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分老公 第10頁

此時,寺泉功正輕攬著女子的腰肢,優雅地轉了個圈。這一轉,浩式看清了那女子……

是的,那是川村初實,他所認識的那個川村初實。

在與他相親之後,她似乎過得相當「精采」。看她跟寺泉功甜蜜共舞的模樣,顯然他們已非初次見面。

想不到她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只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又搭上了寺泉功。

他冷冷地看著他們,臉上像是覆了一層寒霜般。

寺泉功一手牽著她,一手攬著她,十分親密。

社交舞本就是一種接觸式的舞蹈,這樣的身體接觸一點也不值得大驚小敝,但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很刺眼。

「你怎麼了?」見他神情從愉悅轉而陰沉,誠司疑惑地睇著他。

「沒有。」他濃眉微虯。

「沒有?」誠司一臉懷疑,「你的表情像是有人搶了屬于你的東西一樣……」

屬于他的東西?他的臉上真有那種表情嗎?真是如此的話,那麼他對川村初實……

不!他不喜歡一個為達目的不斷說謊、耍心機、使手段的女人,他喜歡的女人必須像純潔的百合般。

「話說回來,」誠司瀟灑的摩挲著下巴,「川村小姐還真是個美人。」

「越美的越危險、越多刺、越毒……」

「哇!」听見他這麼說,誠司訝異不已,「你今天吃了炸藥啊?說話這麼沖!」

「我陳述的是事實。」

「你認識她?」誠司好奇地看著他,語帶試探,「我覺得你好像認識她……」

「算認識吧!」他不否認。

「算?」誠司微虯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他閑閑地瞅了誠司一眼,「多關心你的高木小姐吧!」

「我一直很關心她,不過我也很關心你。」說著,他一臉真誠地拍拍浩式的肩。

浩式故意皺皺眉頭,一副小心防備的樣子,「先生,我可不想跟你一起爬斷背山。」

「去你的。」誠司用力的朝他肩膀煽了一記,兩人相視而笑。

「宇田川少爺……」這時,有個秘書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低聲地道︰「總裁請你過去一下。」

苞好友聊得正起勁,誠司意猶未盡,不想離開。

「我老爸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听說是總裁的老友要想見你……」

聞言,他叫皺起眉頭,一臉掃興的表情。

「去吧!」浩式拍拍他的肩膀,「長輩要見你,你是該去一下。」

「唔。」雖然不太高興,但誠司還是站了起來。「那你自己找樂子!」

「我會的。」

「別在這兒干坐,找個漂亮的小姐跳支舞吧!」說完,誠司起身離座,與秘書一起離開。

誠司走後,浩式不必在他面前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臉一沉,他的目光再度往舞池望去。

寺泉功跟初實還在跳舞,但這首曲子已幾近結束。他的情緒有點紛亂,但他又說不出是為哪樁。

他為什麼覺得生氣,覺得激動,覺得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她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應該都不會影響到他,但是……怎麼會這樣?他究竟是……

現場樂隊已經準備轉換旋律,進行下一個曲目。

誠司要他自己找樂子?他的樂子不就在眼前嗎?

忖著,他撇唇一記冷笑,霍地站起,雙腳自顧自地朝著舞池里走去——

第五章

連續跳了兩首曲子,初實已經開始感到不適。

辭掉空姐的工作後,她其實也沒有時間好好治療她腳踝的舊疾,但現在除了在家,她幾乎都要穿著高跟鞋。

她根本沒有辦法穿著高跟鞋久站,更甭說是跳舞了。

她的腳踝很痛,但寺泉功並沒有發現她臉上那「我很不舒服」的表情,而且,看他一副意猶末盡的樣子,似乎還打算再繼續下一首曲子。

「寺泉先生,我……」就在她準備告訴他,她已經不能再跳的同一時候,有人靠近了他們。

她還未看見那人的樣子,就已經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及氣勢。

「寺泉,」高大英挺的浩式來到他們身邊,神情自若地看著一臉訝異的寺泉功,「可以把你美麗的舞伴借給我嗎?」

寺泉一怔,而發現那身上有著強大氣勢的人竟是浩式的初實,更是驚愕不已。

听說永川家跟日皇集團的宇田川家是世交,而且他又是永川集團的準接班人,他會出現在日皇的酒會上一點都不奇怪,只是……他為什麼要跟她跳舞?

她狐疑地、不安地看著他,眼底寫滿問號。

「永川,你……」半途殺出這號人物,寺泉功十分錯愕。

未等寺泉功有所表示,也不待初實點頭答應,浩式伸出手,優雅卻又強勢地將她從寺泉功手里帶走,而此刻,又是新曲目的開始。

對于他的霸道及強勢,初實既心悸又慍惱。

他根本不管她答不答應,就強行將她帶走,不只不尊重寺功,更不尊重她。

「你是個無禮的家伙。」她直視著他。

「從來沒有人對我有過這樣的評語。」他撇唇一笑。

「是嗎?」她一臉不馴,「在我眼里,你就是這樣的人。」

「那也許是因為一踫上你,我總不自覺地認為禮貌簡直多余。」

她一震,頓感惱恨。「你是說我不值得你禮貌對待?」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似笑非笑,一臉深不可測的凝視著她。

初實覺得他又一次羞辱了她,但他到底憑什麼又為什麼?

她秀眉一擰,憤怒地想將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抽回。

一感覺到她的抗拒及掙扎,他反射的將她的腰肢緊緊地、牢牢地扣住,撈近。

她因為腳踝疼痛,沒有足夠的力氣抵抗他,一下子就被他抱住。

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遠比剛才跟寺泉功跳時來還要貼近,她尷尬又氣憤地瞪著他。

「請你放手。」

他移動腳步,轉了幾圈,帶著她跳離舞池正中央。

她的腳越來越痛,甚至隨時有再次扭傷的危險。

「放手……」她神情痛苦。

他以為她臉上的痛苦表情,只是因為她奮力的想拒絕他、抗拒他。為此,他胸口的那把無名火更加高漲——

「跟我跳舞是那麼痛苦的事嗎?」他低下頭,將唇片靠近她耳邊。

當他熾熱的氣息吹襲在她耳畔,她只覺耳根一陣灼燙。她本能地想躲開,而他卻追逐而來。

「你完全不浪費時間……」他幾乎貼在她耳朵上,「那麼快就又結識了一個貴公子,並讓他為你神魂顛倒。」

「你……」她怒視著他,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發什麼神經?別說她根本無意跟寺泉功發展關系,就算她有那個意思,又關他什麼事呢?

他為什麼就是看她不順眼、看她不爽?為什麼總愛找她麻煩,讓她覺得既受傷又痛苦?

他是虐待狂嗎?他喜歡將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然後再狠狠的跺兩下嗎?羞辱她究竟讓他得到了什麼樣的快感?

「寺泉功是個有名的公子,你知道吧?」他勾唇一笑,「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在意。」

「你……」

「對你來說,有沒有愛沒關系,最重要的是要有錢,對吧?」

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雖然他一向有話直說,但還懂得顧及別人的尊嚴及顏面。

但是,為什麼當他面對她時,總會說出那種刻薄又傷人的話?他究竟有多在乎她?

懊死!

「你放開我。」她眼眶泛紅,唇片微微顫抖著。

「怎麼?我的舞藝沒他好?」明明覺得自己不該說這種字字句句猶如利刃般的話,他卻還是控制不了情緒的激動及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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