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我道歉,好嗎?」他抬起她的臉,抽來紙巾幫她擦著淚。
「你欺負我。」她哽咽著聲。
「對不起。」他回道。
「你還生我的氣。」她繼續說。
「唉……」他默認。
「我又沒做錯什麼,你為什麼生我的氣,還、要欺負我?」溫雷華順過呼吸,開始指責他,
賀剛頓了下。
「我不喜歡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就因為你不喜歡就要剝奪我交朋友的自由嗎?」她離開他的懷抱坐正。「你自己可以跟別的美女親熱的講話、還不讓我听,為什麼就我不能跟別的男人說話?」
賀剛苦笑。
從他懂事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責問,好像被罵似的。他真的把小雷給寵上天了。
「你說呀!」他都不講話,溫雷華氣憤的又猛捶他的肩,只不過這次是作作樣子而已,沒真的用力。
溫雷華的個性一向坦率,莽撞的性子跟「沉穩」兩個字,可能再過十年都扯不上邊。賀剛搖搖頭,又笑了。
「我嫉妒。」他握住她的手,突然丟出一個答案。
啥?嫉妒?!
溫雷華呆呆的反應不過來。
賀剛重新攬她入懷,下巴擱在她頭頂上,以低沉的語音道︰「對,除了這個原因,我已經想不出其他的了。」
「嫉妒?」溫雷華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你嫉妒什麼呢?」
名、利,成功的事業、英挺的外表,一個男人所會羨慕的、想擁有的,賀剛都有了,他還需要嫉妒什麼?
「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懂,賀剛干脆明白的講︰「我嫉妒那些和你說話的男人,包括鐘、包括剛剛那個羅盛隆。」
溫雷華又呆呆的望著他,奸半晌才說的了話。
「可是,你在嫉妒什麼?我只是和他們說話而已,你這樣……是表示以後我都不能和你以外的男人說話嗎?」太過分了。
賀剛差點翻起白眼,她根本沒听到重點嘛!上帝可憐他,他怎麼會遇上一個這麼遲鈍的小女人?!
「我剛剛吻了你,這代表什麼你不知道嗎?」他盯著她。
溫雷華白他一眼。「欺負我啊。」難道他以為自己連被吃了豆腐都不知道嗎?
賀剛听了差點昏倒,摟著她的手不知道是該拿棍子來一棒敲醒她,還是直接把她掐死免得氣死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愛、上、你、了,懂了嗎?」他說的咬牙切齒。
‧‧‧‧‧‧‧‧‧‧‧‧‧‧‧‧‧
愛上她?!
仿佛終于明白他是認真的,溫雷華瞪著他看了好半晌。
「你騙我!」她怪叫。
「我哪里騙你!」賀剛氣憤的嚷。
「哪有人示愛像你一樣說的咬牙切齒的?你這如果叫愛上我,那什麼才叫‘恨死我’?」她的聲音才不比他小。
賀剛這時候可以肯定,他絕對想掐死她。
「如果我對你沒有感情,何必吻你?!」
「食色性也。你們男人哪個不?」她反問。
賀剛深呼吸、再深呼吸。「你在我身邊這麼久,看過我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嗎?」
溫雷華想了想,嗯,真的沒有;可是,今天有!
「有,孫茜雅。」她的眼神又變成指控了。
般了半天,她鬧了整晚的原因,還是因為孫茜雅,賀剛總算冷靜一點。
「她找我,純粹是為了公事,要我站在他參選的哥哥那邊,給他一點助力罷了。」賀剛淡淡地道。
「只是這樣?沒有別的?」溫雷華才不相信,看孫茜雅瞪自己的模樣,才不像只有公事呢!
賀剛吐了口氣,也不想瞞她。「好吧,還有別的。」他起身走到窗邊。「她想和我重訂婚約。」
「你答應了?!」溫雷華跪在沙發上,扶著沙發背看他。
「你看我像答應了嗎?」賀剛沒好氣的回過身瞪她。
雷華咬著唇。「鐘亦成告訴我,她曾經差一點成了你的未婚妻,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沒有。」賀剛走回來,抬起她的臉。因為剛才她流了太多淚,在紙巾的擦拭下,反而把她的妝給擦掉了,露出原本清秀宜人的面龐。
「我和孫家當時會談到訂婚,只是為了方便兩家合作,又因為我們年紀相當、彼此都是單身,才會談到那些。所以在我知道孫茜雅另外有情人之後,我只好取消掉了訂婚這個動作,孫家也明白內情,所以不敢反對。」
溫雷華偏著頭看他。「你怎麼知道孫茜雅另外有情人?」他總不可能派偵探查自己的未婚妻吧!
「因為孫茜雅的情人,就是我的好朋友——鐘亦成。」
「啊?」她真的呆住。
「鐘和孫茜雅的關系,發生在我和孫家準備訂婚約之前,當鐘知道這件事,就立刻對我說了他和孫茜雅的關系,當然,他並不贊成我和孫茜雅的婚約。不過他不贊成的原因並不是他對孫茜雅有感情,而是孫茜雅並不適合我、政策聯姻也不適合我。」
「可是……這不會影響到你和鐘亦成之間的友情嗎?」
「那倒沒有。」賀剛搖頭。「一個原因是,我和孫茜雅並不是真有感情;第二個原因是,鐘在女人堆里本來就吃得開,只要他想,我沒听過有哪個女人拒絕過他。所以孫茜雅不是鐘唯一的女人,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溫雷華突然明白為什麼他看到她和鐘亦成跳舞時,會那麼生氣的原因了。
「你……你以為我跟鐘亦成……所以才生氣!」她低叫。
賀剛沒說話,默認了。
「你……你對我還真有信心!」她氣得跳下沙發就想沖出去,不想再理這個笨人了,
「小雷!」賀剛大手大腳的及時從背後摟住她的腰,攔住。
「放開我啦!」她氣呼呼的。
「小雷,」他低吼。「听我說完好嗎?我不是故意的。」
溫雷華一邊想扳開他的手,一邊回頭叫著︰「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覺得我是那種別人勾勾手指,我就會乖乖被拐走的人。你當我是什麼?那麼不懂得自愛的女生嗎?你渾蛋!」她又氣哭了。
「小雷,對不起。」他摟緊她,轉而讓她的臉埋在自己懷里。「也許我不該懷疑你,但是,鐘畢竟是個獵艷高手……」
有太多女人會拜倒在鐘的西裝褲下,而他的小雷只是個單純的十七歲女孩,怎麼可能會不覺得鐘的「風趣」比他的「無趣」好多了呢?孫茜雅的事沒有傷到他的感情,卻傷了他的自尊。
溫雷華抬起淚眼瞪他。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鐘亦成是哪一種男人嗎?他硬拉我去跳舞,還被我踩了好幾腳,我才不信他那一套。像他那樣的人,總有一天會踫到一個制得住他的女人,到時候他就慘了。」這叫夜路走多了就會踫到鬼。
「我現在知道了,不生氣了好嗎?」他哄道。
「哼。」她抓來他的領帶擦眼淚,報廢他一條昂貴領帶當報復也不錯。
見她不氣了,賀剛立刻摟著她又往沙發里坐。
「那麼,你後來為什麼和羅盛隆那麼親密,還讓他抱著你?」他發酸的語氣連大樓底下都聞得到。
「你先放開我。」她說。
「不行。」他反而把她抱的更緊,勒的她差點沒氣。
「我沒有要走啦!」她好氣又好笑,但他就是不肯放手,她只好叫他轉頭。「你看我的鞋子。」
賀剛看過去,這才發現她早把高跟鞋月兌了下來,而且有一只鞋跟已經斷了。
「我跑開你的時候,差點撞上羅大哥,雖然沒撞上他,我的鞋跟卻趺斷了,羅大哥只是好意扶住我,沒讓我當眾出丑而已。」
「羅大哥?」他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