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都可以依靠我!他差點就這麼說出口了。‘太陽好像越來越大了,你還要待
在這邊嗎?’
‘我想再看一會兒書。’
‘那,把帽子戴上,小心曬暈了。’
躲在角落的王隻心兒抨抨地跳個不停。她听見了,她真的听見了,不會錯的。那個
女人那女人根本不是勾燁的妻子,她是個革命黨。代號‘七月’的革命份子。
等一下,她記憶里似乎也听過‘七月’這個名號。在哪里听過的?
啊!有了。那個總捕頭口口聲聲說他會逮捕到案的人,似乎就是──這下,她可竊
听到一個不得了的消息。‘七月’是個女人,而且就在這艘船上!
一座座精雕細琢的燭台紛紛點燃,映著一面面落地大鏡,遍灑璀璨繽紛的光華,以
扁可鑒人的原木地板為舞池,一對對儷影優雅地舞動著。這是此艘客輪上難得的盛大舞
會。所有賓客都盛裝出席了,就連船長都穿著一身隆重的標準制服上場為大家開舞,他
模著王隻的腰,領著她旋轉過一面鏡子前。
鏡子里映出另一端受著眾人矚目的天生佳偶。
美麗俊俏的勾燁一身黑色正式的燕尾服,高大挺拔的身形是任何女人幻夢中的化身
,他熟練高雅的舞姿就像是為了跳舞而生。同樣高挑美麗的另一半——段曉中一身純白迷
地晚禮服,僅在腰際別著一朵艷麗綻放的蘭花,那份飄逸出眾的氣質,也令全場所有打
扮得花枝招展的淑女們望塵莫及。
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美麗搭檔,無疑是全場目光的焦點。
‘船長,我可以有一個請求嗎?’王隻嬌聲地問道。
見她最近三天來安分多了,照他所要求的,遠離了勾燁夫婦。船長心里也很愧疚自
己前幾天對她那麼壞,出于補償的心態下說︰‘當然了,只要是你的請求,我一定會答
應的。’
‘請你等一下邀請勾夫人跳舞,我想與燁哥跳最後一支舞。’
‘這……’他才在心里稱贊她表現良好,怎麼現在又——
‘你放心,我不是要找麻煩的。’王隻垂下眼臉,以顫抖的哭音說︰‘人家認識他
也不是一天、兩天,這一次我是一下子听到燁哥結婚沒辦法接受,才會鬧出那麼糗的事
,我自己現在也很後悔啊!如果你不讓我找個機會向他道歉的話,我……我會一輩子都
不能原諒我自己的。’
‘隻隻。’該相信她嗎?
‘拜托嘛,我保證,我只是祝福他和嫂子百年好合而已啊,’她抬起一雙淚光閃爍
的大眼,乞憐地說︰‘相信我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給你和燁哥難堪。’
禁不住她這樣苦苦哀求,船長只得棄械投降了。‘好吧,那就一支舞,不能再多喔
,’
‘謝謝你,丹尼爾。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樂曲轉為慢步華爾滋時,船長將王隻帶到勾燁與曉中的身邊,他向曉中彎一下腰,
‘我有榮幸與夫人共舞一曲嗎?’
曉中訝異地揚了一下眉頭,然後接觸到船長那請求的目光……‘我的舞跳得不好喔
,船長。’她將手交給了船長,‘萬一踩到你,千萬要原諒我。’
‘讓美人踩到腳,就算痛也是種幸福。’船長微微一笑,‘尊夫人暫借一下了,勾
兄。’
以一微躬身做回答,勾燁注視著曉中與船長舞入池心。
‘你不請我跳嗎?燁哥。’王隻站在一旁嗔道︰‘站著很無聊呢!’
‘我想休息一下,如果我讓你感到無聊,我相信會有許多人樂意與你跳舞。’
‘這麼冷漠無情嗎?燁哥。對我這位知道內情的人,不該這麼冷漠吧?那麼我把你
和小嫂子的秘密說了出去,也沒有關系嗎?’
調回了目光,勾燁皺起眉,‘王隻,你並不愛我,何苦費心編這些威脅的話。你想
要的,不過是獨佔我。可是這一點,恕我無法辦到,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玩偶或是收藏
的對象。’
‘這可不是威脅喔!我全听見了,听得一清二楚,你們的秘密。呵呵呵,如果我把
這事告訴張總捕頭,不知道會如何呢!’王隻靠向他,撫模他的唇說︰‘給我一個賄賂
的吻吧,好久都沒有嘗到你熱情的吻了。’
‘你知道些什麼?’他目光化為冷冰。
‘全部。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騙局,我知道你們完完整整的事。’
她真的全部都知道嗎?勾燁眯起眼來,王隻走火入魔的臉上充滿著如假包換的喜悅
,或許她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過來。’他拉著她的手,大步走出舞廳。
曉中恰巧看見了那一幕。為什麼勾燁會一臉嚴肅冰冷地帶著王隻離開呢?發生什麼
事了?從他的臉上她見到勾燁前所未有的酷寒,這在向來一派輕松滿不在乎的勾燁身上
是很少見的一號表情,曉中與他相處這些日子下來,始終未曾見過他這樣……可是她的
直覺也警告過她,勾燁佣懶態度下潛藏著一只足以將敵人撕裂成碎片的猛獸,他控制得
很好並不代表不存在。
王隻到底和他說了什麼,讓那只猛獸蠢蠢欲動呢?為何她竟如此忐忑不安?
‘怎麼了?’船長見她不專心,關心地問。
‘我頭好像有點痛,想休息一下。’祈讓她來得及,別讓王隻死在獸爪下。‘原
諒我匆匆告退了,船長。’她提起裙角,趕往他們消失的方向。
貝燁推王隻進入他黑暗的房內,將門關上。
‘呵,怎麼突然這麼迫不及待起來了呢?’王隻毫不客氣地坐到床上,雙手撐在柔
軟的床墊上,突出她傲人的身材,‘你把老婆丟在舞池也沒關系嗎?’
‘廢話少說。’他冷冷地說︰‘你知道什麼,全部說出來。’
她果真握到一手好牌,現在她要用這手牌讓他跪在她的腳下,乞求她。‘要我說可
以,除非你先!……過來……吻我。’她朝他勾勾指頭,拋媚眼笑道︰‘用以前那種熱
情無比的吻,融化我。’
冷哼一聲,他反而坐進了床邊的沙發椅內。
‘不要?這樣行嗎?’王隻見他那依然高高在上的態度,更加心蕩神馳了。她要他
,馬上就要。她從床上爬起來,‘瞧你把我逗弄到什麼程度,我的身體在發熱,燁。你
越是表現得高傲不屈,我就越想要你!’
‘王隻你瘋了。’他撥開她尖銳的指甲,受不了她以長指甲刮他的臉。
她趴在地上,面對著他大張雙腿,‘我是瘋了,為了你而瘋。你絕不能離開我,燁。否則你一定會後梅莫及的,我會把你的任務搞砸,讓那不要臉的賤人葬身在這艘船上。’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地從他的腳爬上他的身體。
‘我有什麼任務?’他必須先確定她知道多少。
捧住他的臉,她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他的唇角,‘佔有我吧,燁。’她低下頭,吞噬
他的唇,瘋狂地咬著他,吸吮著他的唇。
貝燁沒有阻止她,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對他而言,王隻這種程度的瘋狂並不是陌
生的,他早已習慣自己的外表所招惹來的各種麻煩,而他也早就學會應付這類人的辦法。不要給他們任何反應,就是最佳的反應。
餅了許久,她終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他不合作的情況下引燃他的欲火。‘好狠,
燁。你竟連回吻我都不肯?’她趴在他胸前,解開他衣扣說︰‘我就不信你不想要,你
和那女人不過是假夫假妻罷了。難道,你已經和她上過床了?’
他猛然捉住她的手,‘你怎麼會知道?’
‘呵呵,我不是說了嗎?人家什麼都知道。我不止知道你們是假夫妻,我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