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因為她犯了不該犯的錯。
她有罪,她該死,她偷了不能偷、不該偷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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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實業在午時收到大量電子郵件之後,這件緋聞以很快的速度傳到了東亞集團去。
當然,也傳進了將人耳里。
其實不必猜測或調查,他也敢確定這件事是誰一手造成。
美步從不讓步,她從不讓她認為屬于自己的東西成為別人的。
當她知道自己無法得到他,她積極地、殘忍地、毫不猶豫厝撕φ嫜耄???乃?魎??駁玫攪慫?胰思八?胰說鬧幀?/P>
全世界都想拆散他跟真央,但他知道‧…‧他無法放棄真央而選擇美步。
他從不愛美步,從不。
以前,他听從也不得不遵照父親的意思,犧牲了他的愛情及自由,但這一次,他要他所愛的。
離開公司,他驅車回到老家。
「將人少爺……」佣人見他回來,趕緊幫他開門。
「我媽呢?」停了車,他迅速地朝門口走去。
「夫人她在客廳里,還有……」佣人欲言又止,但他並沒有留意,只是十萬火急地朝屋里走。
一進大廳,他就發現道川文京子坐在她最喜歡的那張歐洲皇室古董沙發上,而坐在她對面的是……正哭喪著一張臉的美步。
「你為什麼在這里?」他沖口質問美步。
「將人,你這是什麼話?」文京子蹙眉,「美步是我們家的一分子,她當然能在這兒。」
「她早已經不是道川家的一分子了。」他冷冷地說。
美步一听,哭得更傷心。
聰明如她,早料到將人會因為她發電子郵件而大發雷霆,于是,在他還沒回到家里來向他家人提出離婚要求前,她就先趕到這兒來哭訴她的「委屈」。
她總是這麼聰明,聰明到近乎狡猾。她只做對她有利的事,卻從來不在乎傷害到其他人。
「將人,美步她當然是我們家的一分子,你……」
「媽,」他打斷了想替美步幫腔的文京子,神情顯得相當惱怒,而語氣也非常地嚴厲,「她離開這兩年多來,有當自己是道川家的人嗎?」
「將人,」美步哭哭啼啼地,「你這麼說太無情了,要不是你一直冷落我,我也不會……」
「美步,不要把過錯都算在別人身上,是你先……」出軌兩字,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以前他沒讓家人知道,現在也不會。
他父親一生注重所謂的「家族榮耀」,要是媳婦出軌這種事讓他知道,恐怕比他們離婚還教他來得震撼。
美步噙著淚,「將人,我很愛你,你……你讓我回到你身邊吧!」
「我說得很清楚,我們完了,不可能了!」他懊惱地道。
她眉心一糾,又是鼻涕眼淚地來。
「我不,我不…‧‧」她像是求救似的望著文京子,「媽,您替我作主,別讓那個來歷不明的狐狸精,破壞我跟將人的婚姻……」
听見她稱真央是狐狸精,將人忍不住怒火中燒。「不準你那麼說真央!」
「將人……」見他怒吼著美步,文京子蛑輩桓蟻嘈擰?/P>
他一向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就算再生氣、再激動,也幾乎見不到他大聲咆哮的樣子,而現在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怒斥美步?
「你是鬼迷心竅了嗎?」文京子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被那個女人迷成這樣?是她重要,還是我們的家重要?」
「媽」
「別忘了你父親還躺在床上。」她打斷了他的話,非常嚴厲地道︰「如果你想教你父親提早離世,或是帶著遺憾過世的話,你盡避跟那個女人去吧?」
提及仍臥病在床,不知何時會走的父親,將人沉默了。
要不是為了父親,他不會等到美步發現了真央的存在,才想到要跟她結束婚姻關系。
在父親瞌眼之前,他絕不會做出讓父親死不瞑目的事情來。但……美步太過火、太殘酷、太不講理了,她激得他不得不提前表態。
「不管如何,我只承認美步一個人,你清楚了嗎?」文京子說。
「好,」他濃眉一虯,神情憤慨,「只要父親還一天听得見。看得見,我就不離婚,但是我不會跟美步復合的。」
「將人……」听他把話幾乎說絕,美步憤恨地瞪著他。
「美步,」他沒讓她有抗議抱怨的機會,「我知道你對真央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我不準你再傷害她,也不準你再去煩她,不然我會要你付出代價!」
「你……」她難以置信地瞪視著他,近乎咬牙切齒地道︰「你威脅我?」
「你覺得是威脅就是威脅,我不管。」他用手指著她,像是下最後通碟般,「我只要你記住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話落,他旋身走了出去。
美步望著他的背影,唇角止不住地顫抖。
她不是非要爭到什麼,但他如鋼鐵般的堅定卻讓她受到極大羞辱。
兩年多前,當她提出要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時,他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無所謂,好像她從來不曾出現在他生命里一樣。
而現在,她不過是「惡整」了那不要臉的女賊子一下,他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獅子般,向她張牙舞爪…‧
她不準任何人踐踏她的尊嚴,就算是他。
「哼……」她冷笑一記,喃喃地道︰「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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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將人一路回到了真央的住處,心里還不斷想著待會見要如何安撫她。
一進門,他發現屋里安安靜靜、一片漆黑。
還沒回來?思及她今天所遭受到的委屈及打擊,他就不覺擔心起到現在還未返家的她。
正打算轉身出去,他听見房里傳來細微的聲響。
「真央?」他下意識地往房間踱去,並打開了燈。
他發現她蜷縮在被窩里,一動也不動地。
「真央……」他走到床沿坐下,輕輕地掀開被單。
被窩里,她神情呆滯地蜷縮著,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頭女圭女圭一樣。
那一瞬,他的心揪得死緊,痛得教他幾乎想掉下淚來。
他知道她受傷了,而且這個傷是足以教她死去的。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嗎?
假如他那一晚不遇見她、假如他不追求她、假如他認命地、眼睜睜地看她跟高村在一起,是不是現在就不是這種結局了?
可是……他愛她呀!
他怎麼能任由自己就這樣錯過她?她應該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多麼深濃的吧?她應該知道無論再艱難,他也不會放棄她吧?
愛可以幫助他們撐過這一切,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既然他是如此的堅定,他要她撐過去,而她也必須撐過去。
「真央,你說話。」他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緊緊地揣在懷中。
真央木然地,緩緩地轉動眼球,然後看見了他。「你……」她氣若游絲地,「你走。」
「你在說什麼?」他神情凝重。
「回她身邊,你……你不是我的……」真央的聲線平平地、淡淡地,像是沒有感覺、也像是力氣用盡。
將人有點懊惱地盯著她,「不準你這麼說。」
他沒想過放棄她厘不可能跟美步繼續這段婚姻。從他決定給她承諾的那一晚起,他已經決心拋掉所有。
他才不管現在或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只知道這痛苦難堪的一切都會過去,只要他們誰也不放棄誰。
他回家向母親攤牌是為了什麼?他當著母親的面讓美步難堪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