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水瓶男人 第13頁

「啊!」她驚呼一聲,手里的水壺也應聲落地。

男人咭咭一笑,「別緊張,小姐……」

她慌張地拾起水壺,心里又驚又怯。

「你住這兒嗎?」男人擋住她上樓的路,笑問著,「你住幾樓?」

她防備地瞪著他,直覺告訴她,這男人不能惹,尤其在這種地方要是不能全身而退,她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我從來沒有在這里看見過你,你是……新來的?」他睨著她看,不懷好意地。

什麼叫新來的?她確實是剛搬進來沒兩天,不過他所謂的新來的,指的似乎不是這個……

「多少錢?」男人突然欺近她。

她一震,驚懼地想趕緊掠過他沖上樓去。

「!」男人拉住她,將她拖了回來。

「放開我!」到了這時候,她已經顧不得反抗他會招致什麼後果了。

「裝什麼聖女?」男人笑意邪押地瞅著她,「住在這兒的女人有哪一個不是在賣的?」

「不,我……」她發現他誤會她了,而她也驚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里。「你放手!」

雖然這是一樓,但因為這棟出租套房位於偏僻的巷子里,平時根本不會有什麼人出入,而負責看管的門房此時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放手!」知道自己沒有救星、沒有幫手,她只能更強悍、更激烈地抵抗。「你放手!」

「走!」見四下無人,男人似乎有一種勢在必得的企圖及。

拉著她,他強行想將她往樓上帶。

千香知道自己若這樣被帶上去,鐵定是貞操不保。於是她一低頭、一張嘴,狠狠地在男人手上一咬。

「啊!」男人痛得松開了手,「臭丫頭!」

見機不可失,千香轉身就朝外面沖,但那男人並沒有就此作罷,反而追了出來。

「別跑,死丫頭!」

听見身後傳來的斥喝,千香幾乎嚇得腿軟,他的聲音是那麼地近,近得她感覺他就在她身後……

突然,她撞上了一個人,「救我……」顧不得那人是誰,她驚慌地向他求救。

一抬起頭,她看清了那人--

第六章

「你……」是他--姬川英治!他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英治眉心緊鎖,微帶慍色地睇著她。他似乎想說什麼,但還來不及開口,那男人已經追上前來示威。

「喂,沒你的事!」黑壯男人趾高氣昂地睇著他,伸手就要拉走千香。

他手一伸過來,臉上馬上露出痛苦而驚恐的神色。「啊……」他發出殺豬似的哀嚎。

听見他的哀叫,千香下意識地望向他。這一看,她才發現到那男人的手腕正被英治給攫著。

英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酷地瞪著那男人。

她一聲不吭地離去讓他覺得很生氣,而讓她自己差點兒遇到危險,就更教他火大!

他需要發泄怒氣,而這男人成了他現成的出氣包。

男人掄起另一只拳頭,欲振乏力地向他揮去,只見他氣定神閑地將那男人的手腕一扼,腳再往他膝後一踩,男人立刻應聲跪地。

「啊……」男人再次發出慘叫。

「找死!」英治冷喝一聲,突然一掌劈向他後頸部位。

「啊!」男人哀叫一記,一下子就倒地不起。

英治冷眼睇著倒在地上的他,眼底有一種仿佛能殺人的獰惡目光。

千香看傻了眼,難以相信他竟然那麼輕易地就制伏了一個彪形大漢。「你……」

「去收拾行李。」他拖著她的手,以喝令的口吻對她發號施令。

「他呢?」雖然那男人剛才企圖對她伸出魔爪,但他將人打倒在地上卻棄之不顧行嗎?

要是那男人出了什麼事,他可是要吃官司的……

「他死不了。」他冷冷地睇著她,語帶苛責,「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說罷,他將她拖往樓上去。

停在3011室前,他打開了房門。

千香錯愕地望著他。他……他知道她住哪里?

天啊!難道他一直派人監視她嗎?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哪里,甚至連幾號房都曉得……

「你……」她甩月兌他的手,氣憤地道︰「你在監視我嗎?」

他睇著她,微微地糾起濃眉,「我沒那麼閑。」

「那你……」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是正常人都會有那樣的疑問。「別說在東京,就算要在日本找個人,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著,他將她拉進房間,「快收拾東西。」他說。

「我不收。」她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他眉丘一隆,神情陰鷙,「這種地方能住人嗎?」

「我出身沒你好,就是只能住這種地方!」想起他將自己一個人丟在那棟豪宅里,她就忍不住又氣又難過。

為了爭一口氣,她選擇跟他唱反調。

他瞪著她,眉心微微跳動著。

他這麼憂急地透過關系找尋她的下落,而她竟然一點都不領情?

「這個地方就像是個野生叢林,多的是毒蛇猛獸在這兒出沒,你這只小白兔能在這兒生存嗎?」他質問著她。

她不服氣地道︰「誰說我是小白兔?!」

「你要不是小白兔,就不必沖到外面去求救!」他忍不住對她吼了起來。

她一震,不覺有點畏縮。

她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可是該生氣的人是她吧?被莫名其妙丟下的人可是她耶!

「你收不收拾?」他那兩只眼楮像要噴出火來地瞪著她。

他越是強勢,她就越是不願屈服,盡避她心里怕怕的。

「不收!」她說。

英治沒有跟她羅嗦,而是直接將她的東西全塞進她的行李袋里。

「你做什麼?!」見他替自己收拾起東西,她立刻沖過去阻止他,「不要動我的東西!」

他猛地擒住她的手臂,神情微慍,「我要你馬上跟我回去!」

「回去做什麼?!」她使勁地掙開他,氣憤地大叫,「回去是一個人,離開也是一個人,有什麼分別?我不回去!」

想起這幾天他將自己扔在那間大房子里,她就忍不住委屈得想哭。

見她眼眶泛紅,他不覺心感內疚。

是他不對,既然將她收留,就不應該對她那麼殘忍。

只是……他能怎樣?在那種他隨時都會失去原則及方向的情況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抽身而退啊!

沉沉一嘆,他無奈地說︰「我答應你不會再把你一個人丟在目黑……」

「你不用那麼勉強,反正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什麼都不是,他沒必要那麼勉為其難地將她留在身邊。

他已經這麼低聲下氣地求她了,她還想怎樣?

「你要關系是嗎?」他眉心一攏,微帶慍色地道︰「好,回去後我就把入籍申請表送出去,等它生效了,我就成了你的叔叔,那算是‘關系’了吧?」

「哼!叔叔?」她挑挑眉頭,諷刺地一笑,「你不怕我跟你分遺產?」

「我無所謂。」他不加思索地說。

乍見他那麼堅定的眼神,她是震驚的。

他不是一直懷疑她跟母親是對姬川家財產有所企圖的賊母女嗎?現在他是哪條筋不對了,居然要讓那紙入籍申請表生效?

這不是他一直想避免的嗎?但現在他就為了要她回去,而想讓她入籍?他是生了什麼病?

別說她不貪圖他家的財產,就算他把所有財產都給她,她也不想成為他的佷女。跟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同在一個屋檐下,而她只能叫他一聲叔叔,那是多可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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