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到極品老公 第5頁

「我想,我的腳扭到了。」哭聲縮小,但聲音里的委屈很明顯。

請別誤解,她絕非哭累,更不是嚴重月兌水,孟姜是擔心強盜對自己的欠佳表現不滿,伸手一刀,她只能下地獄問問閻王缺不缺自來水。

黑暗中,「強盜」蹲在她身邊,手順著她的小腿往下滑……

很曖昧,這種氣氛不該出現于清純少女和奸惡歹徒中間,一定是他的聲音太好听,才會引發錯覺。

當強盜踫觸到她腳踝時,孟姜痛呼一聲,然後是一連串咒罵,完全忘記該遷就強盜的滿意度。

「你很差勁,我受傷你還那麼用力!有沒有想過別人會痛?痛的不是你的肉,所以不要緊對不對?你只想自己高興,沒想過別人會不會生氣,你們這種壞蛋全是自我中心的怪家伙,不顧慮別人的痛苦,只想著自己的快樂,如果你多替別人想,哪里會去當歹徒……」張嘴閉嘴,她叨叨說個不停。

鐘英鏵認識各種女人,清純的、美艷的、感性的、性感的……就是沒見過像她那麼嗦的女生。

「沒那麼嚴重,妳只是高跟鞋斷掉,腳有點小扭傷。」

英鏵吐口氣,若非是家教太好,學不來對女人動手腳,他鐵定二話不說,拳頭送出去幾個再講話。

「只是小扭傷?講得好簡單,我本來不會受傷的,要不是你硬拖著我走,要不是你不顧我的意願,我哪里會扭傷……」

「停,閉嘴!」

說著,他彎身抱起孟姜,這回,孟姜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普通壞人,普通壞人沒有那麼高、肩膀沒有那麼寬、胸膛沒有那麼……舒服……

當舒服兩個字浮現時,淡淡的甜滲進知覺,偷偷地,微笑自動裝置啟動。

瘋了、瘋了!她居然因為壞人有一副好胸膛,就忘記他的殘暴,壞人、壞人,別忘記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啊!

他們仍持續往前行,孟姜的理智提醒自己,應該大聲喊救命,可是貪圖享受的身體背叛理智,她情願在他懷里多待幾時。

至少、至少……被他抱著,腳踝不痛啊,如果他一火大拋下自己,腳踝、脊椎和小屁屁都會遭殃……

在孟姜說服自己享受無罪同時,她感覺男人開門關門,感覺自己被輕放在床沿。

哦哦!碼頭到達,下船了可沒道理再喊暈船,正襟端坐,她又是理智戰勝感情的程孟姜。

遇到歹徒守則一--不可以用激烈口吻和歹徒說話……至于剛才的嘮叨、想咬人的粗暴行動……唉呀唉呀不算數,抹掉,剛剛那個是無腦的程孟穗,不是有智慧的程孟姜!

她把問題賴到二姊身上。

「請問,為什麼會停電?」

口氣溫和、態度從容,很好,孟姜給自己的冷靜打一百分。

「大樓被斷電。」鐘英鏵的答案給得又快又準,他沒打算向任何人隱瞞自己的行為,就是丁進泰也一樣,今天他的心情相當相當不好,自從他知道自己的小名源自一只流浪貓之後。

「你怎麼知道?」孟姜又問。

「白痴才不知道。」

你看,回答多敷衍,他忘記自己是眾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忘記基礎形象要費心保持。

「說不定是地域性停電,整個東區都停電,不單單是這棟大樓停電。」

「電是我斷的,妳有意見?」

這壞人好囂張,居然當著被害人的面坦承罪行!孟姜生氣自己手邊沒有錄音機,否則一句一句錄下來當呈堂證供,他就月兌逃不了,

牙齒在抖,膝蓋也在抖,十根手指頭更是抖得連裙襬都握不住,當壞人不怕被指認,原因只有一個--他打算殺人滅口。

她大著膽子問︰「你為什麼要斷電?目的是什麼?」

「我要妳脖子上的項鏈。」

「這不是我的,我只是模特兒,負責展示這條項鏈。」孟姜試著說道理。

「隨便,我只要把項鏈拿到手,至于是從誰手里拿到,我並不在乎。」

腿伸長,他躺在她身側,手支在後腦,他在等丁進泰找到人打開電源,屆時,他不會認為自己和孟姜還停留在飯店里,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取定女孩身上的鑽煉。

「你應該在乎,如果項鏈是我的,而你有充足的借口說服我主動送給你,你就不算犯罪,將來更不會被法辦,不會賠上未來。但項鏈不是我的,我自然不可能把它送給你,強盜罪至少要被判十年罪刑。」

她的苦口婆心只換得他的簡單回答--「哼!」

真搖擺,世界上怎有這種人?沒有道德良知、沒有羞恥……

孟姜悶在心里的話尚未罵透,啪!電來了,燈亮了,孟姜的眼楮瞇了瞇,適應光線後,她轉頭想看清楚歹徒的長相。

一看,啊……啊……啊……是他!居然是他!是她只見一面,就被迷倒的他,是比吸血鬼伯爵還要有紳士風度的他,是……

吸,再吸……鼻水滑得又順又滑,像搭了三百六十度的水中溜滑梯,咻,三秒鐘見客……

怎會這樣,他徹底打壞她對壞人的想象,不對啊!他怎能將她的世界天翻地覆,他怎能把她的認知當巴士底監獄一舉推翻……

嗚,嗚……在小小試哭兩聲後,她開始放開郁悶、嚎啕大哭……

英鏵冷眼看著孟姜,他不認為她能哭太久,女人的眼淚通常是為取得男人同情的手段之一,只要他不為所動,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少淚水可流。

拿起一本雜志,他靠在枕頭上,好整以暇地閱讀起來,背著他的孟姜沒理會他的輕松,自哭自的。

「嗚……你是個堂堂總經理,為什麼要做擄人勒贖的壞事情?想要鑽石項鏈,自己賺錢買不好嗎?嗚……何必用不正當的手段?

我不相信你的薪水買不起這種昂貴物品,光用你身上的那套嗚……那套西裝就能換到了吧?」孟姜一路哭一路說。

她沒說錯,好眼力,他身上這套名牌手工西裝造價不菲,拿來換她脖子上的東西綽綽有余,要不是爺爺看重項鏈,他才懶得出馬搞這場飛機。

「嗚……除非你連西裝都是綁票得來,否則嗚……你沒道理做這種傻事,對不對?」

綁票換西裝?她的想象力真好,依她的說法來估算,他的鞋子、轎車、房子……一樣一樣計,他可能得綁架半數台灣人,才能換得眼前的生活享受。

英鏵的想法沒寫在表情上,冷冷的平板表情擺明沒听取她的教訓,雖然她說的每個字都落進他心底,而且覺得……有趣。

孟姜的肩背哭得一抖一抖,她很賣力,不是隨便敷衍兩下的那種哭法。

「鏈子嗚……我絕對不給你,這是為你好嗚……也是為我好,項鏈戴在我身上,我有義務好好保護它,而你,嗚……身為一個有正義感的人士,我沒辦法坐視嗚……坐視一個有大好前途的男人,嗚……因一時貪念毀去終生,如果你用孔武有力的身量欺侮我,硬要嗚……把我身上的鏈子搶走,我當然沒辦法反抗,可是一旦被人家知道這種事,嗚……人家會說你以大欺小。」

孟姜的嗚咽沒阻止她的嘮叨,頂多往後拖延幾拍。

人家?哪個人家?小小二十坪空間里,唯二的人類是他和她,他不會批判自己以大欺小,至于她?無所謂,反正她是受害者,情緒不穩屬正常反應。

看看腕表,他不曉得丁進泰的手下有沒有危機處理能力,如果能力不錯,樓下的義賣將照常進行,若能力不及,明天的報紙將有斗大標題--進泰企業的珠寶義賣,因一場為時五分鐘的停電被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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