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夠勇氣,來!再說一聲‘我留不住你的心’。」他語帶威脅。
「這是事實。」她仰高脖子說︰「你、留、不、住……」語未成句紫兒立即驚呼一聲。
揚手撕去她半幅衣衫,他邪惡地看她一眼,指尖停在肚兜的系繩上。「請繼續。」
「曲煒勖……你趁人之危……解開我的穴道!」她痛恨起自己不如人的武藝。
「危險?不會!有我保護著,誰也不敢欺負你。」
他就是她最大的危險!一夜春宵已讓她日日思念,不能再來一次,她不想萬劫不復啊……
「新婚夜我們不是相處融洽嗎?想不想重溫舊夢?」他曖昧地湊近她,他的唇貼著她的唇,每個溫熱的呼吸她都感受得到。
紅潮布滿她的小臉,她的呼吸急喘,脈象紊亂,她的呼吸急喘,脈象紊亂。
「我不要!」
「真不要?違心之論,我看這些年你學會的不是個‘敢’字,而是‘心口不一’。」他的手自她肚兜下方伸入,緩緩地順著細致的肌膚紋路滑上胸口的渾圓,慢慢地勾勒著她完美的線條。
她忘了掙扎,那夜的記憶襲上她的腦海,嬌吟聲不自覺地逸出口。
他看著她漲紅的小臉,滿意地笑開,他的右手尋上她胸前的蓓蕾,在上面輕輕揉捏……
「紫兒……我的小紫兒……」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肯承認我們是不能分割的一體?他潑墨般的黑瞳蘊含著款款柔情,紫兒……他日夜思念的人……
他讓她橫躺在床上,迅速除去兩人衣物,在她來不及逃離沉淪時,吻上她小巧微翹的鼻尖、紅頰、香腮……直到她紅灩小口。
「勖哥哥……」
她不自主的呼喚,喚出他驚心動魄的狂喜,她記得他、記得勖哥哥,他從來未自她的記憶筐中離開過。
他的吻變得狂妄,用力吸吮著她的唇瓣,強勢地進入她的檀口,與她的丁香相觸、糾纏……
他陽剛的男子氣息瓦解了她所有堅持,不知在何時被解開穴道,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輕輕地回應著他的吻。
他的大手往下滑,粗粗的掌心覆上她的私密,暖暖的掌溫傳到她的心中,那股抑遏不住的情潮再度狂卷而來。
無可名狀的快感,沖刷過她全身細胞,佔據了她全部的思維……
他的激昂勃發……每個心跳都在高喊著要她……
他吻吻她的額、吻吻她的鼻子、吻吻她的唇……
「紫兒……給我好嗎?」
「嗯……」她點點頭。
他起身,將他的昂藏送入她的體內。
「舒服嗎?」他停了一下,確定她能接受。看著她意亂情迷的表情,他的心隨之欣躍不已。
捧住她小小的臀部。
那緊窒的甬道不斷地收縮,溫暖而潮濕地包含著他,他滿足地緊抱住她,抱住她共游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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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過後,他緊緊摟住她,撫著她如雲秀發。她靠在他身上,傾听著一聲聲強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記憶中那些不能成眠的寒夜,她就是靠在這樣的胸膛里,細數著心跳聲緩緩入眠。
環住他的腰,好想好想就這樣靠在他身上,分享他的體溫,不再想仇、不再思恨……讓天地間的不公,由老天去裁斷……
「紫兒……這些年……」
「我不苦。」她斷了他的話題。苦的是他,是那個植滿梅樹、等待伊人歸來的男人。
「有沒有想過我?」
說沒有是騙人,說有……留了情給他,對他是殘忍或是愛……
「勖……談談你的妻子吧!」
「為什麼談她?你在吃醋?」會嗎?她會為他吃醋?他的心不禁狂跳起來。
「難免。」她亦虛亦實地說。
「她是個好女人,溫柔賢淑、寬容體貼。」想起她繡的錦囊,和剛剛被他急著加入打斗時掉落一地的翡翠梅酥,沒有人可以否認她的好。
他的評語讓她的心一陣扭曲,好痛、好酸……世俗允許男子風流多情,卻不允許女人為此傷心感懷。
「一個男人有幾顆心可以愛幾個女人?」她淡淡地問。
「你不能容下嫣含?她卻很樂意與你結為姐妹。」
「你會一輩子和她一起嗎?」
「我會!」盡避他再愛紫兒,他也不能拿嫣含的貞節開玩笑,一個棄婦叫她如何能見容于世俗?
她的臉黯淡下來,不管他的愛有多濃烈,他終究不會放棄明煤正娶的妻子,那麼她算什麼……小妾?情婦?愛——不過是膚淺幼稚的可笑情緒!
曹紫隻、曹紫隻……你在嫉妒,你不是擔心死了以後,他的心會隨著你死去,現在知道有人肯一生一世陪他伴他,你還要計較,豈不矛盾,你該開懷、該放心、該放手去愛才是啊!怎能嫉妒、怎能心酸?你到底在想什麼?
「紫兒,試著和嫣含相處好嗎?我跟你保證,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人。」
他低沉的聲音誘哄著她,兒時的記憶涌上心頭,那些無眠的夜里他也是這樣一句一句哄著她的心……
「她那麼好,你該留在她身邊,不該來招惹我。」
「你要我休了她來娶你?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我離了她就等于要了她的命,你于心何忍?」
「我說過要你休妻?你不要亂扣我的罪名,我只是要你放開我,讓我走出曲府。」
兩個聲音在她耳畔爭吵,一個聲音說你明知道心慈、負責任都是他的性格,為何要拿這一點來挑他,簡直莫名其妙;另一個聲音卻唱了反調,它勸說著——不要了,留與不留都是傷,情字向來傷人啊!不如趁早離去。兩個聲音翻攪著她的心情,要她怎生取舍?
「我不會讓你走,你已經從我生命中逃過一次,我絕不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他怒不可遏地翻身著裝,走出偏廳,喚來婢女為紫兒整理。
不一會兒,他走回寢居,手中拿來一副腳銬,抬起她的果足,把她的雙腳銬于鏈鎖中。
紫隻不掙扎,由著他擺弄。
望著她蒼白的臉,他眼底有著憐惜,沖動的想解開鎖……不!他不要再冒失去她的險,硬了心腸,煒勖轉身離去。
他氣憤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外,靠上臥榻間,她越來越不理解自己了,知道她死後會有個好女人肯專心專意愛他,她該快樂的。
對!她該覺得寬慰,愛一個人就是要對方幸福,而今,她可以縱容自己去愛他,她就不該有那些莫須有的情緒。
深吸口氣,她強迫自己不傷心。
一場寂寞憑誰訴?
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拼,悔不當時留住。
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心處。
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第六章
那日後,紫隻不再愁眉深鎖,她放縱自己的情、自己的愛,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不是嗎?
她的轉變,煒勖感受到了,他不知道紫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是這改變讓他欣喜,他索性搬入梅園和紫兒共寢共居。
傍晚時分煒勖從屋外走入,看見紫兒正在做針術,她半偏著頭,細細地數著針數,每一個落針都顯得小心翼翼。
「你居然也會做這些女孩子的東西。」他在她身邊坐下,環住她的縴腰,欣賞她的作品。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男的?」斜睨他一眼,嬌俏的小女兒姿態顯露無遺。
「不!我以為你只會舞刀弄劍,沒想到繡起花來也有模有樣。」他伸出食指撫模她繡成的新梅。
「我有模有樣的事還多著呢!」紫兒噘起嘴。
「舉一例子來听听。」
「比方跳舞,如果你肯把我腳上的東西拿掉的話,我很樂意為你表演一曲霓裳羽衣舞。」她刻意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