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嚴沉默以對。
「哼。」韶覲蒼冷哼一聲,「我的皮夾子里頭只有一仟元而已。」
「我知道你一向不會放太多的錢在里頭。」以韶覲蒼的個性看來,他是吞不下那口氣,根本不是為了他的那一仟塊而哭泣。「那你想怎麼辦?」「我要抓到他。」
「報警嗎?」他應該不會報警才對。
「不,以我的能力去抓到他。」他的眼中閃著堅定的信心,怒氣也在他的胸口跳躍著。
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該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才是!
***
伍緹芫身上穿著一套全黑的夜行服,原本她也是建議藜藜要同她一樣的裝扮,但是想起了她是鬼,根本不怕被人發現,她也就省了這一筆置裝費了。
「在這里嗎?」藜藜雖然是鬼,但要做壞事,還是讓她有些害怕。
「沒錯。」就是這間三層樓的別墅。
哼!她早就全都調查好了,韶覲蒼不過才一個人,就住到這麼大的地方,真是太浪費了。
這同時也證明就是因為他太有錢了,所以才會這麼奢侈。
沒關系,她會讓他的「資源」重新的「分配」一番,也許她還可以成為一代女俠——二十一世紀專門劫富濟貧的女俠。
「我要在外頭把風嗎?」藜藜問道。
「你可以進去偷嗎?」伍緹芫反問。
要是藜藜進去偷的話,那所有的危險也就相對的降低了一些。
「不行!」她連忙搖搖頭。
要她把風已經很為難她了,更何況是要她去偷!
「不行就給我乖乖的在外頭守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別忘了要通知我,知道嗎?」伍緹芫叮嚀著。
「我知道。」藜藜怯怯的回道。
看著眼前的這座大圍牆,伍緹芫知道最上方的鐵絲網可是通了電流,電力雖然不算強,也足以將一個人給電的「死死昏昏去」,于是她打算看看哪里好進去,就從哪里下手。
「藜藜!」
「做什麼?我不是只要負責把風就行了嗎?」怎麼又好像有事情要找上她一樣呢?
「你現在先上去看看哪里有監視攝影機什麼的,先拿鐵樂士去將鏡頭給噴掉。」伍緹芫下著命令。
「為什麼要我去?」藜黎可憐的說道。
「不是你去難不成是我去嗎?要是我被抓了怎麼辦?」伍緹芫瞪大了眼。
「好、好。」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很認命的拿起了工具袋里頭的鐵樂士,到處的飄著,看看哪里有監視攝影機。
丙然,沒多久,她就在草叢里頭找出了三台,于是她很盡責的「做」了它們,隨即又飄入圍牆里頭打開了門鎖,便飄回了伍緹芫的身旁。
「辦的怎麼樣了?」
「成功了,而且門鎖也開了。」藜藜在做這些事情時,內心不停的掙扎著,但是已經做了壞事了,她就很難再翻身了。
她變成了一個有前科的女鬼了,嗚嗚嗚……
「很好!」她點點頭,「我沒有白疼你。」
「你哪里有疼我啊?」伍緹芫對待她的方式,不都是恐嚇及威脅嗎?何時疼過她了,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嗯?」伍緹芫瞪了她一眼,哼了聲。
「沒事、沒事。」懼怕惡勢力的藜藜連忙搖頭否認。
「沒事就好了。」伍緹芫滿意的說道,並決定開始行動。
伍緹芫戴上了手套,推開了門,走入屋子里頭,開始努力的搜括著值錢的東西。
幸虧她去租了一輛小貨車,不然這麼多東西,叫她怎麼帶回去啊!
「咦……青花瓷器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那個有半個人高、放在波斯地毯上的瓷器,看起來真的挺高級的,也許她可以從這個地方先下手。
鼻董……嗯……她可是個雅賊呢,懂得欣賞古董及字畫。
***
藜藜坐在圍牆外頭,很盡責的把著風,偶爾看看四周有沒有奇怪的怪叔叔出沒,不然就是抬頭看看天上的上弦月。
雖然伍緹芫唆使她和她一起做壞事,但是不可否認的,她的生活可是比以往來的有趣多了。
她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突然之間,藜藜覺得自己能不能投胎已經不是這麼重要了。
她之前成就過三段姻緣,現在雖然只差一段而已,不過那種機會畢竟難找,再說會要伍緹芫這種女人的男人更是少的可憐……
好吧!她決定以後的日子都陪著伍緹芫一起度過好了。
一陣煞車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藜藜連忙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停著的賓士車。
「完了,我得趕快去通風報信才行。」她正想飄入屋子里頭,就看到賓士車已經再度的發動駛入了屋子里。
他該不會發現門鎖已經被她給打開了吧?
藜藜越想越感到頭皮發麻,連忙飄入了屋子里頭。
將車子停在停車棚,韶覲蒼下了車。
很明顯的,他的房子已經遭不明人士造訪了。
平常他在快到家門之時,都會拿出遙控器來開大門,但是今天,遙控器卻顯示著大門已經被開啟。
無可否認的,「他」可真是個厲害的偷兒,不然的話怎麼可以進到他的屋子里頭呢?
這點,更令韶覲蒼覺得有趣極了,他打算將這個偷兒給擒到手,再看看到底要怎麼辦「他」。
***
伍緹芫很放心的在韶覲蒼的屋子里頭搬東西。
雖然她的智商一向不高,只有一零八而已,但是她還知道太過笨重的花瓶類物品是屬于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因為攜帶時困難度頗高。
于是,她便放棄了花瓶、電視、冰箱什麼的,專挑小一點的東西下手,像是純金的筆座、放在抽屜里頭的現金及字畫什麼的,這些全都是她下手的目標。
她邊偷邊哼著歌,真的是輕松愜意極了。
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危機的到來,滿心以為只要藜藜在外頭把風,她就一切Safe,沒想到她卻失算了——
才剛踏入客廳,韶覲蒼便听到了歌聲,看來這個偷兒還挺有雅興的,竟然還可以邊偷邊唱歌。
以聲音的遠近來判斷,對方應該是在二樓才對。
韶覲蒼爬上了樓梯開始尋找著這只不要命的小老鼠,不過他也不忘拿了一把鋒利的拆信刀當武器。
走入了書房,韶覲蒼便看到那個忙碌的背影。
這個偷兒個子雖嬌小,但是膽子卻挺大的。
放輕了腳步聲,他將拆信刀靠到伍緹芫的背部——
「來我這里冒險還玩得愉快嗎?歡迎‘你’的到來……」
身後那種刺刺的感覺,讓伍緹芫所有的神經全都豎了起來。
手中袋子硬生生的滑落,掉到地板上。
她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這個該死的藜藜怎麼沒有來通風報信呢?
伍緹芫的身子動了幾下,想趁機腳底抹油溜了,但是韶覲蒼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動也不敢動。
「你。再亂動的話,說不定我手中的槍會走火。」韶覲蒼絕不會讓對方知道,他手中拿的根本不是槍而是一把拆信刀。
「呃……」
槍……槍……
媽呀!她該不會為了來偷一點東西,把小命都給送掉了吧?
老爸、老媽啊,原諒女兒的不孝啊,請原諒我啊!
「你有什麼話好說的?」由于伍緹芫的聲音較為低沉,所以一時之間,韶覲蒼還無法判斷伍緹芫是男是女。
「呵呵……你回來的可真早啊……」
「現在不早了,我還有加班。」
「可是現在才八點而已,你要不要考慮再回到辦公室,加班到十點再回來。」這樣最起碼能讓她全身而退,而不至于「卡」在這里,像是隨時得送命的小白老鼠吧!
「不需要。」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她從容的轉過了身,向韶覲蒼揮了揮手,「我們有空再聯絡啊……啊……不不……是不聯絡了!」再和他聯絡她不就成了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