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惡君 第25頁

幾乎是第—次見到她,他的心就遺落在她身上了,可是,從沒想到她對他沒有愛……

從此,他流連花叢,玩遍每一個比顏采衣還漂亮的女人,他誓言要娶一個比她更美麗、更有背景、學識更豐富的女人,他要在媒體上營造出家庭和樂的幸福景象,他要讓顏采衣後悔當年的選擇……很幼稚,也很可笑的想法。

若若和她有何不同?她們同樣愛錢,但若若沒使過手段欺騙他,她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攤開她的貪婪、吝嗇。

之前,他沒因此排斥過她,甚至在她說了童年生活時,他心憐她的委屈,明許了她在他身上挖錢的舉動。但……他還是不能娶她……

因為,她不夠漂亮,不能讓顏采衣自慚形穢?因為她沒有一個傲人的家世背景值得炫耀?

不!真正的理由是︰若若太強勢了!她強勢地侵入他的心——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對自己立誓,絕不再對女人動心,唯有不動心,才不會受傷……可是,他的心還是陷落了……在若若入侵後……

他愛上若若了嗎?是的!有一點點,給他時間,他會愛上她的。

他不再愛顏采衣了嗎?是的!在若若闖入後,他早已無暇回憶他的初戀,也許,假以時日,他會徹底忘記她。

他不要離開若若嗎?是的!至少目前他無法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缺席,就像她沒在他最脆弱時,轉過身、撇下他。

他想娶若若嗎?是的!在沒有詭計、騙局的情況下,他願意重新開始。

那麼他還在堅持什麼?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說不定伯墉是對的!若若不是顏采衣。

幾個肯定句後,他厘清了自己的想法。抬起頭,他堅定地看著病床上的若若。

「耕尉,芥若沒有錯,那場戲中她沒有參與,她和你一樣,是個被我們耍弄的對象,只是我們誰也沒想到,她不在乎你將會是個殘障的男人,還願意終其一生照顧你。」伯墉把當時的情況簡述了一遍。

「我承認是我做錯了。」水水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若若從小就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她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她從個讓自己哭、不讓自己有壓力,就連生氣也是『皮氣肉不氣』,怎麼也氣不到心底深處,她很少讓負面心情影響自己。

「但是那次為了你要娶邵紋亭,她成天躲在被窩里哭泣,把心髒藥當成糖果吞,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本想找你攤牌,但是若若極力阻上。我想單戀總會隨著時間慢慢痊愈吧!畢竟,你這種男人,是不可能降低標準看上若若的。

「要不是你在失憶那段時間,表現出對若若的依賴和佔有,我真的不會把她推給你,我承認我做錯了,害了朋友也害了你,現在,我們打算補救,請你不要再出現在若若面前,讓我們把她的心一點一滴、慢慢修復起來好不好?」

「你們一致認為我必須離開若若?」耕尉問。

「是的!」伴隨這個異口同聲出現的,是織昀、織語、仲墉和耘尉。

「不愛她就離開她,她才能完全恢復。」織昀說。

「唯有不看到你,她心里的傷口,才能快速結疤。」織語說。

「放了她吧!反正你不愛她、反正你已經決定娶邵紋亭,既然如此,你就行行好,讓我們幫她徹底忘記你。」耘尉說。

「你們要若若忘記我?」他的聲音里有著危險。

「是的,遺忘是最好的治療藥。」仲墉說。

他們一人一句,全要他離開。

「不!我決定和若若重新開始,這回你們誰都不準插手,再插手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他冷冷地撂下狠話,轉身離去。

一群人不敢置信地瞠大眼楮,瞪著他的背影看。

「真酷!我好像開始有一點點欣賞他了。」織昀偎進老公賀伯墉的胸前說。

「我就說這個男人天生反骨,你越要他做的他越不要,你越不要他去踫的,他偏偏就要去弄弄。這種男人……賤啊!」織語臉上淨是得意神色。

「好了!他要是和若若有了完美結局,可不可以拜托你對他的印象改變一些,畢竟他是我的親大哥。」耘尉的良心在最後一刻覺醒。

「他們的未來會幸福嗎?」水水不敢太胸有成竹了。

「會的,當耕尉確定要做一件事時,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它做好,他現在決定要愛若若了,一定會傾盡全力愛她。」仲墉擁水水入懷,耕尉一定得愛若若,把她愛死、愛慘,因為他不想若若當他的二女乃。

窗外的孤挺花開得正燦爛,他們回憶起自己的愛情……唉,誰不是辛苦走過來的呢?

面對邵紋亭,耕尉竟沒有欣賞好風景、好圖畫的心情。若若是幾時把他這個習慣改了去,讓他仍無所知覺?

想起若若,想起她瘦削的雙頰,他的心緊揪成團,要不是趕著在她醒來前,把邵紋亭的事情處理完畢,他現在應該是守在她病床前,—步也不離開,等著她醒來、等著她張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他,就如他那時睜開眼,就看見她倚在他身側酣睡一樣。

心有點急、有點沉不住氣,邵紋亭臉上的濃妝、故作優雅的姿態,都讓他覺得惡心極了。

唉……若若連他的審美觀也一並給破壞掉,害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那張不及高標的小臉,娶她,真讓他有種為了一棵小草,放棄整片森林的心酸,但他心甘情願。

「尉……你上次就這樣跑掉,讓我很難堪……」她嬌聲嗲氣地走到他身旁坐下,手指順勢畫上他的前胸。

胞尉抓住她的手,冷聲說︰「沒有用的!你引不起我的。」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她不死心地攀住他的頸項,對他,她不會輕易放手,放掉了這個男人,放眼台灣,誰還可以與她匹配。

「除了若若,誰也無法和我配合得天衣無縫。」是的,只有若若,只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嬰兒香,只有她不沾惹脂粉的清新,才能勾出他的心動。

從第二次出院後,他已經在太多女人身上做過實驗了,不是嗎?而實驗結果只有一個——他的心已經讓強勢的甄若若入境,再也無法驅逐出境。

「我要退婚!」他簡潔扼要地說。

「你對我上次的表現很不滿意嗎?沒關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全力配合你,這同我一定會讓你改觀的。」是了!男人都喜歡女人上床是蕩婦,下床當賢婦,上回她為了顧及大家閨秀的形象,無法表現得讓他滿足,難怪他那天會轉身下床、毫不戀棧,不然,哪有男人會在那個緊要關頭退位?

她的提議讓耕尉靈光一閃,嘴角浮上一抹詭笑。是嗎?要試一次是吧?

他抓起她的下腕,湊近她。「你說你會全力配合我的?你要讓我對你改觀?」

「是!I她貼近他,把他的詭笑解釋成被提起的迫不及待,原本撫著他胸膛的小手慢慢下滑,滑到她將取悅的「弟弟」上頭。

「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上次你趁我昏迷不醒時落跑,這次我將不再容許你『臨陣月兌逃』!」他語帶雙關地睨笑著。「今晚,我在家里等候你大駕光臨。」

今晚……他會全副「武裝」準備好等著她……

當邵紋亭看到滿屋子的「情趣商品」時,她的嘴巴嚇得再也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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