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愛奇魔女 第17頁

什麼江湖第一美女,有什麼了不起!

坦白說,司徒燁並不認為不奇缺少女人味。她或許沒有嬌聲細氣的說話聲,也與一般喜愛撒嬌或是溫柔體貼的可人女子有所不同,但是她在他的眼中依然獨具魅力。

否則他又何必費盡心思,將她帶在身邊呢?

當然,她對他是個新鮮的誘惑與挑戰。他想要降服她那顆古靈精怪的心,引燃她天生的熱情,擄獲她所有的忠心。一旦她真正成為他的,司徒燁相信她會成為他與眾不同的伴侶,刁鑽、倔強卻也美麗、忠心。

搖搖頭,司徒燁心頭苦笑著,這絕對會花掉他許多的功夫。她太難纏了!

下午一路上,她又試著兩度逃跑。現在她被迫騎在他們兄弟倆前面,這樣一來也省去他們頻頻回頭的麻煩。

「你干嘛帶著這個大包袱呢?大哥。不是我說你,這丫頭既不可愛又惹人厭,長得也不是里面最美的。就連小的那個都比她好,起碼看上去可愛多了。」司徒宛一旁抱怨不斷,「家中的小妾不去抱,卻來外面摘野花。」

「你開始婆婆媽媽了,宛弟。」他撇撇嘴說。

「而你卻被一個江湖魔女給迷去了魂,這樣一點都不像為人謹慎穩重,就連皇上都佩服的濟南王爺了。」

「或許這是你們沒看到的我。」司徒燁語重心長的說。

司徒宛抿緊嘴不願再說,沉悶的策馬前奔。只留下不奇與他並行,「怎麼回事,他吃多了辣椒嗎?火氣這麼大。」她睜大眼低語。

「你呢?火氣已經變小了嗎?」司徒燁側眼睨看她說。

不奇挑挑眉,「我該怎麼回答?你是主子,你怎麼說怎麼算。」

她眉眼間帶著幽默的笑容,風吹得散亂的雲鬢,會讓任何女子都顯得落魄,卻讓這個丫頭更添狂野與靈動之美,一雙烏亮出神的眸子,水汪汪的。司徒燁抑下蠢動的欲火,「我應該告訴你奴僕無故月兌逃在我們司徒家是很重的罪,要以家法嚴懲。今日你一共逃了幾次?四次、五次?很好。」

怒火竄過她的眸子,整個人都因為生氣而亮起來,「喂,你這算什麼……」

「你該不會認為自己犯了錯,卻不用接受處罰?」他淡笑問之。

她咬了咬牙,「好,罰就罰嘛!既然我有膽子做,也不會沒膽子接受後果。」說完,一個策馬她也迅速的騎開了。

真是個硬脾氣,司徒燁實在不知道她是吃什麼長大的,天底下最硬的牛皮嗎?這麼一想,他竟不自覺的大笑起來。

司徒宛與不奇都轉回頭來看他,一臉受驚的樣子,但他已經無力去解釋了。

就在他笑完後開口想說他沒事時,突然自樹林子間射出如雨般的流星飛鏢,「大家小心!」司徒燁只來得及這麼說,飛鏢轉眼間已來到他們三人身前。

密如黃蜂的飛鏢,司徒燁他們三人還能應付。唯一有危險的卻是身下的座騎,刀劍無眼,它可不會挑人或畜生才叮,偏偏飛鏢範圍來得極廣,功力較弱的不奇顧得了自己卻無法兼顧到「白星」。

勉力去救的結果,反而讓她多次陷入危境。司徒燁縱身飛到她的座騎上,拍開自己的馬兒,讓它為自己逃命去。護住了不奇的周身,他袖風一揚,便听得叮叮當當許多的飛鏢都落到了地上。

「是哪位兄弟與在下有過節,不妨出來一見。這樣暗箭傷人未免有失光明正大?」他朗聲呼道,眼觀八方的看見林子內衣衫一飄,「原來是天山幫的三位,既然都做了,何不坦言承認好了?」

司徒燁這句話說完,所有的飛鏢都已停發。司徒宛率先沖過去捉人,哪里還有人影,早在事跡敗露之後走得干干淨淨,「哼,果真是一群小人。」司徒宛一邊罵道,一邊自樹林子走出來。

他沒空回答宛弟的話,因為不奇埋首在他懷中的嬌軀半點動靜也沒有,「不奇?不奇?已經沒事了!」他搖晃著她的雙肩,她卻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探手在她額際,冰涼得嚇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醒一醒,不奇!」他皺緊眉頭搜索著她身上,最後在她上臂找到一枚咬進肉里的小黑鏢,鏢有五爪緊緊卡著。「糟糕,想必這鏢有毒!」

司徒燁抽出靴上的小匕首,緩緩的畫開黑鏢旁的膚肉,不奇在昏迷中嚶嚀著,卻沒有醒來的跡象。撥開五爪倒勾後,他取出懷帶的一只磁石戒,輕輕吸起那枚黑鏢,聞了下鏢勾上的氣味。除了不奇鮮腥血味外,還有一抹淡淡的清香。

「居然用這麼毒的藥?分明不留活口。」

「大哥,怎麼回事?這丫頭受傷了嗎?沒問題吧?」一路上雖然和不奇吵嘴,但是司徒宛在經過這場生死斗之後,也對不奇產生一種類似同情與怪異友情的情感。所以他這句話問得真心,臉色也有著非比尋常的關懷之情。

隨意撕下衣服一角為不奇裹住上臂,點住幾個護命的穴位,司徒燁拿出他隨身帶的丹藥喂入她口中,他才告訴司徒宛說︰「她中了他們的飛鏢,鏢上喂了一種百步奪命蛇毒,現在暫時讓我用幾顆承天仙授丹護住小命,可是這撐不了多久。我要帶她先趕往石家莊,你找到走失的馬兒後,到石家莊來找我。」

不待司徒宛的回話,他已策馬飛奔。

羅帳燈昏哽咽夢中語

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將想去

隱隱約約中,不奇耳旁有著嘈雜來去的人聲,一個幻影疊過一個,她好像看見了不怪還有平凡,婆婆們生氣的模樣,她小時候挨罵的景象,還有一個無臉的女子,背對著她不斷的流淚哭著,模樣好傷心好傷心,不奇的心都讓她哭得碎了。那是誰?是娘親嗎?

可是她太累又沒力氣,所以那無臉的女子又消失了。斷斷續續,不奇還看到一些奇怪的人,有的認識有的不知,紛紛飄過她的四周,或笑或顰眉,或怒或喜的,最後出現的是一張濃眉大眼、英俊挺拔的臉,抿著似笑非笑的雙唇以及那惱人的黑眸。不知為什麼,她心中涌起一陣甜甜酸酸的滋味。

接著,他越走越遠,在他身旁出現的是一群美麗姑娘,個個都溫柔可人的對著他笑,並對著他招招手,結果他就靠了過去……

「不!不!」不奇搖著頭,痛苦的說著,「不,不要!」

「你醒了嗎?」一只柔荑探探她的額,「姑娘?你很安全了,不必擔心。」

「不!」她叫著,渾身整臉都是汗的睜開眼來。夢境突然地消失了。

一位容貌秀麗端莊的女子持著手帕擦著她的臉說︰「姑娘你是不是作噩夢了?別擔心,這是中蛇毒後正常的現象。現在你體內的蛇毒經過這一發汗,已經清得干干淨淨,只要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不奇躲開她的手帕,發覺自己身在一個非常陌生的環境中,這是一間布置極為高尚雅致的閨房,她躺的床是上好的檜木做成,妝鏡、幾台、窗欞四周無一不是精雕細鑿、用心不凡的精品。這是富貴人家才有的享受,她怎麼跑到這里來的?

「我在哪里?你是誰?這兒是甚麼地方?」不奇看向那位臉上擺著微笑的美麗少婦說︰「你是天山幫一派的嗎?」

「天山幫是什麼?」她持手絹兒微笑說︰「我們這兒是董家莊,我是董婉兒,你可以喚我一聲婉兒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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