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郡主 第10頁

什麼關系?關系可大了。打自昨夜後,她若是不出現,別人肯定會想她已成了徹里曼的禁畿,他的專屬玩物。一思及事情很可能就是如此,不怪的臉更紅。

「我要我的衣服。」

「它髒了,我命人把它丟了。」

「丟了?」不怪怒吼。

他眉挑得更高,「有任何問題嗎?」

「那是我的東西,你沒有半點資格丟掉我的東西!」不怪裹著毛被跳起來,「還給我!」

走向她,帶著謎樣的表情,他甚至連眨眼都沒有,「你命令我?」

「我要討回我自己的東西!」

「你每樣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內。」

他此刻已站到床前,就連站于矮床鋪上,不怪仍然勉強與他齊視而已。逼近後的徹里曼,更加高大而駭人,但不怪拒絕被他嚇到。

「我要我的衣服,而且我絕不肯被關在這兒。」她平靜下來,一字一句緩慢的說︰「因為……除非你讓我親眼見到,否則我怎麼能確定白山派女弟子安全無恙?

或許昨夜你偷偷下令把她們殺了賣了吃了,你不也說自己無惡不作嗎?」

下巴微微抽動,太陽穴青筋浮動。「挑釁我對你也沒有好處。」

「我只是解釋我的要求。畢竟如果沒有白山派女弟子,今日你絕不可能有我這麼個听話的乖俘虜。」不怪堅持下去,「我要穿衣服。」

以一指挑起她的下巴,他半侮辱的扯掉她捉在手中的毛被,刻意以目光逡巡過她冷得發抖依然美麗的嬌軀,他抿緊唇不發一言,突然間吻住她雙唇。

不怪原本預期他會動手打她,卻沒料到他的親吻。他的雙唇在這微帶寒意的早晨特別地溫暖撩人,不知不覺的她為他開啟雙唇,歡迎他更進一步的熱情。就在她雙膝癱軟前的一刻,他抽身而退。

「你只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別以為這樣會讓我對你另眼相看,我隨時都可以再尋新歡。」他無動于衷的口吻地帶抹冷笑說︰「既然你這麼想去探視那些白山派的俘虜們,我就讓你去看看也無妨。反正我要殺她們易如反掌。」

這絕對是惡意的懲罰,不怪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故意以溫柔纏綿的熱吻讓她投降,然後轉身向前再刺她一劍,直抵心窩。

炳哈,她才不會讓他傷害到自己,他算什麼?充其量只是個……惡劣的大壞蛋,沒什麼值得她傷心的。不怪朝著門口直扮鬼臉,氣死他最好!

那位高大如山的啞奴左手提著一大桶熱水出現時,嚇了不怪一跳,她「啊!」

地一聲驚呼跌坐在床上,在他右手還拎一只藍布包進來,他把這兩樣東西放到她的床邊,安靜沉默的離去了。「等等!」不怪叫著,啞奴並沒回頭。「這是什麼東西啊!」她喃喃自語皺眉自己解開布包上的結。

攤開來一看原來里面是干干淨淨的姑娘衣物。肚兜兒、鞋襪與外袍、內衫通通都有,可偏偏這不是方便的褲裝而是一條長裙。不怪已不知多久沒穿花裙打扮自己了!翻開衣物,發現底下還有一只澄黃發亮的銅手鏡,做工精細美麗,花樣繁復不似中原的手法。另外她也看到了木梳與各色胭脂花粉,這些東西都打哪兒來的?

莫非,徹里曼是要她打扮以討他歡心嗎?不怪偏不這麼做。她拋開那些美麗的小東西,以熱水淨過身子後,舍棄一切能讓姑娘更顯美麗的裝飾,只是套上簡單的衣裙就算了事。

簡單的將長發結成長辮盤于頭頂,不怪趿上繡花軟鞋往帳門口走去。

帳外沒有人攔住她,看樣子徹里曼真的認定她不會逃。昨夜回到營區後已經入夜,她根本沒機會仔細看清,現在才發現它不大,只有四、五頂大型帳子,以徹里曼的為主環成一座小半圓,出口則是馬兒的臨時遮篷,一眼看去約有十來匹。他們這伙人數並不算多,但個個都身懷絕技。這點早在他們昨日突襲白山派時,不怪就已發現。幾乎每個人都身帶兵器,一副武功了得的模樣,獨獨徹里曼她始終模不清他底細,既不見他使用武器也不見他拳腳如何,唯一曉得的,就是他露了一手的點穴能力與輕功。

她看了又看,好不容易在一棵大樹底下找到圍坐在一起的白山派眾人,她們都同被一條長鐵鏈銬著,手腳不便,她開始朝她們走過去。

「郡主!你沒事吧?」白夫人面色有幾絲憔悴,試圖坐直身子。

按住白夫人的肩膀,不怪蹲到她身旁說︰「我很好,你坐著休息沒關系。」

白夫人舉高雙手,拂開眼前的亂發,「昨夜……那惡人頭子有沒有……對郡主……」

「還用問嘛?一看就知道了!昨夜我們姊妹在這兒讓人作弄著玩,她卻在里面和那模樣詭異、長相邪惡的壞人頭子享受呢!要不今早怎麼會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一位白山派的女弟子怨妒的開口。她們每個人都與白夫人一樣,狼狽不堪,無比落魄。

「不許胡言亂語。」白夫人回頭斥道︰「說來是我們牽累到郡主,不是郡主害我們落到今日這種地步,如果你們用心練點功夫,今日還會成為他人的階下囚嗎?

是非要分明。」

女弟子悻然地噤口。不怪在心中嘆口長氣,抬眼問說︰「昨夜夫人也還好吧?

那胖子……」「那人似乎是存心逗我玩兒,一等你消失在帳子內,他就捉住我們大家,用鏈子捆住我們,讓我們在樹卜餐風露宿了一夜。其它倒沒有做什麼……更殘忍不仁的舉止。」白夫人忿忿地說︰「簡直像開玩笑,嚇死我們,。」

不怪听在心里,疑惑卻漸漸擴大,難道徹里曼的惡行只在她身上——「奴才,過來!」突然隔著遙遠的半個營區距離,傳來一聲。

她半轉身看見徹里曼雙手叉腰兩腿岔開,面色不悅的叫喝著。「听不懂嗎?我在叫你,奴才。」

懊死的混球!不怪隱忍下發作的臉色,低聲回頭對白夫人說︰「沒時間多談了,我會找機會再過來的。我得先過去一下,如果你們找到什麼逃走的機會,千萬別顧著我,盡避先離開就是,我可以自己應付的。曉得嗎,白夫人?」

「立刻過來,奴才。」他第三次大叫。

白夫人扯住不怪的袖子,讓她頓止站起的身子,「郡主,千萬小心。你隨時都可以用那只戒指……月兌離苦海的!」

「月兌離苦海?」她低頭看著那只紅艷的戒環,「怎麼說?」

「若是你……有自縊的打算……」

不怪張大嘴,片刻後才起身說︰「我想我不需要那麼做,謝謝你的好意,白夫人。」她搖著頭離開了。

徹里曼微側頭,示意要她站過來。

「你和那些女人說了那麼久的話,都在說些什麼?」他滿不客氣的問。

「商量怎麼逃跑啊!不然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如果不怪想惹他再發火,顯然是白費力氣,因為他反而露齒一笑說︰「好極了。」

他攫握住她的手腕,轉身便推她往帳篷內回去。「會作夢的女人比較有趣。」

「你做什麼?我才剛出來——」

「你透過氣就夠了,現在該是你回帳篷的時候,早餐要涼了。」

不怪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張大嘴巴,他這是關心嗎?關心她吃的早餐是冷或熱?

她不了解這人心中是什麼想法?為什麼總是攪得她一頭霧水。而不怪不是那種坐視問題發生而不聞不問的人。

「你干嘛突然這樣關心起我來?」

像往常一樣,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一推把她推入帳內,自己就轉身離去。不怪挫敗的跺跺腳朝老天爺翻個白眼,才坐下來享用她的早餐。它很豐盛,稱不上大餐但對于餓了一夜的她,已經形同人間美味。迅速把一顆饅頭吞下肚後,她繼續進攻喝掉一整碗的小米粥與兩、三塊燻小牛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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