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尊爵總裁 第4頁

濃眉一糾,他有點苦惱地睇著她。「那麼……我該拿妳怎麼辦呢?」

「先生……」看他對剛才的決定似乎有點遲疑,她連忙試著要求,「能讓我……讓我留下來嗎?」

他一怔,有些訝異地望著她。

「我什麼都會做,拜托你。」她低下頭,作求情狀。

看著她,塞爾沉默了。

他覺得她需要幫助、需要有人對她伸出援手,只是……那個人該是他嗎?他有何義務?再說,他如何將一個貌似「那個女人」的女孩留在家里?

「先生,」見他沉默不語,未希哀求著︰「求求你別把我送去警察局,我真的很怕,我……我會做飯、會洗衣,就連換燈泡、修水管都難不倒我,真的。」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有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她很小就學會了凡事自己來。

听見她這番話,塞爾微怔。

他挑挑眉,睇著她。一個失憶的人,卻還知道自己會哪些事?真是了不起。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很多失憶的人是選擇性失憶或是片段式失憶,他們記得他們想記的、無害的、快樂的,卻忘了他們不願想起的、痛苦的、逃避的事情。只是,一個年輕女孩竟然會燒飯洗衣,還能修水管?這倒真是少見。

「先生,拜托你……」未希以乞憐的眼神望著他。

迎上她如小狽般可憐的眼神,塞爾心頭一悸。

他現在就要她走的話,她會發生什麼事?當然,那其實不關他的事,但不知為何,他竟在意起來……

「先生……」

他想拒絕她,可是他說不出口。

她有著一張神似「那個女人」的臉,卻有一雙澄澈純真的眼楮。是的,她畢竟不是那個女人。留她下來會對他的人生及生活造成什麼影響嗎?應該不會吧,這世界上還有誰影響得了已經沒有「心」的他?

「先生,如果你懷疑我的能力的話,請讓我先工作一陣子。」她試著說服他讓她留下,即使只是短暫的幾天。

她真的需要一個棲身之處,這幾天在外面餐風露宿的流浪,她……真的怕了。

塞爾濃眉微叫,若有所思地想著。

這冬館是如此的大又如此的冷清,少她一個,他也不會節省多少開支;多她一個,對富裕的他也不痛不癢。但是……真的好嗎?

「先生……」

「行了。」皺皺眉,他打斷了她。

這件事,讓他覺得有點煩了,現在的他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

「先生?」沒得到他的允許,未希一臉憂心。

他睇了她一眼,起身。「既然妳沒地方去,我就留妳幾天,到時我再想想怎麼處理妳……」說罷,他轉身走出餐廳。

看著他離去時那冷漠又孤獨的背影,末希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只答應讓她待幾天,但至少這幾天她是不必在外頭流浪的。

眼前的她管不了幾天以後的事,只求能安安穩穩的在這里待上幾天……

嚴格說來,冬館是一處幅員遼闊的莊園,除了主人所居住的主建築外,還有佣人、司機、廚子及園丁所居住的別院。

未希在安排下住進單人且擁有一廳一衛的佣人房間,成為其他僕役們的暫時芳鄰。

她必須說,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大的房子及這麼有錢的人。父親生意失敗前,她也曾過著人人稱羨的日子,但還遠不及這里的萬分之一。

每問佣人的房間約有二十坪,不只家電齊全,甚至還有個小廚房及小客廳,設備也比一般的單身公寓還要完善高級。

她想,如果能在這里工作,不用多久,她就能把媽媽接出來了。

當然,那得要那位猶如貴族般的主人肯雇用她。

為了給他一個勤勞的好印象,她一大早就起床,並央求其他女佣們,讓她加入她們的行列。

這里的女佣幾乎都是四十五歲以上的婆婆媽媽,對她們來說,她就像她們的女兒般,所以她們也非常樂意幫助她留下來。

于是,她跟著她們開始了冬館忙碌的一天--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塞爾回到冬館時已經九點。

他一進門,看見未希跟在女佣阿彩的身邊,而且還穿著佣人的服裝。

「妳在做什麼?」他問。

未希怔了一下,木木地看著他,像是不知道他在問誰。

「我在問妳。」他將公事包及長大衣交到阿彩手中,轉身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未希趕忙跟上他的腳步,「我在幫忙。」

「幫忙?」他回頭瞥了她一記,繼續往前走著,「妳不需要那麼做,我並沒付妳薪水。」

「可是你讓我待在這里,給我吃給我住,所以……」

「妳應該沒忘記我說的是『幾天』。」他說。

她一頓,秀眉一蹙。「我知道,可是……我不想白吃白住。」

听見她這麼說,他突然停下腳步。

他遇過許多只想佔他便宜、沾他名氣的女人,但從來沒有誰覺得白拿他好處是件罪過的事。

他睇著她,忍不住又想起「那個女人」,那個佔了伊瓦諾夫家便宜、沾了伊瓦諾夫家名氣,卻無情離去的女人。

美麗是最佳的保護色,美麗的東西總讓人忘了它的多刺及劇毒,女人也一樣,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是危險冷酷。她是嗎?她是那種女人嗎?

其實她是或不是,對他又有何重要?他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念頭,因為她是日本女人,而且有著一張與「那個女人」相似的臉。

回過神,他繼續往前走,卻再也不說話了。

未希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不時偷覷著他偶爾側轉的臉。

他活月兌月兌就像是故事里才會出現的人物,她從來沒想過在日本看得到這樣的人。

他身上有著一種冷酷嚴峻的氣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但他的眼底、他的背影及他偶爾蹙起的眉心,卻又讓人感受到濃烈的寂寥及孤獨。

他就像頭會張牙舞爪面對世人,卻又會偷偷躲起來舌忝舐傷口的野獸般。

進到餐廳,廚子已將滿桌佳肴準備好,而佣人也在一旁等著服侍他。

「先生……」等候著他的佣人恭敬地一欠。

他輕點了頭,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以眼楮掃視著餐桌一眼。

須臾,他點了幾道菜,然後道︰「其他的都拿走吧。」

「是。」佣人將他點的幾道菜擺放在他面前,然後將其他的菜肴收走。

不一會兒,大家都走光了,只剩下未希傻傻的、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先生……」站了一會兒,她開始有點不安,「我該做些什麼嗎?」

他抬眼睇了她一記,「我說過妳不是我的佣人。」

「可是我……」

「妳為什麼想留下來?」他打斷了她,直截了當地問。

她一怔,支吾了一下。「我……」

「這里對妳來說是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不是嗎?」他只專注著眼前的食物,並沒有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但即使他並沒看著她,卻還是讓她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妳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不覺得害怕?」忽地,他抬起臉來盯著她。

她心頭一震,卻強自鎮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試著平靜、冷靜地面對他,「就因為我什麼都忘了,所以對我來說,哪里都是一樣陌生。」

他眉心微微一擰,不知想些什麼地睇著她。

須臾,他又將目光集中在食物上。「妳說的也有道理。」

「先生,我想留下來是因為我真的無處可去,我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這說真的有點厚臉皮,但是她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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