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惡君 第2頁

「伯墉,看在我們同年、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幫個忙吧!」耕尉把希望放在堂兄身上。

「幫什麼忙?」伯墉好笑地望著,這個只小他一星期的堂弟。

「幫我開個听覺受損的診斷說明書給我爸媽,就說等我听力恢復正常之後,才能回家面見父母大人。」

「你哦!懊定下來了。咱們賀家五少,就只剩你沒結婚,還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難怪叔叔、嬸嬸會擔心。」

「說到賀家五少,仲墉帶水水到歐洲度蜜月我是知道的,季墉呢?他怎敢無故缺席,不把那個美上天的老婆,帶來給我這個專家評鑒?是不是怕老婆中途變節迷上我啦?」

「仲墉不在,季墉獨自撐著公司,沒忙翻就不錯了,哪有空來迎按你?」耘尉酸他,誰像他那麼閑,閑到成天幫女人排班上他的床。

「是啊!尤其是公事、『家事』都要忙,他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耕尉語帶黃色顏料。

「我代他跟你道歉,這幾天找個時間約他出來幫你接風。」伯墉說。

「不用啦!好弟兄嘛!他不來,我就去看他。」耕尉拍拍手指揮老弟,「耘尉,你帶我把艾蕊絲送到飯店。」

他大手一指,人家才看清站在他身後的女人。

不知道是他們將「賀耕尉身邊出現的只會是美女」的現象當成定律,還是自己老婆已經美得太過,總之沒人對艾蕊絲多看一眼,這讓她的自信心受到強烈打擊。

「什麼!?你真要住飯店?不怕老爸、老媽殺進飯店,把你活活褪下一層豬皮。」

「老爸老媽就交給伯墉搞定,反正伯墉是他們心中的青年楷模,你只要幫我搞定我今晚的『香艷消夜』,明天一早我就會神清氣爽的到公司報到。」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艾蕊絲。

「你明天最好……」耘尉話沒說全,就自動消音。

胞尉甩甩手,不理會弟弟的恐嚇。他轉身,在眾目睽睽下,送了那個明艷動人的艾蕊絲一記,惹人臉紅心跳的火辣熱吻,接著狂肆地走出機場,揮揮衣袖、不帶走艾蕊絲這片大號雲彩。

耘尉慢慢放下搗住老婆眼楮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大哥的背影。

「你干嘛搗住我的眼楮?害我沒看到精彩鏡頭。」織語小嘴不滿地嘟嘍著。

「小孩子不要亂看,免得學壞了。」伯墉揉揉她的長發,幫耘尉說話。

「我保證再多吻一分鐘,那個女人的罩杯SIZE就會公諸於世。」耘尉嘖嘖稱奇。

「那麼精彩還不讓我看?」織語用手肘撞了丈夫一下。

「他這麼……髒……會不會得AIDS?」織昀窩在老公懷里訥訥地問,唉……家門不幸,賀家竟會出了這種子弟……敗德喪志啊……

「放心,仲墉以前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他還是健健康康的娶了水水,洞房花燭夜也沒听水水有什麼埋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是。」耘尉說。

「水水會那麼淒慘,是因為她前輩子忘了拜拜,這輩子才會楣運上身,世界上還有楣運走得像她那麼透的人嗎?」織語問。

「應該是沒有。」織昀小聲地答。他們不看好耕尉,就像不看好中華代表團能在奧運中拿金牌一樣。

「要等到幾時,他的真命仙子才會出現?」伯墉語重心長地問。想起顏采衣帶給耕尉的傷痛,他痊愈了嗎?心病向來是最難醫的呀!

「安啦!他那種視女人為無物的超級大沙豬,早晚會遭天譴的。」織語說得惡毒,沒辦法!嫁個毒舌派尊主,要不毒也難。

「對啊!要真能找個矮不隆咚的小不點收了他,那才叫人快人心呢!扁想到他的下半輩子,日日夜夜都要面對—個『小老婆』,只能緬懷過去的風光,就夠讓人通體舒暢了。」耘尉和老婆可是一鼻孔出氣。

「他真的很驕傲自大、狂妄得不可一世。」織昀說。

「他那叫猴子看不到自己的紅,還以為自己包了紅尿片。」織語補充。

「要不是看到他,我還以為這種男人,早在十六世紀中葉就已經絕種了。」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他大概是從外太空移民來的。」

「他是來顛覆地球的嗎?」

「我想,他會覺得顛覆地球,不如顛覆女人的心,要來得有興趣。」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們把賀耕尉損個體無完膚,若不在文後多加注解,誰會相信他們有血緣關系。

抬頭看看「展華大樓」。哇塞!幾年不見,仲墉、季墉兩兄弟把「展華」搞得如此有聲有色,看來他得加快腳步了!這些年在國外的逍遙放蕩也該收拾收拾,以仲墉和季墉為榜樣好好地努力一番。

他雙手插入口袋,自在地往前走。甫跨入大樓,耕尉就被一個手持黑槍的女子抵住太陽穴。

才多久的時間,台灣就成了槍枝泛濫的島嶼?現在是不是早已人手一槍?會不會再過個三年,每個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會在口袋擺顆手榴彈,以防不時之需?

「我是南斯拉夫的恐怖分廣,這棟大樓已經裝了四十九顆炸彈,如果誰敢報警,炸彈就會立刻被引爆,所有危急狀況會在我見到賀季墉時,自動解除。」若若扯著喉嚨大喊。

「說謊不打草稿,什麼時候南斯拉夫,已經開始盛行中文了?」耕尉冷冷地說,絲毫不把她手上那把黑槍放在眼底。

的確,以他的身高再加上柔道黑帶的等級,他是沒把這個「南斯拉夫女人」擺在眼底。

「拜托——請你裝出惶恐姿態,等我見過賀季墉,他會感激你的。」若若在他耳邊輕言。

綁匪請人質幫忙?他真是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賀季墉?這個小表頭不會剛好是季墉的外遇吧?有趣,放著家里的美嬌娘不抱,去搞這種不稱頭的外遇,看來這個悍婦會讓他死得很淒慘。

好玩!他就陪這個小家伙玩—玩吧!

他的心態齷齪,自然做出來的假設也干淨不到哪里去。

拉住他,若若把他拖進電梯中,直到密閉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若若才驚覺,自己綁架了一個大巨人。

別的不說,光是他那兩條看起來此鋼筋還好用的強壯手臂……要是他的「提物欲」突起,她不被當成小雞給拎得兩腳構不著地才有鬼。

相較之下,他比她還像南斯拉夫的暴徒。她開始擔心起自身的安危了。

好想後悔哦!可是在進「展華」前她已經拿了把斧頭往自家船上砍了十刀、八刀,要是沒安全抵達彼岸,她穩會沉船,然後被抓進少年觀護所被「關照」個三五年。

她也沒天真的以為關個三五年就會沒事,綁票是何等大罪?他們一定會把她關完三五年,等她身高長到成人標準,再轉往成人監獄。

到時,她將會是台灣史上第二個研究所在學學生,犯下重大刑案的名人,與那個潑情敵王水的女人齊名。

然後,記者會去訪問她的爸媽,國小、國中、高中、大學老師,接著大力檢討教育是哪里出了問題……喔……她的心髒狂跳、心律不整……

這會兒若若是人在破船亡,不得不劃了,她得保佑在沉船的最後時機可以劃到賀季墉身邊。

唉……她這顆精明的腦袋,怎麼每次遇到水水、巧巧受委屈,就變得不靈光?唉——這對姐妹是不是老天爺派來治她的?

握住槍柄的手抖得不像話,格格作響的牙關提醒著若若,自己是屬於那種惡人沒膽的族群,沒事情干嘛逞一時之快?接下來她的百年身,說不定就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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