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呀!」五年前。
「呃,那你在這里做什麼?」風向天幾乎不敢問,她那麼小……年輕。
她偏著頭,舌忝舌忝手指頭的酥屑。「龍叔叔說要我陪他睡覺。」
沒錯,各睡各的床,井河不犯。
「天呀!夭壽翼,摧殘國家幼苗,連個小女孩都下得了手,真變態。」方羽氣憤地丟下電線。
「背後論人是非不是君子所為,你們是還真、閑。」冷冷的聲音出自龍翼的口。
他就知道龍寶妮臨時徵召必有蹊蹺,所以並沒有理會,只是故意在外面繞了一圈,喝杯咖啡再折回,果然不出所料,「犯案」證據正躺在他家昂貴的大理石地板上。
寶兒的大腦到底裝了些什麼?除了對航海的熱愛,大概找不出一絲屬於人的智慧。
「哼!耙做就不要怕別人瞧不起你,吃得下口還顧忌要不要臉嗎?」十五歲吶!
風向天亦是一臉責備。「你這麼缺女人知會一聲,我隨時給你送上十個、百個千嬌百媚的騷娘們伺候你。」
「我看他有戀童癖,難怪這幾年很少見他找女人發……辦事。」
有未成年少女在場,方羽收起粗鄙的字眼。
「龍翼,快把小女孩送回她父母身邊,我不想你背上猥褻的罪名。」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譴詞,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的杰作,他仰首斜看以發覆面的「小」女孩。
「左邊那位憤慨不己的男人叫方羽,右邊這位『善良』人士是風向天。小女孩鳶虹戀,你們認識的。」
「誰說我們認……鳶、虹、戀?」方羽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生怕搞錯對象。
「她就是那個鳶虹戀,別告訴我寶丫頭沒拷貝一份資料給你們。」鴨子溺水,不可能。
龍翼三步並兩步地跑上樓,將惹是生非的惹禍仙子抱下樓。
方羽支支吾吾地看著這一幕。「可是她看起來像中學生。」
「需要我提醒你嗎?玄武也有一張長不大的女圭女圭臉。」大驚小敝。
「呃,這倒是。」這一瞧是小了些,近看卻不小,活月兌月兌的清秀佳人。「不對呀!她自稱今年十五歲。」
東方女孩的臉孔天生佔優勢,可清純,可成熟,和西方女子一比,年齡的寬度是十五歲內,叫人百猜不中。
尤其是在穿著打扮上,淡妝濃抹各有風情,稍一變化,就像換了個人似。
「嗯——戀兒,歲月銀行信用不好,以後少去存兌,不劃算。」她現在的模樣……唉!他覺得自己很殘忍,有強暴小女孩的感受。
鳶虹戀淡淡一笑,「我從沒『自稱』十五歲,是那位風叔叔問我滿十五歲了沒,我只是誠實的點頭而已。」
自知被戲弄了,風向天很有風度地朝她頷首,是他問話技巧不夠精闢,非她之過。
「抱歉了,兩位,是我太縱容了。」龍翼的道歉不誠懇,隱隱有笑聲。
「翼,老牛吃女敕草的滋味如何,說來讓兄弟分享分享。」方羽不太甘心地諷刺。
「甜美無比,甘香勝蘭芷,滑而不膩,清淡爽口,銷魂喏!」他一臉幸福樣。
嫉妒呀!
論長相,他們風雨雷電四人難分軒輊,地位平等,他怎會輸給這只笑面虎,郁卒呀!
女人,他遍及天下,可是真心人無一個,叫他如何不嫉妒翼小子的好運,作夢也能夢來一位俏佳人,真是嘔。方羽後悔當「幫凶」。
人家恩恩愛愛,他在一旁眼紅。
「龍叔叔,你要煮菜呀!」這人病得不輕,鳶虹戀悄悄用尾戒上的小刺扎他。
龍翼故作驚訝地咬咬她的小耳垂。「你不就是一道上等佳肴。」
「不好吧!听說烹煮人肉的刑罰會判很重,我舍不得你坐電椅。」太沒藝術氣息了。
殺人手冊一百招,招招都是精華,坐電椅太仁慈了。
「我習慣生吞活剝,啃你小小的骨頭,不會留下殘渣的,老婆。」他愛裝蒜的小水仙花。
「老婆?!」
一句吼聲,一句悶哼,同時在龍翼的大廳響起。
早已習慣「狀況」的龍門堂口弟兄,听若無聞地低頭走出去。
「小聲點,兄弟,別嚇到我老婆,她沒听過熊吼和狼咆。」他拍拍她的背「安撫」。
鳶虹戀配合地縮縮脖子,一臉惶恐地往龍翼懷里鑽,這種游戲有幾分趣味。
「你幾時討老婆,手腳還真快。」幾天?大概不到一個禮拜吧!他真不浪費時間。
速戰速決,一次OK。
風向天比較理智,不似方羽。「如果你有此打算,我建議婚結了趕快跑,最好躲到外太空。」
「嗯。」龍翼認真的思考。「現在訂購太空梭還來不來得及?」
「除非你能肯定公主的魔手尚未伸向太空總署,不過這個可能性是零。」他很遺憾。
前幾年弄了部時光機,一干媲美愛因斯坦的科學家從世界各地涌來,他不認為有漏網之魚,公主的人脈是……密如蟻穴。
「嗯哼!我可不可以問一句話?」鳶虹戀清清喉嚨咳了兩聲。
三人六只眼像聚光燈,一下子全往她臉上照。
「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回家?」
好爆炸性的一句話,風向天和方羽當場拍桌子大笑,笑得腰桿都挺不亙,或坐或趴地猛捶法國進口沙發,一套才……二十萬法朗。
八字根本還沒一撇,翼他就熱呼呼地喚人家老婆,原來是綁架呀!
真是丟盡龍門弟兄的顏面,他還裝出事已成定局,準備接受秋後算帳的為難樣,害他們白擔心一場。
美面虎就是笑面虎,比白虎那痞子還陰。
「听說笑到下巴月兌臼的大有人在,你們要不要先到里面的醫療室預約?」有那麼好笑嗎?
鳶虹戀眉頭一皺的道︰「你怎能詛咒自己的朋友,你應該囑咐醫師直接開刀才是,萬一延誤救援時間,你良心能安嗎?」
啊?!笑不可支的兩人頓時笑不出來,愕然地張口結舌,有些懷疑剛才听見幾句看似關心的狠語。
她……她是當真,還是中了龍翼的舌毒?
「咦!你們康復了。」
康……康復?!兩人再次傻眼。
「還好你們沒事了,不然我要開始愧疚了。」她一副幸好的表情。
「小妹妹……鳶小姐,我們嘲笑的對象不是你,你千萬別誤會。」小臉、小手、小腳,唉!小。
她內疚地垂下頭。「前天我一時好奇,在手術刀上淋上一些化學藥品,我怕踫到皮膚會有副作用。」
「噢!沒關系啦!那里面全是消毒用品,翼不會怪你的。」風向天當她頑皮。
「呼!太好了。」她松了一大口氣。「我還以為氫酸鉀有毒呢!」
氫酸鉀——
喔!被毒,好在他們「傷」得不重,用不上必死人的醫療室,命大。
「戀兒,你真皮,怎麼可以玩弄危險用品,萬一傷著手,我可是會心疼。」小謊言家。
一個最討厭消毒水味道的人,不會當醫療室為游戲間,她的謊說得有點假。
而且以她的個性,作弄是隨興而起,懶得太費工夫地布置,純粹是順手一揚,見人當場受難才是她一貫手段,不愛數秒計算。
再者,前天他帶她上街買了些女性貼身用的小東西,一整天逛下來耗盡她的體力,回來連澡都沒洗,和衣酣睡在大沙發上。
那張可愛睡臉叫他看痴了,差點忍不住獸性大發佔有她的童貞。
不過真要這麼做,只怕她事後的報復方式會相當可怕;她和公主的個性相當雷同,但做法絕對相異。
一個是背地砍人一刀了結,乾乾脆脆不拖泥帶水,讓人死得迷迷糊糊,到閻王爺那告不了狀。
一個喜歡慢慢來,一刀一刀的凌遲,享受被害者痛苦掙扎的丑態,讓人跪著求她賜其速死,下場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