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獵物 第24頁

是這樣的嗎?!

她不會忘了自己在昏迷之前下的決定--她要當他的情婦。

即使天明他將永遠離開她,她也不會有怨言。因為她已意識到自己愛慘了這個男人,即使他永遠都不會對她承諾,她也不想再逼他了。

因為沒有人能保證得到名分,就一定能幸福,也沒有人能保證今日的海誓山盟,不會成為明日黃花。

她決定交出自己,勇敢地去愛!

香隻努力撐起身子,急于告訴他她的決定。

輕微的移動聲,旋即將半夢半醒中的沙冽浪給喚醒。

「妳終于醒了!」他驚喜地走近床邊,溫柔地望著她,「頭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她朝他笑了笑,準備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卻發現無法發出聲音,張著朱唇又急又慌。

「妳不能說話?」他也亂了,馬上撥下手機,「立刻讓黃醫師過來!」

收線的同時冒出了句惡咒︰「該死的庸醫!」

她旋即按住他躁動的大掌,他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從沒見過這麼浮躁的沙冽浪,這一點兒也不像他,一絲絲的虛榮忽上心頭。

想來當他的情婦,也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的困難與不堪。

她舞動她的右手,示意他拿紙筆給自己。

他立刻掏出胸前口袋中的筆,連同一疊紙張交給她。

冽浪︰

我想我發不出聲音,可能是昨夜受傷的原因,別責怪醫師好嗎?

是你救了我,對嗎?謝謝你。

另外,我不想再逼你了,對你先前的安排,我只有一句話--

我願意當你的女人,說是情婦也成,直到你厭倦我為止。

沙冽浪看著上方娟秀的字體與全然的妥協,霎時感到一陣心疼。

他真是個自私的男人!一直以來,他總以自己想要的方式,來對待他心愛的女孩。

他欠她的何止是她的童貞?還有她的愛!他真該下地獄!

若不是她遇害,他還無法從三思孤行中醒來。

靶謝上蒼沒有取走她的生命,還有她對他無侮的承諾及妥協。

他取回筆,認真的寫下幾行字--

我不要妳當我的女人,或是情婦!

香隻一看,白皙的臉頰更形慘白,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沙冽浪見狀,馬上抓回紙筆,又寫了幾行字交還給她。

她睇著他莫測高深的俊顏,有些模不著頭緒地低下頭看著紙上的字--

我要妳做我的新娘,我永遠的妻子,孩子的母親。

我的愛,請原諒我的自私與逃避,這麼晚才將這份承諾給妳!

妳願意接受這份遲來的愛與名分嗎?

香隻望著那張求婚紙,淚水瞬間潰堤,積壓已久的情緒,終于得以宣泄。

「小隻果,妳願意當我沙冽浪的妻子嗎?」他坐在床沿,輕輕拭去她臉龐的淚水,溫柔地問著。

她邊哭邊點頭,雙頰還泛著潮紅。

他激動地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開始細訴︰「妳知道嗎?昨晚我看見海心發瘋地勒住妳的脖子,我真的想一槍斃了她。但是我答應過她哥哥,所以我決定放過她,但活罪難逃。」

香隻想問他怎麼處置海心,試圖離開他的肩頭,卻被他再度扣牢。

「不談她,只談我們。」他持續在她耳邊低語。

她依了他,靠在他的懷中,聞著他清新的男性體香。

「香隻,我想我該讓妳明白一件事,我從沒想過要和什麼女人安定下來,就連固定的女伴也不曾有過,這和我自覺沒有明天有很大的關系。因此在妳提出只有娶妳為妻,我們才可能在一起的條件時,我實在無法接受,也不想面對它。

偏偏命運就是將妳我綁在一塊,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無法漠視妳的存在,甚至迷戀妳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但這反而讓我更加彷徨,尤其海森威拿妳的性命威脅我時,我再次驚覺自己所愛的人,極可能因為我的關系而喪失生命,因此也就對妳更加裹足不前。

雖然海森威的事件最後是順利解決了,但誰能保證從此就否極泰來呢?」

沙冽浪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的工作、我的生活,對外人而言一直是個謎,有人傳我殺人如麻,有人說我在金邊有一團肯為我出生人死的弟兄。總之,正因我的事業,尤其是生化科技方面所做的研究,會為我帶來無可限量的商機,所以覬覦的人越來越多,逼得我不得加強人力或是武力。

說來可悲,在富貴的背後常有不為人知的危機。我現在告訴妳我的現況,妳還願意嫁給我嗎?」他將她推離胸膛,認真地看著她。

她以點頭與嘴型肯定地響應他,並在他的胸前畫了一個心。

他再次抱緊她,霸道地宣誓著,「我愛妳,小隻果,謝謝妳。就算妳不同意,我也執意要娶妳!因為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妳是我沙冽浪的女人,如今妳的處境更危險,只有待在我的身邊最安全。」

她也伸出雙臂,牢實地摟住他的腰身,開心地笑了。

黃醫生在這時走了進來,一見互擁的雙方,尷尬得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倒是沙冽浪見他進來,先說話了︰「麻煩你看看她的喉嚨。」

「好的。」

黃醫生拿起壓舌板及手電筒,開始仔細為香隻檢查,沙冽浪則一步也不離地站在他們身後。

放下壓舌板,黃醫生認真地看著沙冽浪,「她的喉嚨有些腫,之前我給她開的藥,只要繼續服用三天,就可以消腫。還有,她需要多休息。」

「謝謝你。」沙冽浪主動伸手示好。

黃醫生受寵若驚地響應︰「這是我的責任,您太客氣了。」浪哥真的變了!應該是因為眼前這個美麗女子的關系吧?

送走了黃醫生,他馬上扶她躺回床上。「醫生說妳要多休息。」

香隻痴痴地看著他,及至發現他略紅的雙眼,重新拿回紙筆,沙沙地寫著關心的話。

浪︰

你看起來好累,要不要上來和我一起休息一下?

沙冽浪旋即露出邪魅的笑,「好。」說著,便開始寬衣解帶了起來。

她不解地望著他的動作,再往下看--

天啊!他的昂揚已直直地撐著褲頭了!

他不會是想--那個吧?她身上還有傷呀!

他直到月兌到只剩一件內褲,才慢條靳理地爬上床,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渴望樣。

她根本發不出聲,只能慌亂地比手劃腳,讓他知道她現在沒有辦法「那個」。

他卻故意漠視她的動作,火速捕捉她的唇,等到饜足時才說道︰「親愛的老婆,妳真是個磨人的女人,以前死都不肯當我的女人,如今願意成為我的老婆了,卻因受傷不能履行義務,唉,真是苦了它啊!」他刻意望著自己高漲的。

她將他按回自己的身邊,然後又寫了一行字--

等我傷好了,我會補償你。

大掌緩緩鑽進她的上衣里,肆無忌憚地游移,「不要讓我等太久。」大掌往下滑,來到她的雙腿之間,「妳覺得頭傷會不會影響辦事?我答應妳會非常非常小心地『愛』妳。」

這句話不像征詢,反倒像是誘惑。

她無法言語,但全身的輕顫已泄露出她的渴望與無能為力。

他笑了。動作俐落地拆除她身上的屏障,熱情地著她每一吋肌膚……

寬敞的臥室不時傳來彼此的喘息聲,漸漸漫開歡愛的麝香味……

尾聲

山口英夫坐在和室里品茗著下午茶,僕人卻跪在門外恭謹地說道︰「少主,有一位名為花惜人的小姐急電找您,說有重要的事必須親自對您說,不知您是否願意接听?」

濃眉蹙起,她和他之間會有什麼重要的事?

猶豫之際,門外的僕人彷佛臆測到主人的心意,立刻響應道︰「我會回絕她的。」旋即起身準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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