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愛奇魔女 第18頁

董家莊……好熟的名字,不奇撐著頭想了想,哦,就是那個……「你就是江湖第一美女?」她眨眨眼問著。

董婉兒笑了兩聲,「那是以前我在江湖上走動時,一些無聊人取的外號。怕是嘲笑我是心狠手辣蛇蠍美人吧!你是不是听司徒燁說的?真想不到他這麼碎嘴。」她搖搖頭,鬢發上斜插的釵花五翠叮當直響,煞是好听又好看。

「司徒燁人在哪里?」不奇轉頭看著房內,尋找著人影,「我為什麼不記得我來到這兒?我是怎麼來的?」

「你忘記自己中了飛鏢嗎?」董婉兒溫柔的說︰「幸好你命大遇到了燁兄弟,有他迅速的急救,加上幾顆承天仙授丸,你這條小命才保了下來。那只鏢上的毒可是用一種百步奪命的黑白花蛇所淬煉而成,如果在百步的距離內沒有服解藥,是必死無疑的。」

這一說倒真讓不奇想起來了。

「至于燁兄弟,他一連照料了你三天兩夜,看你今晨氣色好轉月兌離險境後,我才特別命令他去休息,換我來看護你的。」她又說著,「也真難為他了,能在短短幾個時辰內就把你送到我們董家莊來。我家相公直呼著你能有這條命在,真是奇跡中的奇跡。」

相公?那麼這位江湖第一美女已經結婚了?不奇突然發覺自己喜歡眼前這位說話溫柔卻又不失爽快味道的美麗少婦。「真是叨擾你們了,我又與你們素不相識,卻……」

「什麼話,燁兄弟的朋友就是我們夫妻的朋友。你別見外,我們和燁兄弟可是拜把的交情呢!」董婉兒站起身來,「瞧我只顧著說話,你來把這碗藥先喝了,等一會見我們再聊。」

看不出來那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字來的悶葫蘆有這麼多朋友。想起王知府和這位董夫人,不奇由不得好奇他是怎麼辦到的。邊想她邊喝下了那碗苦得直叫人皺眉頭的湯藥,董夫人笑著說︰「良藥苦口,姑娘可得多忍耐。」

藥喝完後,她就連打了兩個呵欠,連董夫人在她耳旁問了些話,她也沒精神回答,再度沉沉睡去。

等到她一覺醒來,已經又是一天清晨了。

滿室明亮的陽光中透著淡淡的蘭花香氣,不奇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司徒燁那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窗口,想來是董夫人告訴他——她醒了。

「人要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礙眼,起碼也該體諒我們做病人的痛苦。你這樣擋住窗口,不是讓我嗅不到半口氣,想把我悶死嗎?」不奇調侃的開口。

司徒燁轉身,黑眼透著些許神秘的光彩,「就算你悶死了,你的嘴巴頭一個會找我算帳。早,小野貓。」

「不早了,日上三竿,太陽曬到上了。」不奇伸個懶腰說︰「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我餓死了。」

「你這樣子論誰見了都不相信你剛剛死里逃生。」

不奇沖著他一笑,「你倒說看看,死里逃生的人都該像什麼樣子?無病申吟?愁眉苦臉?我可不會這幾招。不如你教教我!」

司徒燁並不理會她的胡鬧,走到床邊坐下,一手拉過她的腕搭脈听搏,過了半晌,「嗯,都恢復正常,你又可以生龍活虎活蹦亂跳了。」他低沉的嗓音和往常一樣平靜,可是不奇卻听得滿心歡喜。

他在乎她,關心她的身子狀況。

「喂,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啊?」她故意假裝好奇,頑皮的問道。

用那雙黑不溜丟高深莫測的眼楮瞧了她一周圈後,司徒燁用淡淡的口氣說︰「侍女我再找一個就是,何難過之有?」

嘔死人的家伙。不奇嘟起嘴來,自他大掌中把手用力抽了回來,「那你不會當我已經死了,找別人陪你去消遣娛樂好了。」

低聲笑著,他溫柔的手執起她下巴說︰「侍女死了我不難過,可是全天下就只有一個不奇,你可不能死。」

心情一百八十度大回轉,不奇羞得臉頰粉粉紅紅的,只是一張嘴巴卻還不饒人的說︰「哼,我不過是個討人厭的男人婆,有什麼重要的?」

「你如果死了,誰來提供我刺激的休閑生活。可不是天天都有個小丫頭掛在樹稍耍猴戲給我看,三不五時還會鬧笑話給我听,你當然重要了。」他揶揄的往下說時,不奇已經由竊喜轉為憤怒,小臉繃得有如瀕臨爆點的火山。「你可是我的開心果、延壽桃,要知道一天三大笑可保身強體健。」

「司、徒、燁!」不奇掄拳打著他說︰「你太過分了!」

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怕不和蚊叮蟲咬一般,半點都傷不了他,而且才打了不過兩、三拳,不奇的拳頭就疼得發紅,手也酸得像在做苦工一樣。「你不是人,你是鐵打的玩意兒,痛死我了。」最後放棄時,還連聲抱怨著,「都是你害的啦!害我手痛死了。」

「自己找的。」他回答,大手拉過她的一雙小手,「還打不打?」

不奇自鼻腔中哼了一聲做為答案。

他笑了笑,大手一面靈巧的揉捏著她小手的指關節,為她疏通瘀血的地方。看不出他那麼一雙大如蒲扇的手,力道卻恰到好處,修長的指頭熟練的按摩著她的手,強有力中不失溫柔,不奇看得都出神了。

「好了,我不痛了。」她紅著臉收回手來,怕自己再讓他揉下去,心都揉掉了。

他站起身,「既然你好多了,我去請婉兒過來看看你需要什麼。」

「等一下。」不奇急忙說︰「我……我……听婉兒姊說你……花了很大功夫……救我和看護我……謝謝你了。」她說完後索性窩回被窩中,用棉被蒙著頭不見他。一來害羞,二來她也不想讓臉上那片火燒的暈紅泄了秘密。

她終于對自己承認,她喜歡上司徒燁了。

「跟我道聲謝這麼不好意思,要躲在被窩里頭說嗎?」他淡笑的聲音自外而內的傳進她耳窩內。「我想這聲謝未免太沒誠意了些。」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也不掀開被頭,蒙聲問。

一個使勁,他掀開了棉被向她說︰「想討一點小獎賞不算過分吧?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你犯了錯要罰,我救你一命立了功你得賞我。」

「哪有奴婢賞主子的道理?」不奇轉開臉不看他,「我沒東西可賞你!」

司徒燁握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臉說︰「怎麼會沒東西,我眼前看的便是天大的寶物,最好的東西。」

「你!」既羞又怒,「我不是東西!」她怒叫。

「你當然不是東西。」他又以不奇最痛恨的平淡笑臉對著她說︰「你是個姑娘家,怎麼會是東西呢?」

「那你剛剛說……說甚麼來著?」擰著眉心,睜大眼不奇問著他說。

他的臉緩緩挪了過來,越靠越近,近得足以讓不奇嗅到他那散發清新味道的身體、發味,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一塊巨大的磁石給吸過去。

「我說的東西指的是你最香甜的……」他雙手捧住了她的小臉蛋,唇離她的不過半寸,「吻。」然後,他們之間的距離消失了。

她曾經被他吻過一次,禁忌的喜悅與受誘惑的狂野感受,她不止一次在午夜夢回中偷偷回想過——如果他再吻她……而她不要去抗拒的話,他還會做出什麼邪惡卻又甜蜜的事呢?

現在,再一次置身他溫暖寬厚的臂彎之中,再一次感受那強烈的熱火自心底竄起,不奇大膽的放縱自己,微微吟嘆,投入這場旖旎多情的幻境中。滑過她雙唇的他,用無比堅定的美妙手法封住每分她逸出的渴望,毫不遲疑的以舌尖撬開她的齒間,煽情的吮吸著、移動著,就像是把她的柔柔申吟全數都含入了他的口中,再一分分的還她。被他拆卸成一片片的理智,終于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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