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度醉人愛戀 第19頁

日子一天天過去,懷孕的不適和妒忌讓Susan的情緒變得陰晴不定,不能工作、不能經常待在緯翔身邊,她覺得自己像只受困鳥,關在牢籠里,連呼吸都不順。

她在小地方尋下人的碴,成日繃著臉,在緯翔沒看見的地方對以珂冷嘲熱諷,藉機挑起事件。

無奈在繼父的訓練下,以珂老早養成逆來順受的性情,對于Susan的惡劣言行,她頂多低頭說抱歉,假意Susan的行為不是故意,再嚴重,她也只會掛起笑臉,回到房間逼自己適應Susan的脾氣,絕不會跑到緯翔面前搬東弄西。

Susan激不了以珂,只好對小恩下手。她在緯翔面前表現出一貫的落落大方,卻在緯翔看不到的地方把小恩嘔到跳腳。

小恩唯一的解決方案是告狀,但告狀次數多到緯翔開始界定問題不在Susan,而是小恩的任性。偶爾他會責備小恩對Susan不尊敬,偶爾他會開玩笑說,將來小恩嫁出去,會踫到比她自己更壞的小泵,備受欺負。

總之,他不再事事站到小恩那邊,不再次次維護小恩。

上個星期,確定暗招對以珂起不了作用後,Susan決定主動出擊,她走進書房,介入以珂和緯翔的兩人世界,在以珂忙報告、緯翔忙公事時,坐到緯翔身邊,提供建議。

Susan是個聰明女人,尤其在事業上面,她經常提出高明見解,讓緯翔眼楮一亮。她也開始讀教養書,針對小恩對自己的叛逆態度,替小恩找足台階下,並且研究起小恩的性向和能力,好為將來的志向作計畫。同樣地,她在緯翔面前對以珂關心體貼,熱心地同她討論功課與社交經驗,還不時送以珂衣服小飾品。

從緯翔的角度看去,她的確是個滿分的賢淑妻子,沒人可以做得比她更好了,再次證明,Susan的確是最符合他需求的女性。

至于以珂呢?她有苦不出口,她一面壓抑自己的妒嫉、一面對Susan百般忍讓。

她說服自己,喜歡一個人是讓他安順而非教他為難,她認真相信,愛情不是任自己開心,而是讓對方歡喜,她還說,家和萬事興,Susan和寶寶是緯翔生命里最重要的一環,她能做的是包容適應。

她說了無數話,目的只有一個——抑制自己的酸心,阻止愛情繼續泛濫。

她瘦了,吃不好也睡不安穩,她變得不愛說話、落落寡歡,幾次緯翔問起,她總說是課業太忙,過一陣子習慣了,自會恢復正常。

暑假到了,小恩想到游樂園玩,以珂和緯翔商量後,決定讓司機伯伯和麗麗、小夏陪她到六福村。

「注意安全,太危險的機器不要去坐。」陳太太叮嚀再叮嚀,講了幾百次都不放心。

「我知道。」小夏回答。

「麗麗,你要看好小恩小姐,那里人潮多,別走散了。」

「我會。」同一句話,麗麗已經答過兩千逼,大家都有點興奮,想到難得的假期,麗麗笑得合不攏嘴。

「皇帝出巡嗎?場面弄得那麼隆重盛大?」冷不防地,穿著孕婦裝的Susan從樓梯走下來,劈頭一句,全場人都安靜下來。

新太太很難搞,這是眾人的共同心聲,能躲就躲,是最安全的好方法。

「我去熱車。」司機說完,立即離開客廳。

「我把東西拿到車上擺好。」小夏說。

「時間有點晚了,小恩小姐,我們走吧!」麗麗拉起小恩,不由分說快快跑,難得的假期可不要惹出什麼事端才好。

「我廚房還在煮東西。」廚娘鑽回廚房里避難。

「我的房間還沒整理好。」陳太太也趕緊逃開。

一時間,所有人紛紛走避,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以珂和Susan。

以珂掛上笑容,喚一聲︰「大嫂,早安。」

「你是真心想喊我大嫂嗎?還是別有陰謀?」

陰謀?好嚇人的說法,一句大嫂能牽扯出什麼陰謀?吞下不舒服,她掛起迎人笑臉︰「大嫂,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到圖書館。」

早點離開家安全些,最近Susan越來越讓人難以招架,她時好時壞的脾氣,犀利的言詞,和突如其來的發飆,以珂根本搞不清楚她想要什麼。

擋在以珂面前,她不讓人離開。「你和緯翔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系。」

當征信社將資料送到Susan手中,證實了她的猜想,她便迫不及待將以珂趕出家門。

「是。」她從來沒刻意隱瞞過這點,這件事,不管是小恩、陳太太、小夏、麗麗,周遭人通通知道。

「為什麼你賴在這里不走?」Susan咄咄逼人。

「我帶小恩到台灣……」

「小恩帶來了,你還不走?」她不讓以珂把話說完。

「我……」

「你愛緯翔對吧?」開門見山,她不容以珂閃躲。

是嗎?她那麼不擅長掩飾,竟教人看穿心思?

「你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想到我和緯翔先有了婚約,你以為用妹妹當藉口接近緯翔,攻他個不及防備,然後他會為你傾心,為你離開我們的婚姻?」冷笑,昭然若揭的恨意,一寸寸刺向以珂。

不,別冤枉人,她沒這樣想過。她只想他開心愜意,只想用對待哥哥的方式愛他,只想默默地、默默地在他身邊……看他。

「正常女孩知道男人有了家庭妻子,自該知難而退,而你選擇留下來,請問,我可不可假設你居心叵測?」嘖嘖兩聲,雙手擦腰,Susan臉上寫滿輕蔑。

不語,以珂低頭回避Susan的銳利。

「蘇以珂,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女,母親跟了緯翔的父親三年,便卷走巨款跟隨另一個男人逃家。你母親的愛情史真是光榮燦爛,有其母必有其女,想來你也不會簡單。」

抬頭,詫異的眼神望住Susan,她調查自己?

「不必那麼驚訝,我難道不應該了解你是哪種人,為什麼處心積慮破壞別人的家庭,離間人家夫妻感情?」手橫胸口,她是舉槍瞄準獵物的獵人,高高在上的倨傲唇角,餃著一抹鄙夷。

「我的存在真的讓你很不安嗎?」以珂無奈問。

「我對你不安?蘇以珂,你未免高估自己!我對自己和緯翔的愛情深具信心,畢竟我們才是旗鼓相當的男女。」她驕傲地不屑承認,以珂是她的威脅。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我們各安其分,各過各的日子,不相干涉?」

「你會安分?算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唆使小恩和我作對,你刻意鬧得雞犬不寧,刻意假小恩的手除掉我。」她栽贓,栽得過分。

「我沒有。」搖頭,她退兩步。

「把你的楚楚可憐留到緯翔面前演吧,我對戲劇不感興趣。反正緯翔心知肚明,知道你和小恩在玩什麼把戲,他不會上當的。」

意思是……緯翔和Susan一樣認定,小恩的鬧脾氣是她在背後叫唆?他相信這個家的波折全是她在興風作浪?有可能,幾次緯翔要她管管小恩,原來,那是他委婉的暗示口吻。

「我很抱歉讓你心煩。」她慌了、亂了,緯翔的誤解教人揪心。

「心煩?不會,你很有用的,有空去燙頭發、作臉吧,緯翔計畫把你高價標售,看看一個妹妹能為我們公司帶來多少利益。」

「什麼意思?」她遲疑問。

「你沒听過企業聯姻?有許多企業第二代,對緯翔的妹妹很感興趣呢!要是能藉由婚姻整合起兩家公司,創造更高的利潤,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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