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夫 第13頁

「這麼著吧,妳索性直接告訴我,妳心里究竟在不痛快些什麼,咱們把不痛快的事說開,往後別老是賭一口氣,一眨眼就不見人影,畏罪潛逃也不是這種逃法,妳說是不?」

「誰畏罪潛逃了?」她咕噥著。

「既然咱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就算是妳不情我不願,但這樁婚事終究是成了,與其要冷斗到老,咱們還不如當朋友,妳意下如何?」他邊說邊盤算,彷若正在策劃著什麼。

「當朋友?」她一愣,竟然覺得胸口有些悶痛。

「對,依咱們的個性,當朋友好過當夫妻。」嗯,這樣的說法好似有些不對,應該是……「這麼說吧,咱們的交情,該是像朋友一般,不過名義上,咱們依舊是夫妻,對于夫妻之間該有的禮教和尊重,妳都該給我。」

聞言,她不禁翻了翻白眼;照他這種說法,不等于是沒說?

可,不知怎地,方才心窩猛然竄起的悶痛,現下似乎又平靜了些。怪了,她該不會也染上風寒了吧?

「好,妳沒說,我當妳默認了,現下,就由我向妳陪罪,從今而後,妳就得要前嫌盡釋,不準再動手打我,也不準胡亂外宿十多日不歸,更不準妳在外頭和我以外的男人打情罵俏。」他邊說著,邊扯著身上的衣服。

「你在胡說什麼?我同誰打情罵俏來著?」她沒好氣地抬眼,驚見他扯掉衣袍束帶。「你……你又打算做什麼?」

「月兌衣服啊。」從聲音听來,听得出他的心情極好。

「你為什麼要月兌衣服?」傅玨凰往後連退數步。

「同妳陪罪啊。」方才不是說了嗎?

「陪罪為什麼要月兌衣服?」

「先前妳打了我一個拳頭,是因為我偷看了妳的身體,所以我決定,我還妳。」這下子,她可是一點都不吃虧了,是不?「我差人備了熱水,待會兒我親自沐浴傍妳瞧,還了妳這口怨氣。」

「我不要你還!」她失聲叫道。

他根本就是在耍她!這是哪門子的陪罪?她不要!

「不,我這人絕對不佔人便宜,既然我瞧光了妳的身子,妳自然有權瞧清楚我的身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等等、等等……」

第七章

「不能等!」臧彧炎動手一扯,隨即露出赤果結實的體魄。

「啊!」傅玨凰立即摀住眼楮,另一只手則握拳往他的方向揮去,也不管究竟會打到哪個地方。

「啊!妳這婆娘!」

啪的一聲,她竟神準地再打到他的痛處,疼得他淚眼汪汪。

可惡,她又動手打他了!

方才要她記住這規矩,她一轉身便忘了。可惡!他要是再不發威,她真是將他當成病貓了。

被她一激怒,臧彧炎迅速地擒住她張牙舞爪的手,順勢將她推向床榻,硬是將她箝制在床榻上,教她動彈不得。這下子,看她要怎麼動手!

「你……」她死命地掙扎卻動不了半分。

「我方才說了,妳絕對不能再對我動手的!」雖說是花拳繡腿打不死人,但是會留下傷痕的,他走到外頭都得解釋好半天,而且解釋完了,也不見得有人會相信,這教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這幾天,他光是應付這些問題,就忙得他暈頭轉向了,倘若再來一回,他就算是說破嘴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我說了我不要你還,你還月兌什麼衣服!」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柔軟的胸部硬是頂著他,希冀在掙扎之間可以擠出些許空隙,乘機逃月兌。

「我說了我要還,哪由得了妳作主。」可惡,還動!

靶覺她像條蟲般在他的身下蠕動個不停,他索性用重量壓得她動彈不得。

「啊--」這混蛋居然仗著優勢欺負她,以為他拿重量壓著她,她便會乖乖地任他欺壓不成?

「妳!」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死命地壓制住,然而她的身子卻在他的身下不斷地扭動著,看似掙扎,然而在如此曖昧的氛圍之中,卻反而帶著幾分挑誘意味。

他原本是想同她陪罪的,可她偏是不領情,不領情便罷,居然還企圖挑起他的,這女人……

原本劇烈扭動的身子驀地停止,渾身僵化如石,瞠圓地瞪著他。

沒有酒味呀……今兒個她幾乎都陪著他在司衙里,她自然很清楚他是滴酒未沾,但是他既沒沾酒,又怎會……

「放開我。」她扁著嘴。

「不要。」他想也沒想地回道。

貝起他的,她就打算拍拍走人?

他是她的相公,要她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需要選地點、挑時辰,更不需要她點頭。

眼前柔軟的嬌軀挑誘著他難耐的欲火,憋在胸口的怒氣混合著欲火燒得他渾身疼痛不已,像是萬蟻鑽心般難受……而她這個縱火者,豈能逃避滅火的責任?

暗玨凰輕易地自他的眸底讀出他的意圖,掀唇開罵︰「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

不等她說完,他張口便封住她聒噪的小嘴。

濕熱的舌長驅直入,攫住她的舌,恣意地糾纏;單手輕易地箝制她的雙手,而空著的手自然而然地模索著她教人血脈僨張的姣好身軀。

熾熱的火焰順著他的指尖燃上肌膚,如星星之火燎原般地一觸即發,烘得她神智混沌不清,思緒紛亂不休。

她……沒教他給下了媚藥吧!

可,為何今兒個的感覺卻如同成親那夜般意亂情迷?昏了、亂了……整個人彷若要抽離軀殼般難受,卻又帶著難以理解的暢然酥麻,全身好似沉浸在悲楚與喜悅之間拉鋸,感覺……就快要融化了。

「二爺。」

砰砰砰,連著三聲的拍門聲,瞬間驚醒在床榻上翻滾的兩個人,臧彧炎噙著怒火的黑眸瞪向門板。

「搞什麼鬼!」混蛋,居然在這當頭打攪他!

外頭的人稍稍地瑟縮了一下。「二爺,你要我備的熱水已經取來了,現下、現下……」

混蛋!他把這回事都給忘了。

路經碧樓外頭的小徑,突地听見碧樓傳來陣陣的喧嘩聲,傅玨凰一時好奇停下腳步,朝通往碧樓的拱門探去。

「二夫人,二爺說妳只能待在內院……」

尚未厘清里頭究竟在熱鬧什麼,身旁的小丫鬟便怯怯地在一旁提醒她。

暗玨凰歙眼瞅著身旁的小丫鬟,語氣淡漠地道︰「難不成我光是站在這兒瞧上兩眼也不行?」

現下到底是怎麼著?

他派遣這小丫頭跟在她身邊,美其名是要服侍她,說穿了,他根本是在監視她吧,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跑進了什麼不便踏入的地方。等等,他該不會背著她干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吧?

連著數日都沒瞧見他,誰知道他究竟在忙什麼,反正她也不想知道,日子放著清靜倒也是挺愜意的。

總好過他老是莫名其妙地想沾染她,是不?

只是,被人監視著的日子,似乎也沒她想象中愜意;再者,碧樓里頭究竟在熱鬧些什麼,她倒想瞧瞧看。

「可是,二爺說……」

「得了。」傅玨凰不耐地打斷她,硬是往碧樓的方向走去。

二爺說、二爺說,什麼都是二爺說……真是夠了!

「二夫人,妳別再往前走,要不奴婢會挨罵的。」小丫鬟一臉可憐地跟在她後頭,五官擔憂的扭成一團。

「妳……」站在拱門邊,傅玨凰幽幽地吐了一口氣。「我有說我要去碧樓嗎?」

扁是站在這兒瞧,能有什麼大問題?難不成那混蛋會藉此大作文章,狠狠地懲罰這小丫頭一頓?

就算他真要罰她,也有她在旁幫腔,她怕什麼?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