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程度呀,照本宣科、唬唬不懂的人還可以,頂不住時,還可以跟酒罄求救,但要自己動手造酒?
炳哈,笑話一個吧!
呀的一聲,酒拾兒終于打開了門,滿臉淚痕的喚了聲,「爹爹……嗚嗚……」
「沒關系,再接再厲,總會成功的。」
這三天來,拾兒一步也沒離開,把自己關在里面,可是這會兒看來似乎又沒成功了。
開耙決定一壇酒的優劣程度,就連經驗老到的做酒師父,也不見得每次都能成功,何況是初出茅廬的拾兒呢?
「是呀。這開耙做壞了,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呀,頂多就是做了一壇壞酒而已,要是酸一點的話。還可以當醋……哎呀,誰打我!」蘇猷查調侃著。
「會不會說話呀!人家已經夠難過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酒拾兒垮著一張臉,扁著小嘴,一剮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
到底哪里錯了,她實在想不明白耶,開耙又失敗了,酒做不成,當然就沒戲唱了。
「這下可糟啦!沒有酒就沒有婚禮嘍。」蘇猷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拾兒呀,你要不要考慮婚禮上擺茶水就好?」
「不!我一定要造出一壇出色的拾兒啜!」
她明明八歲的時候就想出這個酒方,那表示她是個天才呀,有什麼道理天才會做不出一壇好酒來?
「沒有酒就沒有婚禮!」
「拾兒!」這下換酒罄痛苦了。為什麼他是那個被處罰的人呀?
說完,酒洽兒又把自己關回里頭,苦苦思索著到底哪里出了
問題。
「酒罄,我看你呀,這輩子是別想娶老婆或生小孩了。」
「都是你害的!你明知道拾兒好勝,還激她?」酒罄氣呼呼的說,「算了,反正你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我懶得跟你計較。」
他得想個辦法讓婚禮如期進行。
必要的時候,來一招偷天換日應該也不錯。
「慢著、慢著!」蘇猷查拉住他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叫我自身難保?」
他突然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不知道酒罄這麼說,跟姑婆催他回楊柳鎮有沒有關系。
酒罄笑咪眯的開口,「沒什麼呀,只是你蘇家的香火得靠你傳下去,女乃女乃想在她有生之午,確定你娶得到老婆,生得出兒子。
他頭皮一陣發麻,「你是說……」
「沒錯。史嬤嬤又有得忙了,謝天謝地我終于不是目標了。」
「那我不回去了!別開玩笑,我哪受得了那老太婆天天叫我去相親。」
她是酒罄的生意沒做成,就轉而打他這個青年才俊的念頭?
他才不會乖乖配合咧。
真可惜,他沒有一個像拾兒這麼乖巧的女兒來當擋箭婢。
早知道他也應該去撿一個來養,養大了還能當成老婆,一點都不吃虧,多劃算呀!
「那你就找個理由讓她沒辦法來煩你,不就得啦?」
「拜托教一下啊,你是過來人,傳授一下不被媒婆騷擾的秘訣吧。」
酒罄哈哈一笑,說了風涼話,「那就娶個老婆吧!」
「去你的!這不是廢話嗎?」
蘇猷查送來一個白眼,不甘心的念著,「你以為娶老婆有用呀?她隨時可以幫你介紹小妾呀。」
「說不定呀,史嬤嬤已經開始幫你物色人選了,哈哈……」
蘇猷查都還沒笑完,砰的一聲,酒拾兒已經從里面把門踹開。
她威風凜凜的說︰
「爹爹,我決定回楊柳鎮去了。」
「為什麼這麼突然?」
看她似乎是在生氣的樣子,這麼氣呼呼的啜著嘴,可愛得讓他真想親她一口,叫一聲娘子。
「沒有呀。我只是發現我不是做酒的料。」她看著蘇猷查不壞好意的說︰
「我決定改行當媒婆!」
「這第一個對象嘛,當然就是幫蘇叔叔牽紅線嘍……」
「千萬不要呀!」
蘇猷查大叫一聲,轉身就逃。他生怕花樣百出的拾兒,真的給他弄來了一個令人頭痛的老婆。
那他的一生不就毀了嗎?
「你干麼這麼嚇唬他,呵呵?」酒罄走過去,摟住了她的縴腰,「生氣呀?」
他太了解拾兒了,她絕對不會被這點小控折打敗的,剛剛那麼說的成分是捉弄蘇猷查的可能高一點。
「當然生氣啊。誰要他說你還要娶小妾.我不嚇嚇他怎麼可以。」
「他開玩笑的。你也把他嚇得太厲害了吧。」
她噗哧一笑的說︰「我才不管!爹爹是我一個人的,誰想要拆散我們,我就嚇唬誰。」
「你真會吃醋。」也挺會做醋的,要是改行做醋,雖不定也能光大門楣呀。
不過酒罄想歸想,可沒那個膽子說出來。
女兒變成妻子,他已經是太滿意了,可不想再多生枝節,還是趕緊生個貨真價實的女兒來充實他的人生好了。
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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