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他哼地一笑,「原來塞爾這麼病態,他把那小女佣當自己外遇私奔的母親般糟蹋。」
「不只如此,」妒火中燒、失去理智的愛蜜莉,極盡能事的扯謊,並意圖慫恿尼可拉斯有所行動,「有時他還會拿她來招待他的客戶。」
「真的?」他難以置信地蹙眉一笑。
「當然是真的。」愛蜜莉點點頭,輕搭著他的肩膀,語帶試探地問︰「怎麼?有沒有一點心動?」
尼可拉斯笑而不答,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塞爾既然可以拿她來招待客戶,應該不會吝于跟你這個表弟分享吧?」
「妳是說我可以……」
「嗯哼。」她挑眉點頭,陰陰一笑。
睇著尼可拉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愛蜜莉忍不住在心里發出狂喜的笑聲。
護嫉使她失去理智、使她心里的惡魔覺醒、使她一步步走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而她……猶不自覺。
因為冬館來了幾十名客人,僕役佣人們的工作量不僅倍增,工作的時間也提早且拉長。
天沒亮,未希就跟阿彩他們來到冬館準備早餐。早餐備妥後,又得趁客人未起床前,將每一個地方打掃干淨。
提著水桶,未希擦拭著走廊上的各項西洋古董及昂貴擺設。
突然,客房的門打開來--
「嘿,小姐……」尼可拉斯采出頭來,笑睇著她,「我餓了。」
未希知道他是塞爾的表弟,但記不住他的名字。「先生要用早餐了嗎?」
「嗯。」他點頭,「替我送進來,我要在房間用餐。」
「是的。」她一欠,「我馬上去準備。」說罷,她將手邊的工作先擱下,立刻前往廚房。
阿彩姨說過,不論如何都要好好伺候這些「皇親國戚」,只要他們吩咐,連一秒都不能遲疑。
準備好早餐,她以端盤盛放,前往尼可拉斯的房間。
「先生,」她輕聲地道︰「您的早餐來了。」
「拿進來吧。」尼可拉斯說道。
未希推開了門,只見尼可拉斯坐在床沿,唇角上揚地望著她。
「先生,我該放在哪里?」她問,
他指指床頭的櫃子,「就放這兒吧。」
「是。」未希走過去,微彎下腰,輕放端盤。
這時,她聞到了一股酒味。而在同時,一只大手放上了她的臀部--
「啊!」她驚叫一聲,直覺地轉過身來。
坐在床沿的尼可拉斯笑睇著她,「干嘛那麼吃驚?」
未希羞憤地瞪著他,「先生,請你自重。」
「自什麼重?」他蹙眉一笑,語氣輕佻,「我們都不是第一次,何必那麼拘謹?」
她怒視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惡,這家伙居然敢藉酒裝瘋地吃她豆腐!雖然她被要求要好好伺候這些貴賓,但沒必要連這種屈辱都要忍受。
「我都知道了……」尼可拉斯挑挑眉,笑得邪婬,「妳跟塞爾關系密切,而且……妳是他的玩物。」
她一震。她是塞爾的玩物?他是听誰說的?
雖然塞爾對她的態度十分曖昧,又曾經親吻了她,但他從來沒有過如此猥褻低級的舉動。
「你簡直……」要不是他是貴客,她還真想給他一耳光。
這種人不可理喻、低級下流,她不想跟他嗦。大步一踩,她就想走。
「ㄟ……」尼可拉斯霍地站起,雙手一橫地擋住她的去路‧
未希硬要闖,竟被他強行拉扯。
「你放手!」她驚羞氣憤地掙扎,「放開我!」
「裝什麼純潔?」尼可拉斯笑睇著她,「妳應該對這種事很習慣了吧?」
「你!」她感覺受辱地瞪著他,再也忍不住地動了手。
啪地一聲,她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陡地勃然大怒。「妳這小賤貨敢打我?」說罷,他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啊!」未希驚叫一聲,跌倒在床上。
還沒來得及翻身逃開,他的身體已經壓了上來--
「不要!」她尖叫並掙扎著。
尼可拉斯以單手箝制著她,另一只手撫模著她的臉頰。「听說妳長得很像那個跟男人私奔的下流女人。」
未希一震。又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跟男人私奔?
「那個女人」背叛了塞爾嗎?這麼說來……她長得像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
這會兒她全了解了,她知道塞爾為何收留了她、為何態度反復又曖昧、為何親吻她,不讓她離開……
「妳真是漂亮……」一夜沒睡又貪杯,尼可拉斯眼底爬滿了可怕的血絲,「妳長得那麼像『她』,塞爾在床上都怎麼叫妳?」
他的話污穢、邪惡又不堪,听進耳里格外刺耳。未希氣憤地瞪著他,「下流!」
「我下流?」尼可拉斯哼地一笑,「拿妳當泄恨工具的塞爾才下流吧?」說罷,他的手突然往她胸部襲去。
「啊!」未希閃避不及,驚慌尖叫。
尼可拉斯一把扯開她的衣領,幾顆鈕扣應聲彈開。她衣襟微敞,露出了引人遐思的雪白肌膚及蕾絲……
她氣憤又恐懼,一手抓住衣襟,一手推他。「不要!不要!」
「干嘛抵抗?」尼可拉斯壓住她的肩膀,陰陰地笑,「只要我開口,塞爾也會把妳送進我房間的。」
「你……」他在說什麼?塞爾會把她送進他房間?怎麼可能?她……她是女佣,可不是妓女。
「妳就乖一點吧。」他唇角一勾,抓起她的手,身子一欺。
未希絕對不受這種屈辱,也絕不會乖乖就範。她如果是那種會乖乖就範的人,當初就不會半夜逃家。
她不讓他踫她一根寒毛,絕不!
為了「退敵」,她什麼陰狠的招數都使得出來,包括……攻擊他的下半身。
膝蓋一打彎,她狠狠地,像要讓他絕子絕孫似的,往他褲襠處頂去--
「啊!」尼可拉斯疼得跳開來,五官扭曲。
趁機,她翻身下床。盡避已腿軟,她還是努力地跑了幾步,
「別走。」不甘心的尼可拉斯強忍著痛,一把抓住了她。
她抵擋不了他強大的力量,整個人摔在地上。她好疼,但她更害怕。
被激怒的尼可拉斯像只失去理智的野獸般,那紅色的眼楮惡狠狠的盯著她。「妳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他伸手想扯下她的裙子。
「不要!」她嚇壞了,拚了命的掙扎抵抗。
翻過身,她趴倒在地上,而尼可拉斯則緊抓著她的腳踝不放。「給我過來。」
「不……」她沒命地想往門口爬,「放手……」
她一定要逃出這個房間,就算用爬的都要爬出去。
雖然她覺得自己快沒有力氣了,但只要還有一絲氣力,她就不能放棄。
「干嘛搞得這麼難看?」尼可拉斯猛地將她一扯,然後俯身欺近了她。
他將她壓制在身下,得意地睇著癱軟在地的她,「我會表現得比塞爾好的。」說完,他撲向她。
「啊!」未希驚叫,「不要踫我!不要!」
「說什麼不要?」他像發瘋了似的,模索著她的身子,「玩物哪有說不要的資格?」
「不……」
「嘿嘿嘿……妳乖一點,我會讓妳……」
突然,門砰地一聲被踹開--
尼可拉斯一震,驚愕地抬眼一看。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竟是他的表哥塞爾。
塞爾的身後站著阿彩,而她在看見房間內的情形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未……未希……」
看見未希模樣可憐又狼狽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裙凌亂不說,那張臉更是毫無血色。
她嚇壞了,那模樣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女圭女圭般。阿彩眉心一蹙,差點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