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少主的刁難 第15頁

可惡,為什麼她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至少也該露出一點羞赧的表情,是不?或者是發出放浪大膽、惹火誘人的申吟,是不?

她連假裝一下都不肯嗎?

笑不出來,哭不出來,連一般女子該有的羞澀她都沒有!

老天啊!她到底是不是個正常的女人啊!?

門外突地傳來敲門聲,天晁眯起眼看著微開的房門,再瞄向大廳上微震的門板。「虛塵,是我。」

「有人來了。」虛塵暗自在心底松了一口氣,感謝破星適時地打斷房內的詭異氣氛。

「不用管他。」該死的破星,他到底要怎麼阻擾他?

「不行,破星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虛塵倏地爬起身,背對著他,在他看不見的方向調整自己已然失律的心跳;她不是無動于衷,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迎合他罷了。可惜的是,他並不明白。

「你……」為了隱藏自己的傷口已經好了一大半的事實,天晁只能無奈地躺在床上,讓她柔軟的嬌軀如蝶兒般翩翩離去,無奈的讓被她點燃欲火的軀體隱隱發痛。

第八章

「怎麼了?」

破星見虛塵一臉慌亂的模樣,不禁有點戲謔地睇著她笑。

「沒事。」她想也不想地回答,突然發覺自己回答得太快,反倒會讓破星起疑的。抬眼一看,果然……

「你找我有什麼事?」

「很難得看到你這麼慌亂,我實在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破星頎長的身軀倚在她的身旁,一雙妖魅的淺褐色眸瞳直視著她,富饒興味地等她從實招來

「破星……」虛塵低嘆一聲,連忙將他拖出北棟的範圍,來到四棟大樓中央的空中花園。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破星低低地笑著,寵溺的模模她的頭。「我今天找你是為了要告訴你一件事,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倘若是之前的話,他是不怎麼在意,反正歷代以來,這檔事從沒改變過的,但是當他方才看到虛塵的表情時,即認定他將宣布的這一件事情,對她極為不利;雖說她力持鎮靜的模樣挺像一回事的,但還是騙不了他這個和她朝夕相處的青梅竹馬。

「心理準備?」什麼事這麼神秘?

「前幾天長老決策的事下來了,他打算讓四位天眾在年底完成終身大事。」他輕嘆一聲,個中意思相信她會了解。「歷年來不變的規矩,長老總會在找到天女之前要求各大天眾結婚。」

「終身大事?」如雷擊似的,虛塵痛得險些站不住腳。

是啊,她怎麼會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這幾天她一直窩在房里,根本是要忘了這件事了。自幾年前,長老便催促著天眾結婚,只是四位天眾一直不願意遵從指令,如今……

「這可不如往常,這一次的婚是非結不可的。」破星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為什麼?」對自己月兌口而出的問話,她有點懊惱。

她是怎麼了?主子要結婚,這是一件好事,為何她會感到……

她問得這麼急切,豈不是讓破星誤以為她對主子有非分之想?

「你應該知道在找到天女之前讓個個主子結婚,是為了避免重蹈當年的禍事產生,避免四位天眾為了搶奪天女而起內哄。今年已輪回至第十世了,倘若這一次再找不到天女,支撐世界的平衡便會傾倒;所以在找到天女之前,是絕對不能出任何錯誤的,包括天眾們的內亂。」

天眾一族守護的便是整個世界的平衡,倘若再找不到天女的下落,事情將會變得十分可怕。

「你的意思是說,為了永絕後患,這一次可是容不得天眾再拒婚?」她挑眉問道,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像是菌絲般在她的心底深植,醞釀著詭異的觸感刺痛了心坎上她所陌生的地方。

這種椎楚,仿佛在多年以前她也曾經有過,但是她卻忘了是為何而痛楚。

「沒錯,畢竟事情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長老不得不把所有可能會阻擾的因素全都鏟除掉,所以婚姻是避不了的。」破星殷切地解釋︰「世界各地天災不斷,惡禍連連,倘若再不趕緊找出天女,只怕情勢會更加惡化。」

「是嗎?」她明白了。

她有點失神,感覺自個兒向來凝聚成牆的心版逐漸崩塌,她的意志力不斷地渙散,恍若窗外的落葉,在寒冬吹襲下,陣陣搖落飄散一地。

是啊,為了維持護法的血緣,護法是不能與天眾成婚的;她知道的,她一直是知道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當頭得知,感覺卻是恁地詭異、恁地空洞,仿佛全身的氣力都抽離了,酸軟的腳幾乎撐不起身體。

「對了,天晁仍然尚未覺醒嗎?」為了拉回她的心神,破星只好投注鎮心劑。

「他?是啊!」虛塵的聲音听來有些落寞。

「想不想讓他覺醒?」

「嗄?」虛塵倏地抬眼瞅著他。「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把天晁的隨身聖物混元珠傘交給我,我就可以借由靈力激起他的共鳴,配合天祭之後的余力,我想說不定可以激起他的記憶。」他的話听起來有十足的把握。

「真的?」她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混元珠傘玉佩。

「听說覺醒之後的天眾都沉穩多了,不再浮躁或是意氣用事;倘若天晁可以覺醒,相信他的個性定會改變許多。」破星輕輕地將玉佩接過手。

「嗯!」她點點頭。

說的也是,已覺醒的天昂和天昴向來穩重得讓長老贊不絕口,雖說她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情形如何,但是她可以確定他們不如她的主子喜歡家具展,倘若可以改變他這一點,也算是成功了,是不?

「虛塵,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倘若我不幫你,我又該幫誰呢?」破星輕嘆一口氣,將她擁入懷里,以手輕拍著她的背,像是安撫孩子一般。「難得看你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要感到高興還是悲哀了。」

總部的訓練泯滅人性,當年愛笑的虛塵慢慢的變成人偶,不但失去笑容,也失去表情;現在的她懂得為情而悲,是喜還是憂,沒有答案……

「破星……」虛塵窩在他結實的胸膛里輕喃著,貪婪地想汲取一些溫暖,然後難舍地離開。才想要開口道謝時,卻在破星身後的透明玻璃窗里看見天晁的倒影,她不禁疑惑地轉過身一看,他果真站在門邊。

「主子?」她輕喃著。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可看他的穿著卻是要出門的樣子,他是打算上哪兒去?

「不好意思,我打擾你了!」天晁冷哼一聲。

可惡,他在房里等了老半天,愈等愈感到不對勁,本想到中央大廳找他們,孰知卻讓他見著了真實的一面。難怪她會對他無動于衷,因為她的身邊已經有一個不凡的破星了。

朝暮相處的護法生涯,兩人會擦出愛的火花也不算意外,只是令他不爽到極點罷了。

「打擾?」虛塵不解地睇著他,卻見他森寒的冷臉一斂,隨即又往門外走。

難不成他真的要出去?那怎麼成?他的身體根本就還沒有復元,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出去?

虛塵連忙跟在他的身後,在他按下電梯按鈕之前,將他攔下來。

天晁微惱地眯起幽詭的魅眸斜睨著她。「你在做什麼?」

怎麼,他不想打擾她,想要有成人之美,自己到外頭晃晃都不行嗎?

「你身上還有傷。」她微蹙起眉,不解他的怒氣是因何而生。

總是這樣,她永遠不懂他到底為何而怒、為何而喜,盡避她絞盡腦汁地思考,仍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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