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卓樂是個沒錢的東方人,想必這種魅力會大打折扣。」宛秦一針見血地回應了黛絲的揶榆。邊答,她的雙手繼續利落的將斟滿香擯的高腳杯往托盤里排放整齊,準備待會端出去。
從她登上游輪的第一天,她就不斷的听到關于游輪主人卓樂的傳說。
據說卓樂來自東方,至于是東方哪個國家則無人知曉,只知道現在的他生意做得很大,放眼世界,各地都有他的游輪,而他只不過才二十七歲而已。
或許是財大氣就粗吧,卓樂在待人接物方面既傲慢又無禮,甚至可以說是目中無人。
在這艘游輪服務已久的工作人員說,有一次西班牙王子慕名登上極光一號,指名要會見卓樂,卓樂卻不理不睬,他連問候人家王子都沒有問候一聲就逕自待在房中看他的熱門球賽。
卓樂這種傲氣天性使然,名聞上流社會,早就無法挫銳,根本沒人拿他有辦法,只得任由他繼續囂張下去。
「雖然財富會增加一個人的價值,但你也不能否認,卓爺他很英俊,這也是吸引那些女人的重點。」黛絲對宛秦的理論不怎麼認同,因此立即加以反駁。
「他確實很英俊。」點點頭,宛秦很直接地承認了這一點。
必于卓樂的俊美,在初見時她曾驚為天人,沒見過男人可以長那麼英俊的,他的面孔極具毀滅性,可以摧毀任何一個女人的自尊,讓她們無條件送上自己的靈魂及感情。
「我想,就算他是乞丐,也會有女人心甘情願跟隨他的。」黛絲很滅女性威風地說。
宛秦抬起頭微笑,「難道女人對俊男就那麼沒有免疫能力嗎?」卓樂雖然俊得可以收買女人的靈魂,但絕不會是她辛宛秦的靈魂。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是為大海來的嗎?」黛絲調侃,「海風哪比得上與卓樂熱吻的狂風香甜呢?」
宛秦笑著搖搖頭,「黛絲,顯然你也著了卓樂的毒了。」
她不知道那種被一個男人迷了魂的滋味是如何,起碼現在的她還不想嘗試,她還年輕,還有很多理想抱負要去實現,實在沒空將時間浪費在沒有建設性的男歡女愛上。
她是柏克萊大學應屆畢業的高材生,才十九歲即取得大學文憑,具備心理醫師的資格,是教授眼中公認的天才學生。
餅去的每個寒暑假她都在各個游輪公司打工,倘徉在大海的懷抱中,這是她第一次到卓氏游輪打工,很幸運的就登上了極光一號。
她很高興自己可以在享譽盛名的極光一號工作,然而自從登上極光一號以來,她就不停的耳聞有關于卓樂的各種傳說,內容天馬行空、光怪陸離,反正就是月兌離不了卓樂有多神奇就是。
一個只是凡人的男人真的有那麼神奇嗎?是人們夸大其辭,將他給神化了吧。
「我看那個日本女人的胸脯都快貼到卓爺的身上去了。」黛絲有絲鄙夷的說。
宛秦揚起嘴角露出微笑,「能拒絕這樣的絕色佳人確實不容易。」
她很慶幸自己對卓樂並沒有那麼多幻想,不至于像黛絲這樣,看到任何女人對卓樂投懷送抱就忿忿不平。
雖然她對卓樂沒有喜惡之感,但她倒是滿佩服他的,能做個柳下惠不容易,盡避他是個極沒有風度的柳下惠。
「什麼絕色佳人!我可不覺得那個女人有多漂亮。」黛絲哼了哼,「像卓爺這種身分顯赫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區區一個中森耀子算什麼呢?」
宛秦挑起一道眉,「黛絲,男人就是被你這種女人寵壞的。」
黛絲滿臉通紅,「我又沒有說什麼。」
「沒有嗎?」宛秦調侃,「袒護男人,低貶女人,將俊美的男人奉為神祗,將美麗的女人視為仇人。」
她知道幾乎整艘極光一號的女人都對卓樂有不尋常的情懷,或者說,整個加拿大的上流社會仕女都對卓樂有不尋常的情懷。
擁有一個像他這般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伴是無上光榮的事,自然女郎們都想將他佔為已有,但她知道,那不會是她自己。
她出身馬來西亞的華裔首富之家,一直在嚴謹的禮教中成長,後來雖到美國求學,但她並沒有感染西方女郎開放的態度,相反的,她對伴侶的要求一直是很高、很挑剔,以及很有原則的。
這樣的天之驕女,之所以會跑來游輪上擔任女侍的工作,那完全是因為她熱愛大海的原故。
她愛海,對這世界上每一處美麗的海洋都有著無法解釋的情懷,她打賭她的前世大概是尾魚,所以才會那麼貪戀海的味道。
其實她大可和所有的觀光客一樣,花大把鈔票遷駐游輪的頭等艙,享受帝皇殷的待遇,天天在伺候妥當的躺椅上接受海洋的洗禮。
可是她拋棄了那項選擇,寧可窩在小小的下等艙中,以工作換取待在游輪的時光。
惟有將海上生活融入日常作息中才可以真正看到海洋之美,更何況她還期待在海上的時光里會有什麼值得冒險的事發生,如果做為一個游輪貴賓,那麼,這些冒險就永遠輪不到她身上了。
只要游輪開始航行,她就會感到愉快,無論是寧靜的海洋或是狂浪咆哮的浪潮,只要是海,就行了!
中森耀子痴迷的看著卓樂,她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如此不顧廉恥的著迷過,卓樂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
「樂,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我為你舉辦的生日舞會嗎?」雖然得到卓樂貼身助手銀鯨的回答,但她不滿意,非要卓樂親口回答她不可。
卓樂睨了中森耀子一眼,這個不識趣的女人。
他冷肅的眼光投注在中森耀子身上,「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覺得生日有什麼重要。」
中森耀子錯愕的表情一閃而過,她看著卓樂,強笑道︰「怎麼會呢?生日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生日就是母難日,我們每個人都要好好紀念這一天才對呵……」
不耐煩再度躍上卓樂俊挺的面孔,他懶得听這女人講倫理大義。「失陪了,我還有事要做。」
他語畢,轉身而走,留下中森耀子在原處扼腕著。
「嘖嘖,太殘忍了,太不解風情了,對一個美女來說,這樣的打擊會不會太無情了些呢?」銀鯨調侃地道。
「閉嘴。」卓樂沒好氣的瞪銀鯨一眼,這家伙太討厭了,總喜歡講些損人不利已的風涼話。
「單身男子的晚景是很淒涼的,卓爺,趁著現在還有女人追求,還是快點撿一個吧……」銀鯨仍繼續笑盈盈地說,絲毫不理會他主人的臉已經臭起來了。
卓樂緊繃住下巴往長廊另一端走去,他寧可回房也不想听銀鯨這個以下犯上的家伙廢話。他悶悶地想。
卓樂的頂級套房位于極光一號的第十二層,擁有一切五星級總統套房的設施,優雅、舒適,就算一個月不走出房門一步也不會無聊。
他目中無人的朝房間走去,他的寵物曼哈頓緊跟著他,亦步亦趨,模樣與他一模一樣,一樣的難以親近,一樣的高傲。
曼哈頓是一只純白色的名種母貂,它嬌小靈敏、傲慢,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除了它的主人卓樂之外,它對其余人一概不假以顏色。
它標準狐假虎威以及狗仗人勢的樣子,雖然它不是狗東西,但這樣形容它是最貼切不過。
「借過!借過!」宛秦老遠就看到有人筆直的朝走廊這端走來,但她單手端著一只特大號托盤,上面擺了滿滿十五只昂貴的水晶杯,每一只杯子都注滿了陳年紅葡萄酒,另一手以餐車推著一個五層香草蛋糕,這全是皇室套房貴賓點的客房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