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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中午杉田出去吃中飯的時候,小兔偷偷地溜上了樓。
他的辦公室里空無一人,于是她搭上電梯,到他樓上的住家。
步出電梯,她發現屋里安安靜靜地。
「不在?」她有點失望。
正當她欲轉身離去,一雙強勁的手臂自她身後抱住了她。
「啊!救……」
「救什麼?」突然冒出來的誠二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捂著她的嘴,「我是不是該告你私闖民宅?」
他的玩笑話逗笑了被捂著嘴的她。「神經……」她拿開他的手,笑喚著。
「你怎麼知道我上來?」
他一笑,「你不知道電梯里有錄影機?」
她一怔,這才曉得原來打從她搭上電梯,他就已經掌握了一切。
「什麼事?」他將她轉了過來,摟著她的腰不放。
她將上半身往後傾,與他保持著「理智的距離」。「警告你。」
「警告我?」他挑挑眉頭,一臉興味。
「拜托你別設事就到樓下晃,好嗎?」她語帶訓斥地。
他蹩眉一笑,「公司是我的,我愛去哪就去哪,不是嗎?」
「可是你天天到樓下晃個幾回,杉田都起疑了。」
「有什麼關系?」他一臉耍賴的笑著,「我想看你,有錯嗎?」
「那……」她低頭,羞紅著臉,「那我們可以另外約時間見面嘛!」
他端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熱地凝視著她,「約時間?這是你五天來第一次上來找我……」
迎上他熾熱的眸子,她心跳加速。
是的,自從那一天後,她就沒再上來過,每天一下班就打卡走人,不過那是因為她不好意思可。
每當見著他,她就會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一想起來,她就覺得心髒快跳出來似的難受。
「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低頭凝照著她,神情嚴肅而深沉。
「咦?」她不安地覷著他。
「我每分每秒都想著你。」說著,他低下頭吻住了她。
當他的唇熱情地貼上了她的,她又開始心悸。
就像是連鎖反應般,當他吻上了她,他的手也隨之模索著她的身軀。
他大大的手掌覆上了她起伏急促的胸脯,隔著衣服揉弄著它。
很快地,她的身體燃燒了起來,「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敏感,也許她也渴望著。
「小兔……」他在她耳邊低喚著她的名字,並嚙吻著她的耳垂。
「別……」她力不從心地推拒著他,「你身體好熱……」
「我當然熱。」他低聲道。
不管她的抗議,他將她鎖在他與牆壁之間,深深地吻著她、糾纏著她。
「不……」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快得她幾乎負荷不了。
她知道再繼續下去,自己就逃不了,而且午休時間很快就過,絕不夠他抱著她纏綿排惻。
「不行。」她拿出僅有的理智,果決地推開了他。
靶覺到她的堅持,他尊重了她。「明天放假,晚上我去接你。」
「不行,爸媽會懷疑。」上次他清晨送她回去,已經引起她爸媽的懷疑,而且她媽媽還整整追著她問了三天。
「他們早晚會知道。」
「太快了……」她沉吟著,「我自己來就行。」
「真的?」他興奮得像個得到聖誕禮物的大孩子,「我等你。」
「嗯。」她嬌羞地點點頭。
他忽地一臉神秘,「你一定不知道我這幾天做了什麼。」
「咦?」她好奇地望著他。
他輕捏了她的鼻尖一記,「晚上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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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吃過飯,然後再仔細地梳妝打扮一番,已經八點半了。
為了快點見到誠二,她決定措計程車到公司去,雖然實在有點貴。
車子行駛在有些塞車的大馬路上,走走停停地也到了西麻布。
紅燈一亮,計程車及時停了下來。
有點無聊的小兔朝車窗外張望著,路邊是一家家她從前常逛的名牌精品店。
突然,一家專賣某名牌鑽石飾品的珠寶店吸引了她的目光。
細看,她發現了店里櫃台前坐了一些選焙珠寶的客人,而其中竟有她熟悉的面孔——
她陡地一震,驚愕不已。那是約了她今晚見面的誠二,還有……神田知里!
他們在選焙珠寶?為、為什麼!?
「司機!」她驚慌地大叫,「讓我下車。」
司機一怔,「現在?」
「對!」她肯定地回答他。
「噢…‧‧」雖然覺得奇怪,司機還是將車往路邊靠。
她付了車錢,飛快地跳下了車。
當她小心冀冀地躲到店外一處花台後,誠二已經跟神田知里步出了珠寶店,然後有說有笑地朝另一頭走去。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整個人呆了。
好一會兒,她回過神來,轉身走進了店里。
「你好,請問……」店員笑臉迎人地走向她。
「請問他們買什麼?」她打斷了店員,「就是剛才離開的那兩位客人。」
店員納悶且遲疑地看著她,「你……」
「那位女客人是我姊姊,她最近迷上了一個壞男人,我們家的人都怕她被騙,所以……」急中生智,她隨口胡謅了一個謊言。
店員見她說得一臉認真,便不疑有他。「他們買的是婚戒。」
婚戒!?小兔怔怔地望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一瞬,她心里建構如意大利手工玻璃般的美麗世界一一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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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這次杉田得到的消息不是空穴來風、不是以訛傳訛,都是真的。
神田家在忙著辦喜事,而對象就是青年企業家——天川誠二。
她被騙了!
什麼跟她有約定、什麼分分秒秒想著她、什麼不管如何都想對她負責……都是騙人的謊話,都是為了將她哄到手的甜言蜜語。
她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很懂得保護自己,但這回,她栽了個跟斗,摔得鼻青臉腫。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傻,她見過神田知里,明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與之相比,但仍相信了誠二說的話。
現在的她算什麼呢?沒有社會地位、沒有顯赫家世,而且她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她怎麼比得上神田知里?
以誠二現今的地位及財富選擇神田知里,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但她恨,恨他在準備跟神田知里結婚的同時,竟那麼無所謂的欺騙了她。
她該怎麼辦?能怎麼辦?躲起來哭?遠遠地逃開他,當作一切都不曾發生?
不,她不是那種吃了虧會自認倒據的人。
虧,她是吃定了。但,她也不打算啞巴吃黃蓮地將痛苦往肚子里吞。
她要去見他,如他們約定的,在今晚去見他。
她不會哭,不會要求他給她什麼補償,可是她要肩他,狠狠地打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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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誠二那張英俊而欣喜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小兔想也不想地朝他擊出一拳——
「噢……」他驚訝地及時抓住了她的手,「這是新的打招呼方式嗎?」
小兔恨恨地掙扎著,然後手來腳也來地對他展開攻擊。
只見誠二輕輕松松地扣住她,將她箝制得像是被草繩綁住,準備到市場出售的螃蟹般。
她動彈不得,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