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頭昏眼花,根本來不及思考。難道說他帶她來這,並不是為了方便吵架?
他的唇抵著她的,一只手拉出她褲腰里的襯衫,往上模索著她細致的肌膚,帶著一種不耐的熱情。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應該好好打你。」說話間又很狠地吻上她的唇,用力地摩孳著她細致的唇瓣。
她完全無法抗拒地張嘴讓他的舌頭進來。腦門一熱,根本無法搞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強烈的思念伴隨著熱情而至,她輕嘆一聲勾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著他。
「這不是在作夢吧?你真的在這邊?」她的手撫過他強健的胸膛,唇邊呢喃著細語,讓他原就僨張的燒得更加熾烈。
「是的,我將會清楚的讓你知道──這不是在作夢。」他發誓地說,火熱的掌不耐地推高她的胸衣,將她襯衫的前襟解開幾顆鈕扣。
「狄諾……」她細細地抽氣,也忙著剝除他的上衣,沒多久,兩個人衣衫都顯得非常的凌亂。
「放輕松,交給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
「狄諾。」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攀著他的手臂……
「我想你已經準備好了。」話聲未落,他一個挺身深深地進入了她。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充斥著、流竄著,她只能仰起頭,任身與心都完完整整上髦無保留地向他敞開。
她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
氣喘吁吁地癱在床上,她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狄諾,天黑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她躺在他身上,而他還深埋在她的里面。
「我知道。」他舒服得不想動,事實上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抱著她睡,他這陣子一直都睡不好。
「可是,我該回去了。」她動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腿好酸。
「不急,沖個澡吧。」他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手中抹上肥皂,開始幫她洗澡。
「現在我們怎麼辦?」她神情困擾地看著他。她可沒忘記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她剛剛完全忘記他的新女友了。
「什麼怎麼辦?」他又攏起眉頭了。「我為你接受了台灣的工作,人都已經到這里來了,你還問我怎麼辦?難道你又想跟我分手?我警告你,你再提這兩個字,我就打你。」
她反射地捂住。「我……你以為我愛提嗎?是你一直不表態的,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愛你,你從來就沒說過我愛你,你是吃定我了嗎?不公平、不公平啦!」
「哪里不公平?」他眯起眼問。
「本來就不公平,這是不公平的愛戀。如果真有前世今生,也一定是我愛你愛得比較多。」
「何以見得?」他揚了揚眉,開始在自己身上抹肥皂。
「沒有什麼因為,事實就是這樣啊!」她好像也提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
「我問你,我們之間是誰先提分手的?是誰毫不考慮、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的?是誰拋下對方立刻從希臘離開的?」
「不公平。」雖然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她,但她可沒有因此被說服。「我……我已經後悔了啊!輕率地說要分手是我的錯,可你也沒有挽留我,也沒有反對。」
「我也沒有同意。」他冷冷地悌她一眼。「我早就有預感你會干蠢事,所以特意警告你別又犯了同樣的毛病。你這人一遇到壓力就會失去理智,然後做出事後會後悔的舉動來。」
「你早就知道我會後悔?」原來他那天勸她要改改個性的話,是為了提醒她別又沖動地下錯決定,她還以為他故意找她麻煩呢!
「如果不是要讓你有機會體會一下自己沖動帶來的後果,我不用忍著放你走。要不然依照我的個性,我一定會把你丟進房間里,痛打一頓你那美麗的小,然後跟你三天三夜,直到確定你沒有力氣跑出房間為止。」
她倒抽口氣,兩眼瞪得大大的。「我不知道你潛藏著這麼野蠻的沖動。」是自己能讓一向自制的文明人激發出野蠻的神秘力量,還是說她還不夠了解他?
「還有,我不管前世你是不是那個皇後,也不管我跟那個亞里斯特拉的什麼王有什麼關系,總之我要的是現在。你的腦袋別再胡思亂想,下次你再輕率地離開我,我就……」
「打爛你的,對不對?」她頑皮地接口。她忽然發現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只紙老虎,只會威脅著玩的。
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沖干淨兩人身上的泡沫,然後擦干了彼此。
「狄諾。」她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其實沒有什麼新女友對不對?」
「有啊,不就在眼前了。」他低頭看著她,有點無奈。
她笑了,得意得像只踩上老虎背上的驕傲老鼠。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她吻了吻他的下巴。
「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他回問著。
「沒有,沒有,你快說快說!」她勾著他興奮地跳著。
他感覺自己剛平息的,被她這麼一撩撥又竄燒了起來,他申吟了一聲──女人真是讓人頭大!
「讓我考慮考慮。」他趕緊拿起衣物幫她穿上,以免自己再次失控。
「快說啦!」她完全不知道他的苦。
結果這場重逢就結束在一個人死命討著那三個字,另一個人死命幫彼此穿衣服的狀況之下。
尾聲
「狄諾,來,這個魚很棒的,你多吃一點。」
林秀蘭一臉滿意地不斷挾菜給狄諾,看得坐在旁邊的凜玫大翻白眼。
「媽,你也未免太偏心了,今天是誰說要煮魚湯給我喝的?!」結果狄諾碗里堆了一堆小山,而她就像孤兒一樣的被晾在旁邊。
「魚湯不就在那里,要喝不會自己舀啊?」俞媽媽理直氣壯地回答。
狄諾好笑地看凜玫嘟著嘴的模樣。
「你笑什麼笑?」凜玫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不要嫁了啦,哪有人這樣,以後我跟你吵架回娘家,媽媽搞不好還要我回去向你道歉呢!」
兩人傍晚回到家,說明了他們即將結婚的決定。俞爸?媽在听了他們的解釋之後,也能夠接受這段異國婚姻。
說好了他接受顧問的工作來台灣兩年,這兩年的時間讓她好好去沖刺自己的事業,等到兩年過後,再來決定是要定居德國還是台灣。
兩老已經打定主意要對新女婿很好很好,好得讓他舍不得回去德國,這樣他們就不算是嫁女兒,而是賺了一個女婿回來。
再者,他們問詳細以後才知道,原來狄諾在德國的產業相當多,他還是家族里重要的支撐者,而他竟然願意為了凜玫,努力取得家人的同意來到台灣,即使只有兩年,他們都能感受到這男人的決心跟情意。
只有他們這個笨蛋女兒還搞不清楚狀況,還計較著人家說不說「我愛你」。
「如果你們吵架,八成也是你的無理取鬧。唉,孩子的爸,你看你女兒,都是讓你寵的。」?媽媽把矛頭指向了?爸爸。
一向不多話的?爸爸也很識相,沒有跟老婆大人爭辯。「是是是,都我寵壞的,以後不寵就是了。」反正已經有別的男人寵了。
「爸!連你也這樣。討厭啦!」凜玫呼嚕嚕地喝下一大口的魚湯。咦,魚湯什麼時候裝成一碗,放到她手邊來了?
她抬頭,撞進了他熾熱的眼神中。
狄諾無言地對她眨了眨眼。
凜玫抿起嘴笑了,臉也紅了。
老爸老媽不寵她沒關系,以後有老公寵了;老媽不幫她盛魚湯也沒關系,老公會弄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