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前、右腳後,一步一步往左挪,各位親愛的警察哥哥、警察「背背」你們繼續用命去捉壞人,千萬不要想起她的存在。
一步,再一步……
嘻!莎喲娜啦了,你們慢慢打個你死我活,小憐憐要走了。
一轉身,她生平第一次蹺掉老夫子的課,像有鬼在身後追提腿狂奔,無視一身嚇死路人的鮮血猶未干凝,兩條長辮子依然甩呀甩的飛揚在身後。
雖然她是無辜受牽連的被害者,可是不交代一聲似乎……
很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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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她還得回警局里作筆錄,你是怎麼把人弄丟的?」
一記很猛的拳頭揮了過來,不想腦袋開花的王凱趕緊低避過一劫,身為人家的部屬,怎能不了解長官盛怒下拳頭的威力有多驚人。
大家都忙著追捕夜鷹一行人,既是子彈又是刀光橫掃的,自顧不暇,誰會有空去注意綁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躲在何處,巴不得盡快捉到人好收隊回去休息。
中了幾槍的夜鷹負傷逃逸,其黨羽一個不缺全逮個正著,或殘或傷的送往醫院,沒事的自然往牢里一送省得麻煩。
死的幾個不用多說是送到太平間,等法醫「點名」之後運回金三角安葬,台灣的土地寸土寸金,不接收外來尸渣。
擅自行動的緝毒組可是倒了大楣,損兵折將不說,還得擔負起夜鷹月兌逃的責任,未有功先記上過一條,取消三個月的休假以為懲戒,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爭功委過。
懊罵的、該訓的、該寫報告的一一結束後,覺得不太對勁的刑天冰老是認為少了什麼,一回到局里才霍然想到那個該死的小表。
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雖然他很想把她吊在樹上毒打一頓,可是安全上的程序必須顧及,他至少要查看她是否有受傷,即使是她活該自找的。
不算是一種關心,大概她可惡得令人難以忘卻,尤其是她一臉天真的說出三十四C時,他幾乎要以為她真的天真無邪。
幾乎。
如果她不趁亂偷跑,也許他會尊重她幾分。
三十四C有他的手大吧!
一時恍神的刑天冰呆滯地望望長滿硬繭的手心,揮不去蒙蒙朧朧的女性渾圓,中蠱似地動動指頭測量三十四C模起來多大。
「大……大隊長,你的手怎麼了?」好像在捏水球,一動一動的好不怪異。
收到王凱狐疑的神色,他握掌成拳的扳動指關節 作響。
「還不把人找出來,要我一再交代才會動嗎?」
他不會受個小女孩的影響,她搞不好還是個未滿十五歲的小蘿卜頭,多想無益。
只是他搞不清自己急欲找出她的心態,好似他一刻不看著她,她會死得很慘的樣子。他告訴自己,身為警察,保護無防身能力的百姓是他責無旁貸的工作。
絕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齷齪思想,他沒有戀童癖,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大隊長,你未免太強人所難,我上哪找個無名無姓的小女孩。」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去T大附近找,會在T大校園閑逛八成是國、高中的學生。」
王凱嘴角微微抽動發出小小抗議。「大隊長,你別忘了,她也有可能是外縣市來台北游玩的,你找到她又能干什麼?逼問她是不是夜鷹的同伙嗎?」
他可不想像個變態叔叔大街小巷尋找小女孩,傳出去他很難做人的。
「這……」刑天冰一時之間回答不出來。
「你該不會被她氣過頭胡涂了,想找她算帳吧?」為了避免上司做錯事,也不想自己成為幫凶,他有責任提醒。
人家小女生又不是故意跑去當人質,看得出來她也嚇得半死,只不過言語天真了些,幸未釀成大災難,她會驚慌離去也是人之常情。
有幾個人看到人頭飛來不害怕的?膽子小的人早嚇昏了,她還算鎮定沒當場吐一地,真的不能怪她跑走的行為。
畢竟她還是小孩子嘛!情有可原。
刑天冰冷眼一瞟。「你當我是變態嗎?專找涉世不深的小女孩下手。」
「我可不清楚你的癖好,嬌艷欲滴的警界之花站在你面前示愛都不為所動,誰曉得你在想什麼。」對于警界之花,他是求之不得。
「我對李意雯沒興趣,她的胸部太大。」簡直是一頭活乳牛,看久了令人反胃。
「是呀!三十四C剛剛好。」王凱隨口一說開開玩笑,這個尺寸印象太深刻了,忘也忘不了。
沒想到刑天冰當真點點頭。「大小適中正好一手盈握。」
表情頓時變得古怪的王凱退到安全地帶,忍不住發出疑問。
「大隊長,摧殘幼苗是犯法的行徑,你不要知法犯法。」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只是喜歡小胸脯的女人。」他面上一靦地微感心虛,理不直氣不壯的說完後,掉頭走回辦公室。
望著他美如女子的背影,認為自己多心的王凱輕敲腦殼暗付,大隊長美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怎會瞧上三十四C的小女孩嘛!一定是他想多了。
「美人」該配上傾城佳人,他還是覺得警界之花季意雯最適合大隊長,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如詩如夢,簡直羨煞鴛鴦蝴蝶,好一對璧人。
真是他想岔了,三十四C怎能比得上三十六E,女人的胸部當然越大越有看頭,大隊長對于男女情事太被動,應該推他一把才是。
嗯!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得想個辦法撮合兩人,這樣天天有真正的美人好瞧。
大隊長的「性」福就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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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三十四C的宋憐憐正一副無限可憐的穿著男人浴袍,腦袋枕在一雙粗壯的男人腿上,一聲一聲的低泣好不引人憐惜。
火艷鳳凰不禁雨,一朝寒來枝葉散,怒放嬌顏憔悴來,只怨春雨無情。
當一個十九歲的大學女生和一個三十七歲的大男人共處一室,通常畫面是香艷無比,火辣辣的喘息聲會叫月兒含羞躲進雲層里不敢見人。
而兩人不僅同一室還躺在同一張大床上,衣衫要露不露的斜掛著,十分煽情叫人想人非非,若非雲雨一度少說也有暖昧關系。
但是他們之間真的干淨得像一張沒用過的衛生紙,花不皺不折地平順如初。
順著哀怨的小女人頭頂望去,比女人還細女敕的雙手用心編著麻花辮,十指涂滿彩繪藝術的指甲可是美透了,好讓人羨慕。
可是這是一雙男人的大手耶!所以純欣賞就好別多想,想多了是一層苦惱。
尤其他臉上是一罐一萬五千元特賣的死海泥,用不到五次就沒了,再加上發際夾著十幾只色彩不一的卷發器,真要有什麼該是他喊救命而不是她。
請別誤會他是個同志,他只是有變裝癖的習慣,喜歡把自己當女人打了扮而已。
「房東大人,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你一定非常非常用力的同情我的遭遇對不對?」嗚……滴滴眼淚是珍珠,好珍貴的吶!
「呵呵呵!同情歸同情,房租照樣得繳。」不能笑得太厲害,不然臉會裂開。
倏地起身,宋憐憐收放自如的眼淚時消失無蹤。「你沒良心」
「我要一顆良心干什麼,又不能當飯吃,你安分點按時徼房租。」他輕戳了她一下,不為她所惑。
「可是我最近很窮,你能不能打個八折?」當然對折更好。
或者全免她會更開心,好沖刷掉一整天的不顧。
「你哪天不鬧窮,存款千萬卻天天哭窮,好個乞丐千金女呀!你當憂憂姊好欺負不成。」他做作的擰了擰她。
好想吐峨!留了一臉落腮胡也不剃,他敷臉有用嗎?「我會被老夫子當掉呢!學費無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