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得很,回家一沾上床反而睡不著,心里總是想著那個該死的吻,還有他吻她的動機。
無心?
有意?!
想了好久想不出理由,她在想得頭快痛死之跡,才稍有睡意的闔上眼皮,誰知又有個冒失鬼來擾她好眠。
「哇!表呀!小嬰姐你……你被閃電打雷給毀了嗎?好深的黑眼圈。」不敢笑出聲的宋憐憐用「鴨骨頭」比著她。
瞿小嬰面露淒厲的冷視。「如果你也被一群小魔鬼包圍兩天,我想你也好不到哪去。」
沒殺了他們是她累的沒力氣抬手。
「好可憐哦!比我宋憐憐還要可憐。」兩天,想想她都手腳發抖。
小朋友是很可愛啦!但是和他們相處一個小時以上便是災難,他們根本不受控制的仗著年紀小,為所欲為地大肆破壞造反還能得到原諒
雖然她不像小嬰姐那麼厭惡小孩子,不過她承認孩子們絕對是惡魔的化身,即使有時他們偽裝得像天使。
有一回她去電視台打工差點沒被折騰死,發誓有再高的打工費也不再去,因為她的骨頭被整得快散了,連貼三天狗皮膏藥才能重見天日
惡夢啊!
「少在我面前唱大戲,你又來喳呼個什麼勁,誰家死了人?」她好去吊唁。
「你。」宋憐憐忍笑的一指。
「我?!」瞿小嬰張大眼,然後罵她無聊打算回房補眠。
她趕緊上前一拉。「真的,你完了,終于輪到你,要好好保重。」
「什麼輪到我,大白天說鬼話你煩不煩,記得去廟里求一張符保平安。」她果然很可憐,被人妖逼瘋了。
「不是我啦!我已經很倒霉眼了,是你要淪落萬劫不復的地步。」宋憐憐用同情的眼光一看。
危言聳听。「好吧!我洗耳恭听,反正你不一口氣拉完是舍不得離開馬桶。」
連打了三個哈欠,瞿小嬰走到浴室洗把臉,再由冰箱取出一瓶冰鮮女乃湊著瓶嘴喝了一口,拎起梳子繼續忍受噪音的侵擾,她不想嚇到自己。
「講得真難听,我是以過來人的心路歷程來教你趨凶避難的方法。」宋憐憐自動的拿了杯子要牛女乃。
十二層花居她來去自如,哪里冰箱擺了什麼好料她都一清二楚,早就不知客氣為何物,不問自取是常有的事,大家都習慣了。
一來她臉皮厚,四處裝可憐地混飯吃;二來她是全大廈最年輕的住戶,因此等于是所有人的「妹妹」,待她難免多了份縱容。
最重要是她的「服務精神」,以前真的只要一通電話服務立到,現在則是刑二大隊長抓賊去,她才有賺外快的機會。
不過十二位住戶都為此叫苦連天,平常深居簡出的生活全賴打工妹打點,這會兒找不到人來服務哪能不說苦,連打工妹她也整天苦著臉喊沒錢賺。
近在咫尺卻遙似天涯呀!白花花的鈔票在眼前飛舞,可是始終抓不住豈不痛。
「趨凶避吉的方法?」挑挑眼,她似乎聞到不懷好意的味道。
驚覺失言的宋憐憐打哈哈的干笑。「是趨吉避凶啦!嘴一快就搞混了。」
「好了,有屁快放,要討債下回再來,我沒閑工夫理你。」真是欠了她。
「真不文雅……」宋憐憐嘟囔地喝著牛女乃。
「你說什麼,要我送你一只腳印嗎?」羅里羅嗦不說重點。
哇!好狠。她退到安全距離才笑眯眯的開口。「听說有個男人送你回來,而且還進了我們大廈?」
「消息挺靈通的,你不去干記者很可惜,叫璽璽幫你安插個職位,名為包打听。」三姑六婆的職業最適合她。
「嘿嘿!小嬰姐別消遣我,這件事攸關著你未來的自由問題,你可不能輕忽。」瞧她就是太鐵齒了,終止不了惡運往上攀升。
「宋、憐、憐——你到底說是不說?」瞿小嬰做出掐頸的動作,表情十分不耐煩。
「好、好,人家就要說到重點了,你別打岔嘛!」她像揮蚊子似地揮揮手。
「我打岔?!」一張堪稱清麗的臉出現青白交接的奪目色彩。
她心驚的發出討好聲。「小嬰姐別生氣,是小妹心直口快……」
「說。」廢話一堆。
「你知道我們樓下六位已經陣亡了吧!接著輪到八樓的你。」她直接帶入主題,怕挨拳頭。
她家的警官大人有暴力傾向可是不會真打疼她,但是小嬰姐百分之百會叫她痛得走路歪一邊,大半個月像殘障人士。
所以要簡單扼要,一听就懂。
不信邪的瞿小嬰抖動著臉皮假笑。「你指的是流傳在大廈內的一則笑話吧?」
還是拜她所賜廣為流傳,功不可沒。
「絕不是笑話,你要相信我呀!小嬰姐,我剛遭逢切身之痛。」現在是心痛,她完全不理會她善意的建言。
鈔票呀!飛慢些。
「你的人妖真不是東西,我好心給他錢賺他還不屑呢!」那人注定窮死,一輩子發達不了。見她咬牙切齒,宋憐憐一臉可憐。「小嬰姐,你……你不會當他的面叫他人妖吧?」小刑刑最恨人家說他不男不女象人妖,通常說這句的人逢年過節只能吃香燭領冥鈔。
「總要有人告訴他這個事實,不然他會太囂張。」尤其是她貌不如人時。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簡直沒天理,和他站在一起根本是自取其辱,也只有憐憐受得起他的「美貌」,不怕人家指指點點說是兩個女人在戀愛。
不,應該說憐憐懾于他的惡勢力龐大,不得不屈于婬威與他交往。
整體來說他是社會的敗類、警界害蟲,不值得一提。
「天……天哪!你怎麼還能活到現在,他沒宰了你呀!」媽祖有保佑喔?
「他是很想卻沒機會,仇先生出現了。」那個攪局鬼,害她架吵一半。
「你們怎麼都叫他仇先生,醉醉病毒真厲害。」一傳染開來,連她家嫉惡如仇的大人都感染了。
「你說完了吧?」瞿小嬰沒心情听閑話,睡覺最重要,養顏美容。
「人家還沒說到重點,妳不可以下逐客令啦!」意思是錢沒A到。
真他X的羅嗦。「你家人妖不舉嗎?記得去向素素要一點威而鋼。」護士嘛!離藥品最近。
「小嬰姐,人家是跟你說真的,你的大難不遠了。」還取笑我,一定有報應。
「好好好,等你來上香。」死給她看總成了吧!吃著洋芋片的瞿小嬰敷衍地說。
我也要吃。宋憐憐伸手撈了好幾片。「你知道咱們大廈一向是男賓止步,而進入大廈的男人最後都會成為我們的另一半。」
「送披薩的算不算?」瞿小嬰一口牛女乃一口洋芋片,滿嘴食物含糊的問。
「當然不算,他又不是咱們的真命天子。」如果是打領帶的披薩小弟就另當別論。
那個小弟看來身價不凡,而且對戀梅姐頗為著迷。
「小憐,你日子真的很閑哦?」閑到四處打混,散播不實言論。
宋憐憐不察有危機靠近。「是呀!打工機會被剝奪,我的日子好苦悶。」
「牆角的蟑螂去打一打,打死一只是一千,拿尸體領現金。」瞿小嬰一腳踹過去,正中她的小屁屁。
「哎!小嬰姐你恩將仇報,我……我的開花了。」嗚!大廈里哪來的蟑螂,分明拿胡蘿卜掛在驢子的鼻前。
看得到卻吃不到。
「你拿狗屁倒灶的無聊事來吵我睡覺,沒給你一頓‘粗飽’就該偷笑了。」她是為民除害,掃除毒瘤。
「人家是好意嘛!你不覺得那位未來姐夫大有可為?」她開始套出基本情報好去賣情報。
瞿小嬰瞪了她一眼。「收起你過度的想象力,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