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共襄盛舉嘛。」他伸手想要抽掉她身上濕透的浴巾,她卻死握住不放。
「我這樣很好,你別動手。過去一點,你那邊那麼寬,干麼跟我擠?」這個浴白大得可以容納四個人,他卻緊挨著她坐,毛茸茸的小腿還不斷在她細女敕的腿上摩擦,弄得她好癢。
「我覺得這邊很好啊!」他無賴地聳聳肩,一把摟過她,將她抱坐在腿上。
她的直覺反應就要掙扎,但他按住她。「噓,讓我抱抱妳,寶貝。」
他的聲音那樣低柔,讓她的躁動跟不安都沉靜了下來。她放松了僵化的身子,一手勾住他有力的肩膀,乖乖的、溫順地任他抱著她。
他湊過去親了她嘴巴一下,輕輕地問︰「還不舒服嗎?」
她被問得臉紅了起來,低著頭搖了搖。
誰想到他好象不打算就此相信她,另外一只在水底的大掌就沿著她的腿兒往上爬,掠過她的膝蓋,直接抵達他關切的所在。
她驚呼著夾緊腿,瞪他。
「乖,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不疼了。」他邊說著邊吻住她,讓她光忙著應付他的吻就手忙腳亂。
趁此空隙他直奪她的細致柔軟,引得她身子一陣虛軟,只好半癱在他身上。
他的指溫柔卻又堅定地探索著她,她喘息,她嘆氣。
她時而蹙眉,時而咬住嘴唇,仿佛隱忍著某種既痛楚又舒服的感覺。她的表情看得他渾身血液都往腰間去。
「啊!」她感覺到她臀部底下的變化,扭動著要離開他。
「別動。」他握住她的臀,低聲咬牙道。
「不行啦,這邊好亮,好象會被看見似的。」她潮紅著臉,連脖于、身子都泛著紅暈。
雖然觀景浴白視野很好,經過設計面對著大海,旁人也看不到,但心理上來說還是無法克服。
「好,就依妳。」他起身拉過一條浴巾,順手將她身上濕透的那條扯掉,接著將兩人擦了擦干,隨即將她抱進臥室中,掀開紗帳,將光果如嬰兒的她放在柔軟的床上。
她來不及臉紅,他的身子就壓了上來。
「這樣可以了嗎?」他根本不給回答的時間,唇馬上佔有了她的嘴,一點空隙也不給,直接用熱情燒灼她。
「阿雋。」她在他咬住她細致的下巴時輕呼,接著他的唇往下探索,滑動的速度遠超乎她想象,她伸手抓他,只來得及讓手指穿過他濃密的發。
他用最親密的方式佔有了她。
她喘息,輕輕扭動著身子,為這陌生的不安,為心頭過于澎湃的熱情不安。但是很快地,什麼想法、什麼不安都無法存在腦子里面。
她感覺他溫柔地拉起她的腿,然後他刺進了她。
熾熱。
飽滿。
火一般的燒灼折騰著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能攀住他的肩膀,將身子拱向他,挺身收受這所有的熱烈情感。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體內也有火苗。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熱情的因子。
她被點燃,她無法自拔,只能任他拉著她進入熊熊的火中,撕扯著彼此,深入到對方都無法想象到的境地。
坐在客房的陽台上,面對著淡水河,微風徐徐吹來,感覺舒服得很。就算桌上的早餐並不豐富,咖啡也不特別好喝,品沁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這邊不錯吧?」嚴雋優雅地用刀叉劃開盤子里的蛋,一邊抬頭問。
「嗯,是不錯。那邊的船是不是要開到漁人碼頭的?」品沁拿著手里的叉子,指著河上的船問。
「對啊,那邊晚上去不錯。」他笑著應,感覺此刻置身在這,一整個禮拜,甚至一整個月的疲憊好似都輕輕地飄走了。
「我沒去過耶。」她笑瞇了眼,暗示得夠明顯了。
敝的是,她在台北工作一段時間了,從不愛玩。但遇到他,才跟他來一趙淡水,她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或許不只是因為淡水對了她的味,而是他對了她的眼。
「那有什麼問題?下次再陪妳坐捷運來。」他笑著答應。
「捷運?等一下回去你別故態復萌喔,小心我翻臉。」她好歹也是人稱遠古人類的女人,觀念自然比較保守。至于被他拆吃入月復,則完全在她的預想之外。唉,可能是大意失荊州吧,低估了他的魅力。
「我哪有什麼故態?」他裝死。
她橫他一眼。
嚴雋只好求饒。「好,我答應在人前會收斂一點,然後把那些行為留待沒人的時候再做。」
「沒人也不能那樣吧?我我我們還認識不夠久。」她攏起眉頭,試圖解釋給他听,但他的表情卻讓她氣餒。「你怎麼好象听不懂?」
「當然听不懂啊,認識的時間跟感情的進展有什麼關系?這又不是可以制定時間表的,難道妳也要為我們的交往寫份企劃書嗎?」他反問著。
「當當當然不是啦!」怪了,她干麼氣短?「我是說我們應該多認識彼此,再有親密關系,這樣比較妥當。」
「人生若只照計劃跟規矩來,那會少掉許多樂趣吧?所以就讓我們順其自然吧!」他不肯接受她那種謬論,只好快點結束這話題。「快點吃,我們回台北去逛街。」
這果然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為什麼要逛街?」她疑惑地問。
「我需要添購幾件襯衫,陪我去看看吧!」他拈去她唇邊一塊蛋屑,放進嘴里頭吃掉。
她呆看著他的動作,有點不好意思。「可我不大會看耶,你看我衣服就知道了,沒什麼變化。」
「怎麼會?妳身上這件就不錯啊,誰買的,這麼有品味?」他指著她身上南洋風味的連身洋裝。
那是他剛剛趁她休息時跑出去幫她買的。
「真是自己夸自己,好驕傲喔,好不要臉喔!」她笑話他。
「哈哈哈,沒關系,妳別嫌棄我就可以了。」他笑著站起來。「走了,我們回台北吧!」
「嗯。」她臨走時回頭再看一眼陽台外的風景,她想她會記得這一切的。
結果他們倆回到台北先回家去一趟,沒有馬上跑去逛街。
在她的堅持下,她先回樓上的家里整理一下自己,說好了晚一點才出門。誰想到她才洗過頭,沖過澡,連頭發都還沒來得及吹干,他就出現了。
「怎麼這麼早?不是說要先休息一下嗎?」她去開門時還愣了一下。
他苦著張臉進來。「可是我想待在妳身邊休息。」
對于自己那麼想跟她在一起,他也有點困擾。不過要屈服于這種渴望並不困難,所以他換了套衣服還是上來找她了。
「進來坐吧,我得先吹個頭發。」她兀自進房間去。
「我帶了咖啡豆來,煮杯咖啡給妳?」他朝房間朗聲問。
「好啊,咖啡機在廚房。」她坐在化妝台前大聲回話。家里的配備齊全,全因為她大哥也是個懂生活的雅痞,什麼家電配備都是最新、最時髦的。所以她住在這邊,生活過得實在是高級得有點心虛。
她吹整著頭發。所以連他進來了她都不知道,差點被他嚇了一跳。
「這些是妳的?」他看到她桌面上的瓶瓶罐罐,職業病又犯了。
「對啊。」她回答。
他的反應卻是皺眉頭。「妳不是在JR上班,為何沒用他們的產品?不好用嗎?」對于自己公司的心血結晶,居然不被她欣賞,他是有點酸啦!
「好用啊,不過我只用過其中一、兩樣。」她看到他一臉憤慨,還覺得很好笑。「拜托,公司又沒有送員工保養品,員工買也沒打折,那麼貴的品牌,我這種一個月三萬多塊錢的上班族怎麼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