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少主的刁難 第14頁

笑啊,笑一個會死嗎?為什麼她不笑?

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裝置,如果他不打開按鈕的話,是不是她這一輩子都不能笑,也不會笑了?

唉!原以為利用自己受傷一事,至少可以騙到她幾個撲克牌臉以外的表情;但很顯然的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要扯下她臉上的面具,可能得把整個骨頭都拆下,重新組裝,否則等下輩子吧!

可惡!既然如此,可別怪他使出殺手銅——笑不出來是不?好,既然笑不出來就讓她哭吧!

雖然這種方式比較不入流,但是非常時期得有非常手段,是她把他逼上梁山的,自然是怪不得他。

「主子,你的藥。」

轉眼間,虛塵已把藥拿進來,必恭必敬地把藥遞給他。雖說她一直覺得自個兒的主子似乎有點因公循私,好像是蓄意整她似的,但基于身份,她仍是無怨無悔地服侍著。

「替我把藥包打開,喂我。」天晁抬起一雙慵懶的魅眸。

虛塵聞言,毫無猶豫,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將藥包撕破,倒在紙杯里,湊到他的唇邊等著他張嘴;可她等了好半天,卻不見主子配合,她疑惑地抬眼看向他。

「主子?」

「你!」可惡,又失敗了。

雖說把藥倒在杯子里,不以手取藥是較衛生,但若是要他吞下她手中成千上萬的細菌,他也無所謂,他氣的是他連吃細菌的機會都沒有。

「主子,你不張嘴怎麼吃藥?」她又問道。

廢話,不張嘴吃得了藥嗎?

天晁一雙慵懶的魅眸登時化為冰冷,滿月復怒氣卻又不便發作,他剛才罵得夠多了,已經有點口渴;倘若這場戲碼天天上演,他怕不出個把個月,他就會缺水而死。

真不該扮病人,可是除了病人,到底還有什麼樣的身份可以引起她的注意?

認命吧!誰要他愛上全世界最臭最硬的笨石頭?嚀,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不成,為何他偏找一個最難搞的虐待自己?

面對她,比鑽研一批多功能的晶片還要困難!

囫圃地吞下藥,天晁將杯中的水喝光,隨即將玻璃杯往一旁扔去;不用擔心,反正他訓練有佳的護法定會替他把杯子撈上來。

瞧,她只消移動幾步,不就接著了?

「把我的煙拿來。」天晁不悅地下達命令。

「主子,你身上有傷,還是別抽煙吧!」事實上,她覺得他已經吸煙過量,如果能戒是最好。

「我連抽煙都要受到你的約束嗎?」天晁抬眼冷冷地睇視著她。「虛塵,你別忘了,你不過是個護法,只需要服從我的命令,其他的你用不著多問,那是你干涉不了的區域。」

瞧,他說了多傷人的話,可她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開始懷疑真正的虛塵已死,在他眼前的這個虛塵是個生化人,要不然她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一點人味都缺乏?

人耶,她可是個人,為何她偏不像是個正常人,甚至不像女人?

真是氣煞他也!

虛塵面無表情地睇著他,莫名地感覺受到傷害,那股詭異的痛在她的心底蔓延著,她卻阻止不了。

保持一貫的面容,她自床頭櫃上拿起煙盒遞給只會咆哮和下達命令的主子。

「你不會幫我把煙拿出來嗎?」天晁挑眉睇著她無動于衷的麗顏。

虛塵一愣,替他挑出一根煙拿在手上,欲遞給他,卻見他動也不動地睇著她。

「主子?」

「你不知道我受傷嗎?你沒看到我光是拿個茶杯就筋疲力竭了嗎?」那是騙死人不償命的謊言。

哼,反正撒謊又不犯法,不過是個勾誘她靠近他一點的小謊,他相信上天如果看見他是多麼卑微地乞求她一點憐愛的話,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他是如此可悲的男人。

放著廣大的草原荒蕪,卻獨鐘于她這座蕭瑟的墓園。

「噢。」她懂了。

虛塵隨即把煙塞在他微張的嘴,無意踫到他柔軟的唇瓣,晶瑩的水眸霎時瞪大,但隨即恢復為一片風平浪靜;剎那間的變化不過花費她一秒的時間,快速得讓他捕捉不到。

「點火。」天晁像個大老爺似地將大半身子窩在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斜躺在床上,不可一世地催促著她。

「是。」

虛塵強壓住體內奇詭的躁動,拿起桌上精美的打火機,鏘的一聲讓紅亮的火焰暈染在他輕佻的俊臉上。

她斂下眼,瞧著煙頭在他吸呼之間,綻出妖惑的紅光。

***

「把煙灰缸拿過來,在我的身旁坐下。」

天晁叼著煙的唇,微微地勾起一道令她心跳加速的笑。

猶如他逸出的話語有著醉人的魔力,以至于讓謹言慎行的虛塵在他的身旁坐下,清澄的水眸直瞅著他邪氣的笑臉時,心跳得更急了,卻也直納悶自己怎會有月兌軌的心跳。

「煙灰快要掉了,幫我把煙灰敲掉。」天晁略長的瀏海放肆地掉下幾綹覆在他妖異的魅眸上,勾勒出一種教人移不開視線的美。

「煙灰?」虛塵微皺起眉頭,不懂他近日來的改變到底是為哪樁。

煙灰缸她都已經捧在手上了,他身上的傷應該還不至于讓他連微抬起手都做不到吧?

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你不趕緊把我的煙拿走,待會要是讓煙灰掉在床上,或者是燙到我……」可惡,難道她就不能再靠近一點嗎?

他是鬼、是野獸嗎?哼,就算他真的是鬼、是野獸,那她肯定也是個道士、馴獸師!

虛塵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現在是不是在整她?

主子和護法之間是不能太過親密的,更何況她從來不曾如此接近他,她光是坐在床畔已經不合規矩了。

再睇一眼幾欲掉落的煙灰,她只好將煙灰缸遞上去,以缸緣輕踫著煙灰,讓煙灰自然掉落在她手捧的煙灰缸里。

「你!」他氣得瞪眼吹胡子。

再靠近他一些,她會中毒嗎?

可惡,她真是聰穎得教他咬牙切齒,相當懂得如何激怒他、傷害他,連最基本的圓融都不懂,還要多久的時間,他才能夠改變她?

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

他又不是傻子,他沒那個耐性和她攪和那麼久。

他要的是現在——NOW!

天晁抬手把煙擱在煙灰缸里,接過煙灰缸放在床頭櫃上,猝不及防地將虛塵拉進懷里,不由分說地覆上她的唇瓣,吮吻著她的柔軟。

「主子?」

他、他現在是怎麼了?是禁欲太久了,以至于男性賀爾蒙沖上腦門,導致行為偏差?

「閉嘴!」他冷冷地吼著,有力的雙臂將她擒得死緊,不管她的重量是否壓疼他已結痂的傷口,也不管她的掙扎到底代表什麼涵義︰反正他是要定她了,逗她笑不成,只好讓她哭了。

只要令她有一點情緒反應,讓他知道她也有喜怒哀樂就可以了。

「可是……」虛塵微喘著,搭在他肩上的雙手原本打算將他擒住往後甩的,可她隨即想起他胸膛上的傷……

唉,算了,倘若他真是要她的話,身為護法的她也應該滿足他的的,是不?

畢竟和在紐約的他比起來,他在總部的表現可算是完美無缺了。可是,到底是為什麼,當她一想起他在紐約的荒唐,心底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悸動,有點苦、有點澀、有點難受?

「既然你要我在總部循規蹈矩,你不覺得該給我一點獎賞嗎?」

懊死,原本是想讓她有點反應的,然而,見她仍是一臉的冷凜,他卻已經遏抑不了心中的欲火。

他以為他已經成熟得可以控制自己的,孰知一對上她,他才知道自己敗得一塌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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