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寵妻老公 第7頁

他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五名手下開始動手破壞,而客人也嚇得四處逃竄,直往店外沖。

緋紗內心既憤怒又震驚,但她力持鎮定。

這些人的破壞能力簡直比拆除大隊還厲害,他們捧椅子、踢桌子,不一會兒就把店里的客桌椅統統翻倒在地。

此時,有個光頭的壯漢直走向鋼琴,然後一手推開站在鋼琴邊的香取牧男。

見狀,緋紗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他們愛砸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動那架鋼琴。

那是父親的寶貝,是父親的遺物,也是她跟父親共同的記憶。一直以來,父親就是用那架鋼琴教導她琴藝……

「不行!」她尖叫一聲,然後沖到了鋼琴前面,擋住了那光頭壯漢。

她直視著他,大聲叫著︰「不準踫我爸爸的鋼琴!」

「你說什麼!?」光頭壯漢像是殺紅了眼的瘋狂軍人般,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一時回不了神,卻還是直挺挺地站在鋼琴前。

「冢本小姐!」一旁的香取牧男焦急地道,「你快走開。」

「不行。」她神情堅定,「誰都不許踫我爸爸的鋼琴!」

「你真的不怕死?」光頭壯漢惡狠狠地問。

「不準……不準踫!」她眼眶泛著淚光,彷佛用盡全身力量地大叫︰「給我滾開!」

「可惡!」光頭壯漢橫眉豎眼的掄起拳頭,朝著她而去。

她把臉一壓,緊閉上眼楮。

死定了!被這人打一拳,她不死也會半條命,沒變白痴也免不了腦震蕩……

誰來救我!?她在心里想著。

而同一刻,浮現在她腦海里的不是爸爸、不是香取牧男、不是任何她認識的人!而是他——角川無二。

不!怎麼會?她怎麼會想到那個男人?

但更教她訝異的是,那光頭壯漢的猛拳遲遲沒有落下。為什麼?他良心發現,決定放她一馬?

忖著,她睜開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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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睜開眼楮,她看見那光頭壯漢還在她面前,但他高舉的手被另一只手緊緊攫住,而那另一只手的主人,竟是剛剛才浮現在她腦海之中的角川無二。

老天!這是幻覺嗎?是不是她根本已經挨了拳頭,昏了過去,才會產生這樣荒謬的幻覺?

「不要動她父親的琴。」無二牢牢攫住扁頭壯漢的手腕,沉聲說道。

知道今天是償債到期日,特地前來「了解關心」一下的他,一進門就看見這彷佛遭到轟炸般的景象,也看到勇敢擋在鋼琴前的她。

他快速的穿過遭到毀損的桌椅及椎名亮介等人,即時的制止椎名的手下對她動粗。

一見他,光頭壯漢立刻收手,戰戰兢兢、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剛才的狠勁此時都不復見。

緋紗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他,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他趨前一步,定定的凝視著她,冷峻的臉上有著他極力掩飾隱藏的關懷。

突然,他濃眉一皺,然後伸出了手……

當他的手輕輕滑過她被打得熱辣辣的臉龐,她陡地一驚。這不是幻覺,這觸感是真實的。

她瞪大了眼楮,震驚的、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而同時,無二這舉動也教在場所有人看傻了眼。

「誰打了她?」他冷冷地問。

看見她臉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臉頰也被打得又紅又腫,他心頭突然一緊。

男人的拳頭是不能對著女人的,而對女人動手這種事也是他非常忌諱的。

「ㄜ……角川先生……」光頭壯漢囁囁地道,「她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根本不把我們當一回事。」

「那麼,是你動的手?」他目視著緋紗,問的卻是一旁的光頭壯漢。

「是……啊!」

他話未說完,無二已轉身狠狠反手給了他一耳光。

扁頭壯漢腳下踉蹌了兩步,然後又趕緊站好,恭謹又惶恐地低著頭。

緋紗沒想到他會動手給打她的光頭壯漢一耳光,頓時瞪大了眼楮,驚疑地望著他。

他瞥了她一眼,轉身以他銳利的目光掃視了所有的人,沉聲質問︰「我什麼時候準你們對女人動手了?」

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開口回答他的話。

「椎名,」他直接點名,「這就是你的方法嗎?」

「角川先生,她……她根本拿不出錢,所以……」

「所以你就砸爛了她的店,還動手打她?」他目光一凝,冷冷地瞪視著椎名亮介,「角川集團是正當合法的企業,可不是黑道幫派。」

緋紗一听,不覺皺起了眉。

他在說什麼鬼話?角川集團不是黑道幫派?他們明明有「黑底」,而且還放款開賭場誘使她爸爸賠上酒吧。

「角川先生,我們不能再跟她窮磨菇了。」椎名說。

「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他冷冷地道,「從現在起,這件事由我接手處理,沒你的事了。」

椎名一听,大吃一驚。「角川先生,我……」可惡,他好不容易可以立功,現在卻前功盡棄。

都是那該死的小妞,還有辦事不力的香取牧男。那渾球收了他的錢,卻沒告訴他冢本連平還有個這麼難搞的女兒。

想著,他狠狠的瞪了香取牧男一眼。

只這麼一眼,無二察覺到了。

他以眼尾餘光瞥了香取牧男一記,發現這個年約三十的琴師竟不敢直視椎名亮介,甚至還一副心虛惶恐的模樣。

敏銳的他,立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看來,這個琴師就是椎名在酒吧中的內應,而酒吧老板會跟角川集團旗下的金融公司借錢,並欠下一賭債,絕對跟此人月兌不了干系。

只是,他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為什麼還待在這里?他還想做什麼嗎?

思及至此,無二下意識地瞥了緋紗一眼,然後很快的明白了。

為了她吧?一個勇敢的、年輕的、倔強的,卻也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憐恰她的女人。

可惜的是,眼前似乎沒有任何男人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吧?

轉身,他注視著她,而她也毫不遲疑的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眸子清澈、堅毅,但她越是堅強,就越顯現出她的脆弱。

他看得出她在努力武裝自己,但在他面前,那全是虛張聲勢。

「你不要命了嗎?」他沉聲問道。

「什……」她一怔。

「如果我今天沒來,你現在恐怕已經躺在醫院里了。」他說的是實話。

她秀眉一擰,倔強地道︰「所以說,我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嗎?」雖然他及時出手確實是救了她一命,但是要她向他道謝,根本是妄想。

盡避她父親是死於心髒病發,但若不是被債務逼得喘不過氣來,他的健康也不會亮起紅燈。

是他,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可真不知感恩。」看著眼前倔強瞪視著自己的她,他蹙眉一笑。

綾子媽媽桑說得對,她很有決心,為了守護這家店,她連命都可以不要。而這樣的她,確實是他眼前最大的障礙。

但是,她能撐多久?背負著這麼龐大的、她根本無力負擔的債務,她能撐多久?

他想看看她的能耐,他想見識一下她所謂的決心,他真的想。

「停業吧。」他說,「你只是在浪費時間。」

「不。」她聲線顫抖著,卻堅定地拒絕了他,「我絕不會停業,絕不會把我爸爸的店交給你這種人。」

他濃眉一皺,「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

「你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她毫不客氣地道。

聞言,他眉梢一挑,哼地一笑。

「我一切取得都是合法,非法佔用的是你。」他說,「你父親欠錢可是有憑有據,還不出錢,就把店抵押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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