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紳士 第7頁

說他笨也好,說他蠢也好,反正他承受得了。

「那是因為你早就受傷了!」當她是白活了不成?她會看不出來嗎?

「我……」時乃謙語塞。

「誰受傷了?」顧思晨在此時拿了個木匣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粲笑的粉臉看不出有半點失戀的痛苦。

時可薇回頭睞著她,再側眼瞪著他,沒好氣地說︰「我……我快要吐血了!」都怪她干嘛沒事找人找到這里來,人是找到了,卻也讓她見著不喜歡見到的畫面,真是嘔!

「大姐,要不要喝一杯?」顧思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當可薇是在開玩笑,開心地從木匣里拿出兩個琉璃杯。

「我怕有人會嫌我是電燈泡。」時可薇冷哼著。

嘖,防她?有沒有搞錯啊?他居然防她?以為她會把他單戀的事給說出來嗎?她看起來是這麼沒品的人嗎?

「哪有什麼電燈泡?」顧思晨不解地睇著她。

時可薇笑得很邪惡,指了指沉下臉的時乃謙。「他啊!」瞪啊,再瞪嘛!就算把眼楮瞪出來,她也一樣我行我素。

彼思晨把目光轉向時乃謙。「喂,你很過分哦!不準我喝,還不準大姐喝,你是怎麼一回事啊?」真是的,要他陪她一起喝,他不肯,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陪她喝的人,他又不準人家喝。干嘛,希特勒獨裁啊?現在早就不流行了。

「我說了不能嗎?」他疲憊地轉開視線看向落地窗外。

一個是她,一個是大姐,他能說什麼?一想到待會兒他要服侍兩個女暴君,他就覺得頭疼。尤其是大姐,有意無意地想要對思晨透露些什麼,真是的!偏偏他又不能做什麼,簡直是悶死他了。

「大姐,我們喝。」顧思晨開開心心地拿出開瓶器,正要打開紅酒,卻突然听到手機鈴聲大作,起身往長桌拿;一見到上頭的電話號碼,她隨即哭喪著臉。「嗚……是湛耒打來的。」

「不要接!」時乃謙想也沒想地道。

時可薇睨他一眼。「關你屁事啊?又不是找你的。思晨,湛耒既然會打電話給妳,肯定是有事找妳,不管是什麼事,妳都應該接電話,不要理他。」嘖,誰才是暴君?要是思晨真的跟他在一起,八成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彼思晨輕點著頭,接了電話,有點怯生生地道︰「喂?咦?怎麼會這樣?」她的語氣是震驚的,但是眉眼之間卻是帶著濃濃的笑意。

時乃謙微蹙起眉,然而眼角余光卻覷見自個兒姐姐不悅的神色,他連忙別開眼,不願自己的猜測又被她那雙透視眼給瞧光。

「現在嗎?」顧思晨驚喜地道。

他倏地又抬眼看她,猜測著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好好,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她最後的話,讓他的心在剎那問蕩到了谷底。

「妳要去湛耒那里?」他輕問。

「嗯,他說他相親失敗,現在心情很不好,找我聊天。」顧思晨笑得很甜。

「不是跟妳說了,就算他去相親也不代表一定會成功,對不對?」他不動聲色地笑著。「我待會兒要走,順便載妳過去。」

「好,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換件衣服。」嘿嘿地笑了兩聲,顧思晨蹦蹦跳跳地跑出大門,留下冷眼對視的兩姐弟。

「笨蛋!」時可薇沒好氣地罵著。「怎麼會有人笨到你這種地步?」

簡直是快要氣死她了,她怎麼會有這種笨弟弟,居然還親手要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里推,真是笨蛋!

「妳不會懂的。」他吐了一口煙絲,視線依舊落在落地窗外的夜景。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想盡辦法替她得到。問他為何不爭取,只因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就算他要乘虛而入,她的心里也不會為他留下半點空間;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她開心就好。

第四章

「我在外頭。」

熱鬧喧囂的夜店里,四、五十坪大的空間里充斥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座無虛席所發出的交談聲響,更是讓置身在角落的時乃謙不得不用力對著手機吼著。

「誰跟你說我在夙苑?」他冷峻的眸子瞪向前方。

難道……他除了到夙苑,就沒別的地方好去嗎?

啐,肯定又是大姐跑到他身邊嚼了什麼舌根。

「不知道是我的耳機傳訊收音不良,還是你的耳朵收音功能有問題,要不然你為什麼听不見這里快要掀掉屋頂的嘈雜聲?」他也真是不對勁,居然還企圖跟小罷解釋清楚,跟一群瘋子講道理到底有什麼意義?

夙苑向來走頹廢路線,再加上顧思晨那小妮子性嗜講話,頂多只會放一點輕松的水晶音樂助興,別奢望她會听這種吵死人的音樂,只因在這種音樂之下,她是沒有辦法舒舒服服地與人閑話家常。

「好,我知道,你可以閉上嘴了嗎?」時乃謙沒好氣地大吼,惱怒地關上手機。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嘗了一大口。

瘋子!他怎麼會倒楣到和他們成為三胞胎?真是造孽。

不過這幾天多跑了幾趟夙苑,他們便以為他把夙苑當成家了,要不是顧思晨為了宋湛耒去相親的事而大喝悶酒,他又何苦三天兩頭往夙苑跑?

總有一天會被她給害死……

但好消息是,他已經慢慢地在控制自己,會拒絕不了她,是因為若不先把她安撫好,他要怎麼專心在工作上頭?

只是似乎不太需要他的安撫。

畢竟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他自然不是她要的心藥,如今正牌的心藥已經出場,他自然得要乖乖地閃到一邊涼快,不用再受她公主陛下的差遣,而且她的手機號碼也不會再出現在他的手機上頭。

只要她不再那麼依賴他,只要她學會照顧自己,他就不用再扮演老媽子的角色,更不用老是面對她時還要再三壓抑自己的情緒。只是,不知道是他掩飾得當,還是她從沒正視過這個問題,所以至今從未被她識穿。

唉!他要慶幸嗎?遇見這種遲鈍到教人難以置信的女人。虧她老說宋湛耒是塊木頭,依他所見,她才是真正的大木頭。

時乃謙冷冷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這樣也好,反正就這樣慢慢地把事情給放掉,總有一天,他一定可以放開手的,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

時乃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優雅地將酒杯擱在桌面,緩步走到已注意好久的獵物身邊。他露出魅惑眾生的笑,如裹上磁粉般的嗓音自漂亮的唇逸出︰「不好意思,我被朋友爽約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幾位美女共坐?」

這種泯滅人性的台詞,他每說一次就想吐一次,但這是工作啊!就算想吐,也得等到工作結束之後。

誰要他上回盯上的線索教顧思晨給打斷了,他現在自然得想辦法從其他有關系的女人下手,幸好他這張臉對女人起得了作用;要不然他還真不想逼自己吐出這麼惡心的話。

「可以啊!」

丙真如他猜想的一般,圍坐在一塊兒的三名女子朗聲招呼著,就怕自己要是拿喬,便會甩頭就走。

「謝謝。」時乃謙大方地在她們挪出的位子上坐下,開始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以找出真正有關系的人究竟是三名女子中的哪一位,再決定要怎麼下手。

窩在顧思晨那里太多天,正如大哥說的,他都快忘了正事了,就如眼前,他一時想不起來關系人到底是長什麼模樣。

要怪他嗎?怪就怪現在的女人長得都差不多,就不知道是DNA出問題,還是因為出自于同一個整形師所致。

眼前三名女子,在他眼里瞧來大同小異,說話方式雷同、發型相似,就連妝扮都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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