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樣的?」雖然很害怕,不過藜藜還是想知道什麼叫「將鬼下油鍋」。
「就是叫道士去抓鬼,捉到了之後煮一鍋很熱、很熱的油,然後就這樣—嘖……那個霹靂啪啦的聲音,就像我們在炸鹽酥雞一樣,你知道的吧?那可是很慘的呢!」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鍋……」藜藜幾乎快要躲到一旁發抖了。
「不要就給我乖乖的,我認識的那個道士,就是會將鬼下油鍋的。」
「求求你不要!」
「看你可憐,我就不這麼做了。」伍緹芫也只是純粹要嚇她,讓她乖一點而已。
將所有的裝備全都卸了下來,她抽出了韶覲蒼的皮夾子,滿懷期待的打開了它。
這個人可是有上億的身價耶……里頭一定有不少錢。伍緹芫是這麼想的。
「怎麼?有很多錢嗎?」藜藜飄到了她的身旁。
「我沒有看到。」因為她閉上了眼。
哇!心里真的是太雀躍了,她要好好的迎接這今人興奮的一刻。
「可是我看到了。」藜藜說道。
「不要告訴我有多少,我可以自己看。」
「我也不敢告訴你,里頭有多少錢。」
藜藜怕一說出來激怒了伍緹芫,她說不定會把她抓去下油鍋,將所有的氣全都出在她這個可憐小表的身上。
「一定很多嘍?」她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一想到錢……全身的細胞就像可以跳起來手舞足蹈一番。
「還好吧!我建議你還是睜開雙眼瞧瞧,免得白高興一場。」藜藜很好心的暗示她。
听到藜藜這麼說,伍緹芫睜開了眼。
哇……好多啊!真的好多啊,多到她想哭了耶……
一仟元!就只有一仟元而已,伍緹芫真的想痛哭一場。
這一仟元不就等于她早上這麼辛苦的演了那一場戲的代價嗎?
折騰了一個上午,才偷到這麼一張一仟元,讓她扼腕極了。
這個皮夾子就不只這個價錢了吧?
「媽啊……阿母啊……我那耶呷歹命啊……嗚嗚嗚……」
伍緹芫哭了,真的哭了……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屋子里頭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為之搖晃。
「伍姐姐,可是里頭有兩張白金卡耶。」
丙然是有錢人,皮包里不放現金只放了兩張白金卡。
謗據她這個鬼看電視研究的心得,這兩張卡加起來最少也有六十萬的額度。
「嗚……兩張白金卡我又不能用。」光看簽名也知道,她只要一刷卡、一簽帳,馬上就要露出馬腳了,這樣她還不是要被關!
「這樣啊……」
「啊,你不是鬼嗎?你幫我變兩張白金卡,和這兩張一模一樣,就卡的背面沒有簽名就行了。」伍緹芫瘋了,真的是想錢想到瘋了!
「伍姐姐,我是鬼不是神仙。」她哪有這麼厲害,還可以變出東西來。
「不行啊……」伍緹芫覺得很悲情。
「不行。」
「那把它做成偽卡好了!」
「你去哪里找偽卡集團啊?」
「也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告訴她,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伍姐姐,我看你將這里頭的一仟元抽起來好了,剩下的再寄還給韶覲蒼。」反正伍緹芫失敗了,叫她將皮包寄回去給他,應該是不會怎樣才對。
「里頭有身分證及地址耶……不然我們再去偷好了,你晚上可以出去了吧?」
「什麼?還要偷?!」她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是的,就決定再次出發去偷好了。」原本伍緹芫還哭的很傷心,就像發生了什麼事一般,現在她卻復活了,因為她想到弄到錢的新方法了。「我晚上不能出門……」藜藜立刻聲明。
「鬼可不能說謊,不然就將你抓去下油鍋。」
「我晚上可以出門……」藜藜的話一下子就變了,簡直比翻書還要快。
「很好,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第四章
湯嚴的手伸了出來,在韶覲蒼的臉上輕劃了幾下。
「嘖嘖……沒想到你的臉還是如同昨天我模起來的感覺一樣。」若是可以和他來這麼一次那可真是好極了!湯嚴在心里頭想道。
韶覲蒼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揮開了湯嚴的手。
「我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踫我!」他嚴厲的說道。
「只不過是模一下臉而已,這樣也不行嗎?」
「不行!」韶覲蒼喝斥道。
他和湯嚴是好友,湯嚴這個人什麼都好,具備一流的辦事效率、眼光獨到,在許多方面他都必須仰賴他的長才。
但,唯一的缺點就是——湯嚴是個不折不扣的同志,只喜歡男人卻不愛女人,這十幾年來,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就深怕湯嚴動手偷模他什麼的。
「好歹我也為你賣命這麼久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的功勞大過苦勞。」他說的可是良心話。
「你也會這麼說,既然這樣的話,讓我親一下吧!我會一輩子為你賣命的。」
「嘖嘖……你今天的心情真的挺差的,我看再玩下去,我這張臉可能就先完了。」他這張俊秀的小臉,可是花了不少大洋在上頭呢!
「知道就好了。」韶覲蒼拿起了西裝外套,手伸入內側的口袋想掏出皮夾子,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頓時之間,他的臉色變得比包公還要黑。
懊死的,他的皮夾子被扒走了!
他皺眉思考著,想著他的皮夾子應該是在何時不見的。
在層層的抽絲剝繭之下,唯一的嫌犯就是早上那個孕婦。
懊死的,他竟然喪失了應有的警戒心,讓那個女人扒走了他的皮夾子!
雖然里頭只有一仟元,不過那些證件、信用卡什麼的,重辦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他每天都這麼忙了,怎麼可能抽得出時間去做一些有的沒有的事呢!
「你怎麼了?」湯嚴準備看情形不對就開溜。
畢竟他也只有模了韶覲蒼的臉一把而已,沒必要為了那個舉動而賠上他的性命吧。
「我的皮夾子被扒走了。」韶覲蒼冷聲道。
「噢?好厲害的偷兒,功力竟然如此高深,可以扒走你的皮夾子!」真是令他佩服、佩服啊!
「你少在那里說風涼話。」
「不然要怎麼樣?花大筆的贖金將你的皮夾子給贖回來嗎?」以韶覲蒼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會這麼做的。
「當然不是。」這時,韶覲蒼才想到前幾日收到的那封恐嚇信,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信,丟在桌上。
「這是什麼?」湯嚴順手拿起了它,看著。
「我一向以為你識字的。」
「很高興我也如你以為的那般,會認字。」對于韶覲蒼的嘲諷他不以為意,很快的掃過了那張紙,「別告訴我,你被人威脅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姿態擺的這麼低的偷兒,可見這是一個膽子不怎麼大的小偷。
「原本我還以為對方在和我開玩笑,我也準備和他玩玩。」
「嘿,我得先說好,這封信不是我寄的。」要是他寄的話,他會寫上——「本人打算你」。
「我當然知道。」他還不至于懷疑到朋友的身上去。
「所以你認為你的皮夾子是被這個人給扒走了?」他揮了揮手中的紙說道。
「已經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平常他沒有遇過任何一個瘋子,今日一遇到皮夾子就掉了,這不是代表著早上的那個女人值得懷疑嗎?
「那你要怎麼辦?我可以保護你。」他伸出手,想握住韶覲蒼的手,但是卻被他給揮開了。
「我警告你別踫我,否則我就打斷你的手。」
「朋友,你不會這麼狠吧?」湯嚴訕笑了幾聲。
他是想借這次的機會上了韶覲蒼,不過以這種情形看來,他不要少根胳臂斷條腿就該偷笑了。
「你覺得我會不會?」韶覲蒼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