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0,你可不可以……」他來不及說完他想說的話,彤瞳一雙小手便賊溜溜的勾住他的臂膀攀住他。
「噓。」她獗起紅艷艷的菱角嘴要他噤聲,並在馥橘離他們三公尺遠處主動將唇貼上了他的。
堡藤宇治先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一楞一愣的,這是彤瞳第二次主動投入他的懷抱,呵,難道說台灣女孩都是如此主動的嗎?而他全然沒有注意到馥橘或是其他人驚訝的表情與大小不一的抽氣,甚至那些人議論紛紛的討論少爺帶回來的女人怎麼那麼大方,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就……
現在的他只注意到彤瞳的動作生疏,並不如她所稱的,有別的男人教過她的感覺。工藤宇治自認為不是公子,也不是柳下惠,對自己送上門來的艷福他還是會挑選的,但由于懷中的佳人是彤瞳,是他頗為在乎的女孩,所以他不願做個被動者。他攬起奮力踮起腳尖的彤瞳將她和自己貼緊,然後在她的驚呼聲中毫無阻礙的和她口濡相容。
懷中柔軟的身體絲毫沒有抵抗的意思,讓工藤宇治的興致更往上攀升了好幾度,他細細舌忝過她微啟的唇畔,讓他重新體會昨天淺嘗即止的甜蜜。
兩人的舌尖交換著無法說出口的心事,他單手環抱住她縴細的小蠻腰,另一只手剛壓住她的後腦勺,像永遠都要不夠她般的吻她。
「宇治先生!」藤田靜香尖銳的叫著,不敢相信眼前相擁的人是她打小就準備下嫁的工藤宇治。
她所知道的他是個冷酷的男人,一向以事業為重,關于任何的情愛都當作小沙粒般不屑一顧,她對他身邊來來去去、逢場作戲的女人全都不放在眼里,總認為男人玩累了自會回到在家等候的女人身旁,所以她總是不在乎那些歡場中的女子,但昨天她見到他帶回來的女孩時卻倍感威脅,不是工藤宇治將她稱作未婚妻的關系,而是自他出現在工藤老夫人面前開始,他的手便緊緊摟住這個女孩不放,更不用說老夫人對她的興趣並不下于她孫子。
看來她真的是遇上勁敵了,不過這看似半大不小的女孩應該暫且還威脅不了她在工藤家的地位,因為她有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工藤宇治的母親,她相信他不至于為了一個小丫頭而開罪他的母親。
彤瞳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用憤怒的聲音不知道在叫誰,但是工藤宇治原先的熱情似乎受到那叫聲的影響而僵硬著。
「工藤……」她輕聲叫他,想要讓他轉頭看看是誰打擾到他們。
他稍稍離開她誘人的紅唇,他清楚的知道來人是誰,但他不願意見到她。
藤田靜香備受忽視的跺腳抗議,她欺身向前,巴不得他們緊黏的身體可以早些分開,免得她見了礙眼。「宇治先生。」她再次的叫他,而且還刻意的放低音量。
這下他還真的回魂了,他向來不喜與藤田家的小姐踫面,甚至于吃飯這些瑣雜的事,但母親千交代萬叮嚀的要他不可開罪藤田靜香,因為她的父親控制著整個日本的政治與經濟的動脈,所以他也只好虛應一應完事,但是真的要他接受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做他一輩子的伴侶,哪怕是拿全日本的財富堆放在他眼前籠絡他,他也不願意。
堡藤宇治讓彤瞳的雙腳重新返回地面上,他霸道的將她的臉抵住自己的胸膛,不打算把她潮紅且嬌羞的表情讓除了他之外的人瞧,即使那人是個女性也一樣。
「藤田小姐這里是屬于我私人的地方,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他扼要的說明他的立場,也是在暗示她,彤瞳是他的女人,要她別妄動。
「是女乃女乃要我來這兒找您和寧小姐用餐的。」藤田靜香親聲細語的說,語調絲毫不受他不客氣的直言而有所波折。
「女乃女乃知道我的脾氣的,馥橘,你去回了老夫人的話,就說我今天無法陪她。」他不理會她氣憤的表情,直接對著馥橘下命令。
「少爺您這樣……」馥橘為難了,方才是因為老夫人的命令她才敢帶藤田小姐前來少爺的屋子找寧小姐的,但她卻沒想到她們會踫上這種尷尬的場面。
藤田靜香的臉都快要氣炸了,工藤宇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現下她是得到老夫人的意旨來的,沒想到他居然連看她一眼都顯得不屑,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去。
「叫你去你就去,再羅唆你就給我滾出去。」他滿意的看到馥橘滿臉苦瓜的轉身欲往來時路走回去覆命,但他卻還見到藤田靜香依舊沒有要離開的跡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命令說道︰「馥橘,請藤田小姐順道隨你回去老夫人那。」
她一听到這些話,氣得幾乎要扭壞手上繡工細致的手絹,她試圖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好緩和正欲發作的怒火,自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無禮的待她,工藤宇治算是第一人,但為了她的將來著想,她是不可以發脾氣的。
「宇治先生,」她還是沒將彤瞳看在眼里,一直認定她只不過是擺不上抬面的小女生,她的金口只對他而啟。「女乃女乃說最近要讓我們舉行訂婚宴,我希望您在日子確定好之後就不要和隨便的女人走在一塊,以免有失您的身份。」
彤瞳听不懂藤田靜香在對工藤宇治講些什麼,但她可以明確的感受到自己臉上緊貼的胸膛僵硬起來。
他冷然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呼起,「是嗎?我的新娘這一生只有一個,那就是BOBO。」
「你……」藤田靜香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惡狠狠的瞪了無辜的彤瞳一眼後撇下話來,「我希望你不要後悔。」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昂著頭離去。
「嗨,工藤。」彤瞳听到那些喳呼的聲音逐漸消失後才略略抬頭看了工藤宇治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就差點被他毫無表情的冷酷給嚇到。雖然她听不懂他們的對話,但想必結果不甚愉快。「她……那位小姐不喜歡我?」這是她的臆測,因為她總覺得那個女孩的表情總是不客氣的送她白眼。
「你听得懂日語?」他的思緒還是停留在藤田靜香的那些話上,如果他祖母或者母親真的要他娶那個刁蠻的小姐,那他大可放棄在日本的一切,帶著彤瞳回到台灣從新打拼。
「當然是……听不懂,只是听你還有她的口氣都不是怎麼的好,所以就知道嘍。」她用合理的推斷說出來。
「是這樣的哦。」他放開鉗住她後背的手,改環住她的縴腰。「那我告訴你一個笑話好嗎?」他收回心緒,見到她可愛的笑臉就覺得藤田靜香方才的挑釁好像是八百年前的事情。
一听到有笑話可以听,她漾開了笑顏。「好啊,我最喜歡听笑話了。」
「從前從前有一個被寵壞的小姐,」他帶著她慢慢的往後面的車庫走去。「她呀霸王硬上弓的想要將自己嫁給一個可憐的王子,但是那個可憐的王子怎麼會愛上她呢,所以他在好心老公公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妖精,最後就沒了。」
彤瞳怎麼會听不懂他在暗示些什麼,她聰明的故作無知的表情問他,「怎麼可能就沒了,你騙人。」
「是就沒了呀,因為我沒看下去怎麼會知道他們的結局呢。」工藤宇治狡辯道。
「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嘟著嘴說道︰「沒有結局的故事永遠是個悲劇。」
從小她不相信灰姑娘嫁給王子之後一定會幸福的,因為柴米油鹽醬醋茶雖然不會影響他們的愛情,但是小孩呱呱墜地後一切就可能會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