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的勾心指數 第7頁

謊話不只能欺騙別人,有時也能欺騙自己,尤其是當你有非隱瞞不可的秘密時。

「你才高一。」意匠忍不住冒出長輩般的口吻。

斑一談戀愛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高一時不也有交往的對象,再說,她若真有了男朋友,而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不是更好嗎?

他在激動什麼?在意什麼?該死,為什麼他的心這麼的亂?

「我已經十六歲了。」她說。

「還沒滿。」

「那又怎樣?」她不滿地抬高下巴。還沒滿?她在他心里永遠都是乳臭未干的丫頭嗎?

「你現在應該將時間跟精神放在課業上。」他說。

「我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

「你……」他當然知道她的功課一直不差,但……

「談戀愛會影響你的學業。」他漲紅著臉。因為說出這種八股的話,他自己都覺得丟臉。

她微擰起秀眉睇著他,「我不知道你比保二郎伯父跟貴子伯母還保守古板。」

「爸爸跟媽媽都知道?」他一震。

「他們不知道。」

「所以,你是瞞著他們在談戀愛?」

「談戀愛不必到處聲張。」說著,她睞了他一記,「我不像你連夢里都要叫著戀人的名字。」

他一頓,一臉的尷尬。

他實在沒什麼立場苞資格教訓她,因為他在她這個年紀時,也開始談戀愛了。

「對方是誰?」他神情嚴肅得像個嚴父般。

「什……」她一怔。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對方」,她該如何回答他?

「他是個什麼樣的男生?幾歲?」他盯著她。

「我……」她有點小小的慌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當然要告訴我。」他語氣強硬,「要是你踫到壞男生該怎麼辦?」

「我不是笨蛋。」

「人只要一談了戀愛,都會變成笨蛋。」他說。

「真的嗎?」她挑挑眉,凝睇著他,「這是你的經驗談?」

「什……」驚覺到她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他懊惱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真是太大驚小敝了。」

你?他突然發現她從剛才到現在還不曾叫他一聲「意匠哥哥」,為什麼?他們的距離真的拉遠了?

不知為何,他的心好慌。

當初是他決定將兩人的距離拉遠,而飛往美國,甚至久久不回來,怎麼當他驚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只是空間的距離,還有關系上的距離時,他會如此的若有所失?

「我之所以需要練習,就是因為我跟他還沒接吻嘛,你擔什麼心?」見他真把她當懵懂無知的妹妹般看待,她不禁懊惱起來。

听她這麼說,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麼說,你們還是純純的……愛?」「愛」這個字用在她與另一個男孩身上時,竟然是那麼的難以開口。

她沉吟了一下,「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跟某些同學比起來,我們應該還是純純的愛。」她說。

「某些同學?」他不解地看著她。

「是啊。」她說,「我的同學當中,有人早就跟男生有了初體驗。」這是事實,她確實听其他同學說過。

「初體驗?」他陡地,「你是說……」

看他一臉驚愕,她突然想給他更「刺激」的。

「沒錯。」她挑挑眉,一臉的不在乎,「它的同義詞是性關系、上床、、、打炮,還有……」

「夠了!」他沉聲一喝,臉色極度的難看。

看見他那激動的表情,她先是一愣,旋即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緊張她嗎?他終于意識到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哭著爬上他的床的十歲女童了嗎?

他簡直不敢相信一直像個小鮑主般的她,竟會把這些事說得那麼稀松平常,好像那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似的。

「一個好女孩是不該說那種話,更不可以做那種事的。」他辭嚴色厲地看著她。

「你在美國住了一年多,反而變古板了。」她眉心一虯,直視著他。

「我只是……」

「很抱歉。」她打斷了他,想盡快結束這一切,「可能是我剛才的舉動嚇壞了你,你才會突然變得這麼不正常。」

「什……」嚇壞了他?他是嚇了一跳,但真正嚇壞他的不是她的吻,而是她有男友的事實。

她隨手撥了撥披垂在肩上的發,淡淡地道︰「沒事了,你繼續睡吧。」說罷,她欲起身。

不知哪來的一股怒氣,他毫不猶豫也毫不考慮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震,驚疑地望著他。

他眼底竄燃著一把她從未見過的火,像是生氣,也像是……她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情緒,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嚇壞我?」看著她那張美麗又無邪的臉龐,還有那雙像會說話的黑眸,他內心一陣澎湃。

什麼練習?什麼純純的愛?什麼該死的初體驗?她懂什麼?她對男人這種動物到底了解多少?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頭一悸。

眼前的他,是她不曾看過的,他有她所熟悉的身軀及樣貌,卻藏著她陌生的靈魂。

「一個吻就能嚇壞我?」他緊緊地攫著她的手,「你對男人的了解太少了。」

她一愕,不解也不安。

「你要練習是嗎?」他唇角一勾,「讓我教教你什麼是真正的接吻。」說罷,他忽地將她一扯,低頭重重地吻住了她。

他的唇帶著燒灼的力量,卻像懲罰般的擠壓著她。

她渴望他的愛,但不是這種。

「唔!」她掙扎了一下,卻被他箍得更緊。

他的勁臂牢牢的鎖住她,讓她無處可逃。但這不是因為他愛她,而是……

他只是想教訓她,讓她知道她不該大放厥詞,讓她知道她剛才的吻是多麼的小兒科……

「放開!」她使盡全身力氣地推開他,像受到驚嚇的小貓般瞪著他。

看見她的臉蒼白得像是醫院的白床單,他心頭一撼。

懊死!真該死!他在做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懊惱、他自責、他痛恨自己,但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

英希眼楮一熱,惱恨憤怒的眼淚奪眶而出。

「差勁……」她恨恨地道,「你好差勁。」話落,她飛似地跑了出去。

看著她幾近逃離的身影,意匠深感懊悔。

「香川意匠,你該死,你真該死!」他雙手用力地抓住自己的頭,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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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國的行李還未拆開,意匠便在兩天後火速飛回美國。

他無法面對英希,也需要時間讓自己冷靜。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明明是他疼愛的小妹妹,為什麼他卻對她做出那種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好差勁。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每想一次,就狠狠地在心上戳他一次。

他在她心中變成怎樣的人了?她能原諒他嗎?

老天!之前,為了讓兩人的關系能維持在原有的軌道上,他選擇訂婚及出國,而現在他卻做出了那般月兌軌的行為?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而這一切瘋狂的行徑,全都是因為他知道她已有了感情的依歸。

是誰?是誰在他離開她之際,取代了他的位置?

噢,老天,他又在想什麼?當初他離開了她,不就是為了讓她把心思放在其他人或其他事上面嗎?為什麼現在又如此的震驚、憤怒且失落?

飛抵美國,他從機場開著車,一路狂飆地回到了在美國的住處。

一進門,他與正提著行李箱準備出門的惠理子迎頭踫上——

「意匠?」她疑惑地看著神情凝肅的他。

因為學校的事情耽擱,她直到今天才要回日本,誰知道剛要出門趕赴機場,先行返國的意匠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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