。
按在琴盤上的十指,優雅地奏出了如淒如訴的哀美樂章。
住手,不要彈了,求求你別彈了。
一條光滑的蛇體纏繞住她單衣底下的雪白大腿,緩緩地探向熱源,跟隨著激情的琴聲,熱情的探索著奧秘。另一條則從上方纏住她的頸子緩緩地爬入堅挺的雙蜂間游移著、蠢動著,紅色舌尖纏繞著頂端的粉色突起,戲弄著。
「不要……不要……」丟棄面子,她搖頭吶喊。
琴聲與蛇結合而為一。琴聲高昂處,蛇兒們仿佛瘋狂的舞者搖頭甩尾地摩擦著;
琴聲低鳴時,蛇兒扭曲、蠢動;琴聲乍緩還休,它們也深諳竅門的忽緩忽慢地爬在人體最高溫的地方。
「關宇朝你不是人——住手——看我這樣……你很高興是……是不是……你這個變態……」她要殺了這些蛇,她一定會殺了他們,這些無恥的冷血爬蟲,連同那個男人一起下地獄去!
「你錯了,我一點也不高興。」關宇朝冷冷地回答,但懷疑她此刻能听得進任何一句話。
炎華的確什麼都听不進耳中,此刻她全副心力都用在對抗體內的熱火,沒有自我意識的蛇兒不過是道具,用來挑逗她的敏感,喚起她的女性本能,無情地掠奪,卻又不施予任何的慈悲。
她喘息,她申吟,她哭泣叫,就是得不到任何滿足的佔有。
什麼高傲的意識,什麼自由不自由,什麼尊嚴都已經被棄置拋下,現在的她單純的化為一匹被情潮折騰牝獸,渴求牡性的解放。
「求求你……夠了……住手……」
睜開一雙盈滿著淚水與濃濃的翡翠眸子,哀聲地扭動著身子。「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放開我,求求你。」
必宇朝眯起一眼,現在她所答應的任何事,都不會是真心的,不過是被蛇所挑逗出的迷昏了頭而已,等會兒放開她,她立刻就會忘記此刻的哀求與痛苦。所以這樣還不夠,除非她真正學到了教訓,否則這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不要這麼殘忍,我求你……」
「求饒的時機已經過去了,現在不到最後我是不會命琴奴停手的。除非拔除了你心中所有反抗的因子,斷絕你再有任何愚蠢的行動的念頭,這首曲子不會結束。」
他強迫自己擺出冷硬的面孔,無視自己同樣在騷動的身心。
「你好狠……放了我……你這……啊……」
當蛇兒半鑽入她的雙腿間時,她發出一聲啜泣,身子一軟整個人暈厥了去。
「炎華!」他心驚地飛奔過去,將兩條蛇左右捉起,扔到牆角。
見狀,琴奴當下停下撥弄琴弦的手。「還要繼續嗎?王爺。」
「不必,下去吧!」
琴奴上前收起兩條大蛇,被自己馴養多年的寵物們乖乖地爬回箱子內。老實說今天王爺說要借這兩條蛇一用時,他著實嚇了一跳。平日就被自己用來訓練琴技的蛇兒,善听音律行動的事,大伙兒都曉得。但是王爺怎麼會想出這種方式來「懲罰」
人,琴奴真模不著頭緒……但更教他不解的是王爺從不會多花任何心思在女人身上的,怎麼這回如此反常。
看王爺此刻小心翼翼地模著她的頸項,一臉憂心地診斷著她的模樣,實在難以想像幾刻前王爺還如同雕像般地注視著飽受折騰的她。王爺在不在乎這個女人,不用問都知道。那又為什麼對她如此殘酷呢?王爺不會是愛上這個女人了吧,所以「愛之深,責之切」?
若真是這樣……這對王爺是好事嗎?自從夫人過世後已經六年了,王爺始終不曾對哪個女子如此用心過,但是為何好死不死卻挑這樣的女子,滿手血腥不說,還是曾經要取王爺性命的殺手。王爺對這樣的女人動心,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人,能夠坐視不管,放任這妖女迷惑王爺嗎?琴奴不由得煩惱起來。
「去取些水來,琴奴。」關宇朝解開了她的繩索,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
「王爺,小的有幾句非講不可的話。」
「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先去取水。」他頭也不回地說。
「容屬下大膽一言,王爺請你現在就殺了這名女子吧。」琴奴深知自己這一句話可能招惹殺身之禍,但他不得不講。「在一切還沒有太遲之前,請王爺先斬斷這將來的禍根吧。」
必宇朝迅速地回眸一瞥,冰冷的怒焰從他四周散發出來。
「這妖女明顯迷惑了王爺的心,像這樣冥頑不靈,堅死不摧的女子就算留在王爺身邊,也不可能順從听話,總有一天她會對王爺的安危造成威脅。琴奴斗膽,請王爺考慮殺了她。」
「琴奴,你在暗示我會被一名小小女子所左右、迷惑,甚至喪命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