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獵物 第11頁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听見輕紗被人挑開的聲音,倏地睜開眼,只見沙冽浪果著上身,僅以一塊毛巾裹著重要部位,居高臨下地睇著她。

她嚇得直起身子,尖挺的雙峰隨即暴露于空氣中,直到驚覺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她才低頭一瞧--

她倒吸了口氣,雙頰辣紅,立時慌亂地鑽進水中。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顫抖的聲音泄露出她的驚慌,偏偏浴巾及蔽體的沙龍之前都被她拋得遠遠的,這會兒她真是又悔又急。

「這正是我想問妳的問題。」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專用浴池?

「我--是陽陽讓我來這里泡湯的。你--你不會--」也是陽陽叫他來的吧?

她和沙冽浪的「關系」有這麼明顯,會讓陽陽想將他們送作堆嗎?

沙冽浪像是明白什麼似地不發一語,索性將浴巾扯下,一腳踏入池中。

「啊!」她錯愕地驚聲尖叫,因為她看到他的--「寶貝」了!

「又不是沒見過。」他不疾不徐地躺到她剛才躺過的地方,閉目養神。

「我是沒見過。」因為那時她算是個半盲的人。

閉上的黑眸忽而睜開,也才想起她還真的沒「見過」它,但卻不再說話,只是一味地打量她--

的香肩、讓蒸氣燻紅的雙頰、欲言又止的朱唇,還有那驚懼又故作鎮定的雙瞳……現在的她就像帶著致命誘惑的罌粟,令他想咬一口。

她隱約看出他冷驚外表下的蠢蠢欲動,不得不強令自己冷聲道︰「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泡湯,如果你不介意,可否麻煩你閉上雙眼,我先離開。」

「妳可以先走。」他說得輕松自在,但銳利而邪冷的黑瞳,可沒半點閉上的意思。

「你--你閉上眼楮啊!」她焦慮地說。

「我沒管束妳的行動,妳也不可以約束我的自由。」他故意朝她胸前的水面瞥去。

「你--你簡直--」她又羞又怒,卻不知該用什麼話回堵他。

「我也不喜歡和別人共浴,妳請吧。」他對她下達逐客令。

「你--」她氣得雙頰發紅,「閉上眼楮,沙冽浪!」

「沒有女人可以命令我,妳也不例外!」他搖頭說道,那語調頓時令滿池的池水變冷。

「你不閉眼楮,我--我--」她真想找個榔頭敲昏他。

「的女人我見多了,不缺妳一個。再說妳的身材也--沒料,就算看了,我也不會有胃口。」望著她漲紅的粉頰,他心情沒來由地快活。

「你這個!不管我有沒有料,我都不想給你或任何男人看!」她極怒道。

「很好,有志氣。不過,妳想好怎麼走出這間浴池了嗎?」他反問。

「你--該死!」她忽然以掌擊水,一波波的水花直往他的眼前飛去,她趁機爬出水面。

然而,他大手一伸,又將她給強攬回池中。

「你!」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做,百般掙扎,卻被他扳著面對他,而雙峰正好不偏不倚地就貼在他的胸前。

她渾身一顫,火辣麻顫的感覺立刻由腳竄至全身。

沙冽浪也同樣感受到一股顫栗貫穿全身。懷中的她,縴合度的身材與女乃酪般的膚質,正好澄清了他先前對她的「錯誤」批評。

當年的她,縴弱而青澀;而今的她,高挑豐盈,就像成熟的蜜桃,讓男人很難拒絕。

「放開我!不準踫我!」她用力推開他,卻險些跌入水中,但很快就被他撈回身邊。

「妳是我的女人。」他低聲道,一把將她抱至先前他們躺過的躺椅上。

她看著他勢在必得的雙眼,心跳得好快,「不,我、我不是!你快放開我!」

她想以腳踢開他,他卻將她壓在身下,兩人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貼在一塊。

她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而沙冽浪則發現自己好想要她……

他們彼此就這麼互望著對方。

他在她的眼中發現、矛盾、恐慌,以及莫名的期待……

霎時,欲火重燃,石破天驚……在他的低喘與她的驚喊中,灑下沒有預期的愛之種子。

聞著她的發香,他彷佛回到那個暴風雨中的岩洞里--

她依然青澀!他感到不可思議,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年,沒有男人走人她的私密花園。

然而,他卻是對此感到狂喜不已。

他繼續親吻著歡愛過後的她,不自覺地帶著一絲少有的珍惜。

而她,卻不敢睜開雙眸面對他。

這是她此生的第二次性經驗,面對的還是同一個男人。

這時候她才明白,原來他早在她的心田生根,難怪其它男人怎麼努力都進不來……

經過泡澡池的溫存之後,香隻並沒有因此與沙冽浪閑話當年,而是任他護送回房休息。

重新沐浴後,她靜靜地躺在床上,腦中不時會想起他們在池中的親密鏡頭,嫣紅不禁爬上雙頰。

她一直弄不懂沙冽浪,他一再言明她是他的女人,只因為她的初夜是給了他,雖然這點對她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印記,但她並不認同一個女人一旦與男人發生關系後,就該屬于誰。

女性絕對擁有對身體、心靈、思想的決定權,不該因為一個男人成了入幕之賓而改變。

她看得出來,今晚他是極盡溫柔地待她,而且今天下午,他更不讓陽陽為她按摩……種種行徑似乎可以解讀出,他對她是有情的,但這些都不足以構成她該是他女人的條件。

他可以是她的朋友,舊識、客戶……任何一種可能的關系,但絕不是一個相屬的關系。

她要的不多,她要的只是一個疼愛、珍惜她的愛人,但他不可能做得到。

鈴--她床前的電話響起,她拿起電話,「喂。」為什麼這麼晚還會有電話?

「我令人送了消夜給妳。」沙冽浪的聲音由話筒那端傳了過來。

他平淡的口氣,像在陳述一件事實,而非一個男子為了心愛女子所做的體貼行為。

「呃--謝謝。」

「待會兒我的人會先敲三下門,妳再開門,記住是三下。」

他細心地交代,但她仍很難從他的語句中,覺察出隱藏的關懷。

說不出來為什麼,她對他這種公事公辦的口吻,有些失望,但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嗎?不會因此而有過多的牽扯。

強忍下心中的失落,她回道︰「我會記住的。」

話筒的兩端忽然有幾秒鐘的靜默,兩顆心似遠又近的不住騷動……

還是他先打破沉默,「吃完後就趕緊睡,也許明天我們可以出去走走。,」

「什麼?」她真是有些驚訝,也有些……高興。

「好了,晚安。」他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就立即收線。

握著話筒的香隻,久久沒有放下電話,怔怔地想著他的怪異行為。

她不懂他,真的不懂。

另一間房里的沙冽浪,思緒同樣紊亂,點根煙抽著,眼楮一直看著窗外的星空,自問著自己是怎麼了?

他可沒有為女人準備點心的習慣,更不會強迫哪個女人成為他的女人,也不會讓一個女人這麼接近自己,甚至傾全力去保護她的安全。

難道只因為當年她「救」了他?

香煙一根接一根,煩惱仍沒有找到宣泄的出口。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

「喂--」他按熄手中的煙。

「浪哥,有兄弟打探到放炸藥的人。」他的左右手,也是他最信賴的兩個重要干部之一--梅耶說道。

「是誰?」沙冽浪平靜的語調,完全听不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這只是線報……我擔心你會誤會……」梅耶正在想該怎麼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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