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纏未婚夫 第4頁

「一定?」她就這麼有信心?黑濬再次沉默了,心中的煩躁和不安,因為腦海浮現她跟其他男人親熱的畫面而陰郁起來。

「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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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鐘。這個時間是黑濬平常起床的時問,他的身體里像是有個生理時鐘似的,讓他每天都準時在這個時間醒來。

每次他醒來時,身旁的人總是早已起床多時,為他張羅營養豐富的早餐。

今天早上也一樣,即使是兩人即將SayGoodbye的最後一個相處時刻,黑濬在張開眼的那一瞬間,一如往常的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他掀開被下了床,以比往常更快速的動作進浴室梳洗、更衣。

當黑濬從衣架上拿下她幫忙搭配好的西裝和領帶,穿著妥當後,他莫名急切的大步走出房間,穿越客廳來到餐廳。

他以為,可以在餐廳見到那抹穿著白色圍裙,在廚房與餐桌前忙碌的嫻靜身影,但是,他錯了。

他只看見桌上擺著一份豐富的早餐,和兩份他慣看的日文及英文財經報紙,至于他期待看見的那抹窈窕身影,卻消失無蹤。

「恩懷?」

他以為,她到後院去了,穿著手工西服的俊拔斯文身影,毫不猶豫的大步穿越餐廳廚房,推開後門踏出屋外。

種著幾種香草的後院,除了植物的香氣之外,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鱉異的恐慌爬上心頭,黑濬冷靜的回到屋內,步伐不知不覺的加快,穿過客廳,走出屋子,來到了前院。

前院的櫻花樹在晨光中美麗綻放,這幅優美的景致卻獨獨少了他想尋找的那個女人。

「恩懷?」他在清冷的空氣中呼喚,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

沒人回應他。他的一顆心緩緩發涼,一種莫名的慌亂,讓他回頭又進入屋內。

這次他是用跑的大步沖上樓,在二樓的書房和客房找尋她。但是,依舊沒找到她。

俊拔身影沖回臥房,進到寬敞的更衣室內,他發現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不見再拉開她的衣櫃,里頭空了一小塊,有些衣物顯然被拿走了。

最後,他拉開衣櫃下的抽屜,他曉得那里頭放著她的一些珠寶首飾和護照。

結果,抽屜里的珠寶首飾都在,獨獨缺了一本護照。

那種胸口壓著石頭、喘不過氣的感覺又來了。

黑濬站在衣櫃前,久久無法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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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崔恩懷已經來到了機場,她很幸運的買到最早一班班機的機位。

坐在候機室內,她安靜的望著玻璃牆外,等待著登機。

十分鐘後,空姐指示登機。

她望了外頭最後一眼,拿起皮包和登機證,走向登機門。

搭上飛機,她即將告別這個她住了好幾年的土地,毅然離開她深愛的那個男人,回到台灣是她唯一的選擇。

當飛機飛上天空,一路上總是冷靜壓抑的崔恩懷,拿起空姐給的薄毯,搗住白皙的臉蛋,情緒失控的無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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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怎麼會這樣?」踏出私人診所,迎著初夏的驕陽,崔恩懷站在車來人往的人行道上,失神的看著手里的診療單。

這張黃色單子上頭有她的身分資料,還寫著今天的診療結果。

結果是——她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怎麼會這樣……」吶吶的低喃著,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眼中滾落,掉在紙張上,將紙張暈染出兩圈水漬。

她趕忙用手背拭去眼淚,將紙張往身上的棉質T恤按一按,然後仔細的折起來收進牛仔褲的口袋里,深怕紙張壞了似的那般寶貝。

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在看見崔恩懷走出診所門口時,從對街的一輛商用廂型車下車,朝這邊走過來。

言劭在走近她時,看見她低頭對著一張紙掉眼淚,這情形令他不由得往壞處想。

他擔心的站在崔恩懷面前,關心的詢問她︰「恩懷,你怎麼哭了?醫生怎麼說?是不是——」

「劭哥,謝謝你的關心。」抬頭看著言劭,那紅紅的眼眶一看就是哭過,掩飾不了。不過,她雖然哭了,可是臉上卻掛著令人放心的笑容。「我沒事,診療結果沒什麼問題,我很健康。」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會哭?」他不明白的看著自己的表妹。自從她突然從東京跑回台灣投靠他之後,還沒見她這麼開心的笑過。

「劭哥,我是因為太開心才哭的。」她是喜極而泣。

「因為開心而哭?!」言劭更是一頭霧水了。

「嗯,我懷孕了,我好開心,所以我才會忍不住掉眼淚。」是的!她懷孕了。

這個寶貝一直是她所期待的。當初在東京時,在她掙扎著要不要離開黑濬的前幾個月,她就曾經給自己一個希望——假如在她對黑濬提出解除婚約前意外懷孕,她會放棄離開黑濬的打算,嫁給黑濬,名正言順的生下和心愛男人共有的孩子,陪孩子一起成長。

但是這個希望,最終還是無法實現。

沒想到,這個她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達成的心願,卻在跟黑濬劃清界線之後實現了。

孩子應該是離開前那一晚懷下的,即使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她還是好開心!

能夠擁有一個她心愛男人的孩子,對女人而言,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什麼?!你懷了那男人的孩子?」然而,讓崔恩懷開心的事對言劭而言,卻是極為荒謬。「恩懷,你跟他已經解除婚約了,那男人現在搞不好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你卻懷了他的孩子?!難道你還想要挽回什麼嗎?」

「才不是呢!我想要擁有這個孩子,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是她主動求去的,崔恩懷便不容許自己再回頭!因為她早就認清了,就算她能夠挽回他,得到的也只是他的人而已,他的心她永遠進駐下了。

「那是怎樣?難道你打算瞞著他生下孩子?」這是笨女人才會做的事,言劭絕不容許自己的表妹做這種傻事。「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單身女于帶著孩子過活,是多辛苦的事?」

「我有工作,有一份不錯的收入,我請得起保母照顧孩子,孩子生下來之後,我一樣可以工作賺錢。」她能了解表哥的想法,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

「你非得這麼樂觀不可嗎?」言劭一雙濃眉打成死結。

「我如果不夠樂觀,我不會獨自回來,我會懦弱的守著一顆弧寂的心,在黑家度過這一輩子。」她就是夠樂觀,才有勇氣面對新生活。

雖然她的爸媽已經移民到加拿大養老了,但位于陽明山的崔宅並沒有變賣,這兩年都有一名僕人負責管理照料,所以從東京返台後,她不必擔心住的問題。

而她在跟黑濬同居的這兩年里,花了不少時間拜名師學花藝來打發時間,插花技巧絕對不輸給台灣的花藝設計師,也因為有這項專長,回台後的這兩個月以來,她在表哥經營的花店擔任花藝設計師,並且開課教學,其他時間則幫忙看顧花店的生意。

這份工作的薪水不錯,表哥和表姊又對她照顧有加,所以工作方面她也無須操心。

「好吧,既然你這麼決定,我也無話可說。」他根本沒說話的余地。「你在這里等著,我把車子開過來接你,你懷孕了得小心點,從現在起要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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