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再相愛 第6頁

她的臉蛋開始泛起暈紅,然後在察覺到抵著她大腿內側的硬物時,那暈紅像是有鞭炮炸開似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還癢嗎?」他很故意地咧嘴一笑,伸手拙住她細致的腰,很惡劣地磨蹭兩下,簡直是以欣賞她的困窘為樂。

「你……你不是還發著燒嗎?有沒有退了?」她努力克制臉上的潮紅,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傻蛋似的,既青澀又笨拙。「我看看。」她伸出手去模他額頭。

他平日雖然偶爾也會熱情地吻著她,卻不曾有如此露骨的。難道是昨夜的發燒讓他顯露出另外一面嗎?還是他現在腦袋還不甚清楚?

「熱嗎?」他喑啞著聲音問,原本握住她後腰的手從她睡衣的下擺處竄進,揉捏著她出來的肌膚,然後一路往上緩緩竄升。

「有點熱。」她的腦子不甚清楚,搞不清楚是她手底下的肌膚在熱,還是自己在發熱。現在她開始懷疑腦袋不清楚的人是自己了。

「會嗎?我也覺得有點熱。」他用慵懶的語氣緩緩說著,手指滑過她光滑的肌膚,指尖的觸感美好得他願意忍受身體逐漸緊繃的不適。

「仲天……」她的手滑下他的臉頰,仿彿不由自主地撫摩著他下巴新生的胡髭,被自己那愉悅的感覺給吸引住了。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觸感是這樣的。

郎仲天也沒讓她失望,大手捧著她的背,插在她睡衣里面的手一扯,睡衣就在她胸前繃緊了。接著他的唇隨著細碎的吻,直落在她緊繃睡衣內的兩個小小突起。

她屏住呼吸。

即使隔著一層衣物,這都嫌太過刺激了。

她忍不住往前挺,讓他的吻更深入,仿彿想要更深的感覺那足以點燃體內火焰的舌忝噬。她挨著他本能地蹭著,卻引來他低聲的申吟。

她的手往下探,接觸著他在外的任何肌膚,原本逐漸被熱情吞噬著知覺,在手指間溫熱的肌膚觸感下逐漸感覺不對勁。

「啊……」她忽然醒過來,趕緊往回縮。「你還在發燒耶!」她這下真的從床上彈坐起來。

郎仲天很不滿意自己的「早餐」被打斷,試圖將她拉躺回去。「我是在發燒,是你讓我發燒的。」

梨淨俏臉一紅,推了他一把。「胡說八道的,你真的在發燒啦!」

她在他再度將她扯回枕頭之前跳下床,趕緊翻找抽屜,拿出耳溫槍來。然後在他能夠抗拒之前,迅速地伸手一量。

「三十八度?不行,還沒退燒,你得看醫生。」她手里舉著耳溫槍,雙腳岔開站在床邊宣布道。

結果那個被打斷的男人滿臉不悅,一雙眼楮死瞪著她。「除非你扛得動我,否則我不打算去醫院。」

「為什麼?你自己走不就得了,又不是昏死了。」她不解地問。

「除非踩過我的尸體。」他堅定地宣布道,然後在不舒適的緊繃下起身,直接往浴室走去。

「郎仲天,你該不會真的怕看醫生吧?」她不死心地跟過去。

他停在浴室門口,讓她差點撞上他。

「唉呀,干麼忽然停下來?」她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低頭盯著她,簡直是在瞪她。然後緩緩退開一步,視線往下滑動,直到落在她胸前那兩抹依然潮濕的痕跡上。「如果你先幫我退燒,我可以考慮去醫院。」

她的視線跟著他的往下移,然後在他意有所指的目光下驚呼一聲,抱住自己的胸口,感覺像是忽然發現自己赤果一樣的。然後她出于本能地踢了他小腿一記,轉身逃出他的臥房。

「啊——」他的哀嚎聲在她身後響起,接連著一串兒童不宜的詛咒順口而出。「你這個殘忍的女人!」

她邊逃出去,一邊嘴角開始泛起難以抑制的笑,緊接著演變成格格的笑聲。

「言梨淨,你給我回來!」他的吼叫聲響起。

她哈哈笑著,一溜煙奔回自己房間,還很聰明地順手鎖住門,以免被報復。

第三章

「郎仲天,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是個小表。」

一支大湯杓隨著這句指控直指坐在餐桌前的無辜男人。言梨淨無奈地瞪著自己的丈夫,拿不定主意是要敲他還是回身繼續煮粥。

「我不是小表,如果你願意過來坐我腿上,那麼我會讓你知道我月兌離小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他咧開一個若有所指的曖昧笑容,眼神里閃動著促狹的快意。

她隨著他的動作落到他結實的大腿上,雖然已經穿上西裝褲,但她還清楚地記得早上在床上時,他那雙腿磨蹭著她的感覺。

她的臉當然無可避免地又紅了。「郎仲天,虧我還曾經以為你是個木訥的男人呢!原來你也是匹狼。」

他挑了挑眉。「只要是男人都是這樣,除非功能不正常。」說著還朝她眨了眨眼。

她趕緊轉過身去,假裝若無其事地攪著瓦斯爐上的咸稀飯。「不吃的東西那麼多,連煮個清粥都快挑不到菜好配了。就是個孩子,挑食的小表。」

她早上原本熬了清粥,選了幾樣菜要給他當早餐,考慮到他還在生病,胃口不會太好,不適合吃太刺激的食物。沒想到這位大爺不吃的東西太多,那些醬瓜類的產品他都不愛。所以她只好把蔬菜切碎,配上一點碎肉跟蔥,熬成咸稀飯。

不生活在一起,有些習慣永遠是不會知道的。

不管她怎樣一邊煮粥一邊叨念,粥還是熬好了。

「好了,這一碗給你,還很燙喔!」她舀好一碗稀飯放到他面前。「你真的要去上班嗎?我幫你裝一些在保溫壺,這樣你中午想吃的話還可以吃一些,好嗎?」

她說著話,不經意地一抬頭,才看見他正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她一臉疑惑地用眼神詢問,他卻是拿起湯匙準備開始吃粥。

正當她以為他不打算說為何盯著她瞧時,那個悶著頭吃飯的男人一邊吃粥,一邊像在跟空氣說話似的開口了——

「你越來越像個新婚小女人了。」他語氣淡淡地。

梨淨一愣,然後也緩緩漾開一個笑。「我是比自己預期的適應得好一些。」

事實上,她確實覺得嫁給他、跟他生活在一起是件不壞的事,有一種奇異的安定感,一種她從沒指望從別人身上得到的、無以名狀的踏實感。仿彿無論她在外面遭遇什麼事情,她仍然有個家可以回來。

她很感激他另外挑選了房子,兩人一起搬進來,一起從零開始,沒有包袱,對彼此也公平。正是因為這樣的開始,讓她心里篤定這個男人不會對她不好,他是個願意听她說話、願意站在她的立場來看事情的對象。

在郎仲天的大男人主義惡名下,有個體貼的男人。而今天早上,她也發現了那個木訥的他底下,有個性感且充滿誘惑力的男人。她真的等不及認識多一點的他了。

「你不能休假一天嗎?去看一下病,然後回家休息?」她坐在他對面吃著稀飯,不死心地再問一次。她不懂,這男人干麼死不肯看醫生,又不是小孩子。

「我已經好多了。」他堅持地說,偏偏聲音還是有些喑啞,一听就知道病還沒好。此謂睜眼說瞎話也。

梨淨果然偷翻了下白眼。「你的車還在公司,我等一下順便送你上班。晚上你若還是不舒服,我下班後可以順便去接你。」

「不用那麼累,我可以搭計程車。」他知道她的工作也不輕松,要負責一家旅行社的營運,雜事可也是很多的。郎仲天知道自從結婚以來,因為自己的忙碌,很多家事都倚賴她處理,他不希望再加重她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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