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對你。」她沖口而出。但話一出口,她後悔了。
什麼只有他嘛!這樣听起來像是他比較特別,而她也獨獨在意他似的。
他勾唇一笑,意有所指地說︰「看來我還有機會。」
她羞惱地瞪著他,「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
「你對我有所誤解。」他打斷了她,神情嚴肅,「我不是那種隨便說說,不負責任的人。」
看見他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還有那雙澄澈的眸子,她一怔。
他看來是那麼的誠摯、那麼的真心、那麼的讓人難以拒絕,但昨晚親眼看見的,卻又讓她感到懊惱氣憤。她無法忘記柴田美羽一出現就親密勾著他的手的畫面,她無法不介意他跟柴田美羽相親的事實。
如果他真的有心追求她,又怎麼會接受再一次的相親?他根本是在騎驢找馬。再說,就算他對她是認真的又怎樣?她能接受他嗎9他們天差地別,是兩個不同世界里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結果?
雖然麻雀變鳳凰是她非常喜歡的一部電影,但她還沒夢幻到以為自己會有同樣的際遇。
「請你回去吧,我不招呼你了。」說罷,她扭頭就要走。
「慢著。」他輕拉住她的手,然後在她再次轉身面對他時松開。
她微微漲紅著臉,不知是氣是羞地瞪著他。
「至少把花收下吧。」他說。
她眉心一擰,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她接過他手中的花束,漠然道;「這樣行了吧?」
「謝謝。」他依舊非常有風度的露出微笑。
看他不管她如何冷言相向都不動怒、不氣餒,她還真的有點心軟。但她知道她不能他機會,更不能給自己機會。轉過身子,她大步走回辦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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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電梯前,知恭正等著下樓的電梯,突然,身後有人叫喚了他。
「熊川先生……」
他轉身,發現叫住他的,是剛才那討人厭的業務部部長霧木。
基于禮貌,也因為這里是別人家的地盤,縱使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卻還是頗有風度地點頭。「有事嗎?」
霧木挨上來,一臉諂媚地說︰「熊川先生,可以聊兩句嗎?」
「嗯。」他沒有拒絕。
未遭拒絕,霧木一臉高興,「謝謝。」說著,他看看四周,像是他即將說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听到似的。
「熊川先生今天是為公事而來嗎?」
知恭眉頭微微一糾,「是什麼讓你這麼以為?」
「柴田她是個厲害角色。」霧木說,「她入行不到十年,已經是佼佼者,之前陸續有其他飯店前來挖角。」
听霧木這麼說,知恭相信她確實足個工作能力很強,也極受肯定的人。
不過要挖角應該不必他親自出馬吧?
他不知道霧木為何認為他來挖角,又為何跟他談這件事。眉心一蹙,他禮貌性的一笑,卻未搭腔。
「天才書法家橘千賀將在東京辦個展的事,熊川先生應該略有所聞吧?」。
「唔。」管理多家飯店的他雖然不必為這種事費心,但底下的人還是會呈報上來。
「這次有多家飯店有意承辦他的個展,其中以青山的AGM佛倫戴爾跟我們帝國飯店最有希望接下這件Case
「是嗎?」他撇唇一笑,「那麼我們可是競爭對手。」
「橘千賀的Case由柴田負責,她非常積極。」
「積極是好事,」他說,「每個公司都需要這種人。」
霧木撇唇一笑,冷冷地、夾槍帶刺地道︰「就怕是太積極了……」
听出他話中有話,知恭神情一凝。
「橘千賀目前下榻在青山的AGM佛倫戴爾,不知熊川先生知不知道?」
聞言,知恭微頓。橘千賀住在佛倫戴爾?這麼說,夜羽昨天說去拜訪的客戶,指的就是橘千賀?
「實不相瞞,」霧木挑眉一笑,「我認為這次佛倫戴爾輸定了。」知恭眉心一攏,神情凝肅。
「柴田想要的Case,很少有拿不到的。」霧木壓低聲音,
「尤其橘千賀可是個年輕力壯,精力充沛的二十五歲小伙子……」說著,他又是—記怪笑。
知恭很快地就明白他那記怪笑代表什麼,他在暗示一件事,i那就是……
柴田夜羽的好成績,是靠與客戶發生關系得來的。
他胸口一緊,但同時也對眼前的霧木感到嫌惡及痛恨。
他痛恨霧木背著同僚說長道短,尤其對方還是個未婚的女性,他痛恨霧木告訴他這件事情,讓他的心情變得沉重。
他不想相信這種惡毒的指控,卻莫名的將它往心里頭擱。
「霧木先生,你想指控她什麼呢?」他臉一沉,目光轉而陰驚。
對于始終維持良好風度及教養,耐心听著自己說話的知恭,突然臉色一沉且目露凶光,霧木陡地一震。
「……我只是……」迎上他銳利而深沉的目光,霧木支吾了,「我只是想提醒熊川先生你……千萬不要被她……。」
「如果她如你的指控所說,是個靠出賣自己以達成目的人,那麼在她背後說她閑話的你,出高尚不了多少。」知恭不客氣的說。
霧木一震,有幾分羞惱。「我……」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目的為何,但不管是什麼,老實說,」知恭目光上凝,冷冷地直視著他,「我看不起你樣的人。」
「……」面對他毫不留情的批判,霧木臉上無光,一陣青一陣白的。
知恭不發一語,轉身走進電梯,眼神冰冷地睇著電梯外的霧木。
然後,他關上了電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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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避打從心里不相信那個一知道他是AGM集團總裁,就遠遠躲開他的女人,會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還是在意霧木所說的那番話。
他氣惱這樣的自己,他是個從不听信讒言的人,怎麼在意霧木那種惡毒的指控嗎?
也許這是因為她不是別人,而是一個讓他每多看一眼就越放不下的女人。
她那驚人的業績,真的是靠陪睡做出來的嗎?
老天,他實在無法治接受這樣的事情情,他無法想像似她那般心高氣傲的新女性,會願意用那樣的下下策達到她的目的。他不信,除非他親自證實。
忖著,他將方向盤連打了幾個彎,朝青山的AGM佛倫戴爾而去。
不多久,他來到佛倫戴爾,並進入飯店大廳。
他走向櫃台,而櫃台人員遠遠的看見神情陰沉的他,就立刻立正站好,一臉小心。
「熊川先生。」四名櫃台人員同時彎腰一欠。
他廢話不多說地,「把昨天的訪客名單給我。」
「是。」櫃台人員雖然覺得突然要看訪客名單的他非常奇怪,卻不敢多問多說什麼。一名女性櫃台人員立刻將訪客登記簿拿了出來,並翻到昨天的那一頁。
他接過登記簿,在上面尋找著一個熟悉的名字。不一會兒,他看見柴田夜羽幾個字,而拜訪的確實是住在頂級客房的橘千賀。
「橘千賀住在我們飯店里?」他問。
「是的。」櫃台人員點頭。「他一個人?」
「是的。」縱然覺得貴為總裁的他,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實在有點詭異,幾個人卻不敢露出好奇的、疑惑的表情。
「訪客多嗎?」
「不多,目前只有兩名訪客,其中一名是帝國飯店的業務部主任柴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