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她不是他的誰,愛做什麼更是她的自由,他一點都管不著。但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不願相信她為了達到目的,真的可以做出這種出賣自己的事情。
他不信,不到最後一刻,他無論如何都不願相信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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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跟橘千賀及神田光輝越聊越投機,夜羽不自覺地在橘千賀的房間待了一晚。
她在早上六點半離開佛倫戴爾,但她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前往她所任職的帝國飯店,在辦公室稍事休息後,便立刻投入工作。
近午時分,橘千賀來電告知將這個案子交由帝國飯店來做,而這個好消息讓夜羽高興得在辦公室里手舞足蹈。
其實這並不是她負責過最大的案子,但卻是她最在意且摻雜了個人情緒及感情在其中的案子。這陣子她將所有心力及時間投注在這個案子上,能得到橘千賀的認同及信賴,真的教她十分開心。
不過這件事只是再一次證明她的能力,卻沒教她贏了什麼。
盡避她一直對著熊川知恭嚷嚷著我不會輸你,而如今她也確實辦到了,但事實上,她不覺得自己贏了他。嚴格說起來,她是輸了,而且輸慘了。
她的生活已經因為他的進入而徹底的亂了原有的步調,縱使她避開他,不見他、不跟他有任何的關系及牽扯,她的心情卻已經無法再平靜。
為什麼會這樣呢?他們甚至連開始都不曾,為何他會教她如此牽腸掛肚,難以忘懷?她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她必須讓自己浮動的心安定下來。
她,不能再想他。
「主任,」財前樁挨到她桌邊,「大家約好下班後去慶祝一下,你的意思呢?」
她微微—頓,「好,算我一份。」
她必須往前走,必須結束前面教她迷惘的一切,才能腦袋清楚的繼續走下去。
「那就這麼說定嘍!」財前樁興奮地說。
她抿唇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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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酒屋聚餐之後,夜羽帶著五分醉意回到住處。
這房子是她自己存錢買下來的,雖然是間舊公寓,目前也還在付房貸,卻是她辛苦多年之後給自己的獎勵。
一上樓,她發現門口站了個男人。
她雖然有幾分醉意,但還不至于覷不清那男人是誰。而在她看見他的同時,他也發現她回來了。
他睇著她,唇角微微一扯。「恭喜你了。」
她胸口一緊,沉默不語地望著他。
知恭抬腕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挑眉一笑。「十點多了,你的行程好像不少……」
听出他這話其實是在酸她,夜羽不覺板起臉。「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以為在經過那天後,他就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沒想到才事隔兩天,他又出現了。
再見到他,她心里五味雜陳,發現事情還沒真正結束的憂慮也倏地浮現。
此時他就站在她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她進不了家,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臉上似羞又慍。
‘恭喜你如願以償……」他緩緩的走向她,「你贏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她因為感受到他強烈的存在感及威脅感面繃緊神經。
她知道他現在指的是橘千賀那件事,只是……她贏了這件事是讓他看來既消沉又懊惱的主因嗎?
在得知她在橘千賀房間過夜的同一天,遲遲未作任何決定的橘千賀,很快的有了決定。事情發生得如此巧合,讓他不得不將這兩件事聯想在一起,也讓他不得不相信先前霧木所說的那番話。
他只能說,他的心痛極了,就像有人一拳又一拳的重擊他的胸口,也像是有人將手穿過他的身體,然後狠狠地捏住他的心髒……
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度過這一天,更不記得自己究竟在這里等了她多久,甚至……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兒等—她。
看見他那懊惱的、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似的表情,夜羽心頭微微的抽痛著。他平時雖不是個鋒芒四射的人,但一言一行、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著自信的神采,可現在的他卻像是受傷的獅子……
「不是吧?」她蹙眉苦笑一記,「輸給我有那麼傷?」
「只要能讓你開心高興,你可以贏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一點都不會在意,我在乎的是,」他那兩只銳利卻又受傷的眼楮直直地盯著她,「你是怎麼贏的?」
她微怔,「你是什麼意思?」
「勝利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他沉聲道︰「為了贏,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他這番話听起來有點奇怪,像是在暗指著什麼。
夜羽秀眉一擰,有幾分不悅。「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在工作上這麼拼命為的是什麼?更高的職位跟薪水?還是某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人往高處爬,我當然希望我的工作表現能換來更高的職位跟薪水,但是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尊重及尊嚴。」她神情嚴肅地說。
「尊重?尊嚴?」他冷然一笑。
他的冷笑令她不寒而栗,但也教她不滿。
他在譏諷她,但她不明白的是……他譏諷她什麼?
「你的作法如何得到別人的尊重?又如何讓你自己保有應有的尊嚴?」
他語氣嚴厲地問。
她一頓,驚疑地問︰「你在暗指什麼?」
他知道自己應該先問她,然後再听她怎麼說,但太多的懊惱及痛心讓他失去應有的理智。
「你心知肚明。」他說。
「我行事坦蕩,而我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及能力而來。」
「不是靠別的?」他意有所指地問。
她心頭一震,「你是指……」她不是個遲鈍的人,而此時她已約略知道他暗指的是什麼。因為知道,她不覺怒火中燒。她瞪視著他,不滿及憤怒全寫在臉上。「我要你收回你的指控,除非你有證據。」
「我還沒提出任何的指控。」
「你在心里已經先有了判決。」她強硬地直視著他。
「你否認?」
「當然!」
「那麼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在你留宿橘千賀房間的隔天,遲遲末決的橘千賀就有了決定?」
「那是因為他對我的企劃非常滿意。」
「不是因為他對「你」非常滿意?」他知道自己說了一些沖動又無可挽回的話,但他忍不住。
聞言,夜羽羞惱,「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是在橘千賀那兒待了一晚,但那不表示他們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再說,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她的私事,幾時輪到他來管了?
「我要你收回你的話,馬上。」她語帶命令及威嚇。
他的眼神受傷又帶著攻擊性,他冷冷地看著她,但那目光又炙熱得仿佛能將她燒毀。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他質問她,「你到底得到了什麼?」
他知道她在帝國飯店已工作多年,雖然成績斐然,但直至目前也只撈了個主任的位置坐。她犧牲了這麼多,卻只換來這些,值得嗎?
「我不知道你憑什麼這樣質問我,我既不是你的員工,更不是你的誰,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你解釋。」她惱了,像只被惹毛的貓咪般,張牙舞爪的反擊著。
她沒有否認,而是展開反擊,這讓他更確信她的確做了那件事,而且是理直氣壯的做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