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相公仍有些不適,而我方才又不小心把熱湯灑了他一身。」黃綬愧疚地道,卻見他又做出奇怪的舉動。「相公,你現下在做什麼?」
蜀倥茗不斷地掐著自己發紅發腫的胸膛,索性把整件儒衫月兌掉,仔細地端詳自己的身體。「我在看我的身體……」怪了,這具身軀怎麼會
和他自己的身軀一樣,就連身高也一般高?
可惡,還真是痛啊!都是這個婆娘一身怪力,才會把湯給灑了他一身;不過由此可見,倒也證明了這不是作夢,而是現實之中,否則他又
怎麼會痛?
「夫人,我看遠是先傳大夫過來吧,先生的身體都紅腫了,倘若不涂些藥怕是會更嚴重。」劉玄德注視著他紅腫的肌膚,雖然對他有些許
的起疑,倒也先以他的安全為重。
「不用了,替我取一些冰塊過來。」蜀倥茗想也沒想地開口。
笑話!天曉得這個時代的藥到底是長什麼樣子,到底有什麼功效?要他涂那些藥,倒不如直接拿冰塊來。
「冰塊?」黃綬睇著他。「江陵鮮少下雪,這個時候雖已入冬,但還不至于下雪積冰。」要去哪里取冰?
「那給我一點冰水好嗎?」蜀倥茗不耐地吼著。
難道就不能多動點腦筋嗎?
「相公……」
黃綬有點微愕,就連劉玄德也有點納悶地看著他。
蜀倥茗聰穎的腦袋又突地想到一事,倘若現在的他不以諸葛孔明的身分在這里待下去的話,他又該如何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活下去?
盡避有點不願意,但是現況是容不得他意氣用事的。
包何況,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到二十一世紀,看來只能暫時窩要地待在這里了。
「綬兒,可以給我一點水敷在胸膛上嗎?」他只能努力地假裝和顏悅色地說著。「這種燙傷只需要在上頭敷些冰涼的水便可以消腫了。」
「是嗎?」劉玄德有點懷疑,卻又不想大剌剌地說破。
「主公,你是懷疑我的說辭嗎?」蜀倥茗有點不悅地挑起眉,不敢過分的放肆。「相信我吧,曹軍不也是如此敗走的嗎?」
認了吧!從這一刻起,他只能把自己當成諸葛孔明;反正大伙兒部是這麼錯認他的,他不如就這樣將錯就錯吧!
第4章
事到如今,蜀倥茗也只能繼續假扮下去。不過,夜已經深了,這個軍帳只有一張床榻,如今他已經躺著了,那她呢?
別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可在這時代里,什麼事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是不?更何況,她可是諸葛孔明明媒正娶的妻子,倘若她真要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也不能有意見的,不是嗎?
可是,他實在不想和她同床……
請原諒他吧,他實在無法對如此魁梧的女人下手。女人自然得柔媚一點、嬌弱一點,這樣才能激起他的憐惜之心……唉,他又想起他仍在二十一世紀時,那個葉氏企業董事的獨生女,真是尤物啊!再看看和眼前這如大山般的女人,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蒼天啊,怎麼會如此地糟蹋女人,竟給了她一具男人的軀體!唉,他也是替她惋惜,不過惋惜也不過是同情,而同情絕對不會變成愛情。
「相公?」
聞聲,蜀倥茗徐緩抬眼,突見一張放大的容顏出現在他眼前。
咦,她似乎也不丑嘛!一雙水靈靈的眼眸還挺有神的,柳眉略霸氣地平鋪在她的大眼之上,倒也不顯得突兀;而她的俏鼻搭著她柔女敕誘人的唇線,似乎正在呼喚著他一親芳澤。
她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丑……對了,她並不是姚縴儀,而是黃綬。
說起來也真是玄,難道他和她之間在這一輩子里便已有了牽扯,所以她才會糾纏他到二十一世紀去的嗎?
會是這樣子嗎?
啐,壓根兒沒有半點科學根據!連他這個崇尚科學的人也會胡思亂想,想一些什麼前世今生。
有誰能夠證實人類擁有靈魂,有誰能夠提出前世今生最具體的證據?
那不過是一些無聊的想望,只是人類強加上去的一點浪漫傳說罷了。
「妳今天要睡這里嗎?」蜀倥茗咽了咽口水。
「相公,你為什麼會這麼問?」黃綬坐在床榻,益發覺得他古怪得令她不安。
他一會兒轉好,一會兒又變怪,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他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但是不管是他的外表、他的言行舉止,全都是她的相公,只不過他偶有的舉動卻令她不解。
「呃,我八成是在大戰中傷了腦子,有些事情總是想不起來。」蜀倥茗傻笑蒙混過去。「比如說,我們之間應該是沒有孩子的,對不對?」
唉!他不是很喜歡這個角色,但是有些時候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不是他說不願意就可以拋下這一切;就算他真可以拋下這一切,他又能去
哪里?在這個時代里,他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部沒有;倘若不待在這個軍營里,說不定他只要一路出這里,便會被敵人給殺了。
雖說他不認識他們,但是難保他們會不認識他。
說他無恥也好,反正身為一個商人,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確定利潤多寡;當然,在這個時代理自然毫無利潤可言,所以他只好往能夠保住他性命的地方窩。總之,要先保住性命,他才能想辦法回到二十一世紀。
不過,到底能不能夠回去,這也是無解的。不管,先活下去比較重要,倘若她真要服侍他的話,只要閉上眼,還是可以湊合一下的。
「是這樣子嗎?」原來如此,難怪總覺得他有點古怪。「相公,我們之間並沒有孩子,不過你倒是從你大哥那兒過了個孩子來,成為你的養子。」
「這樣啊……」他拉長尾音。
原來她的巍峨也讓正牌的諸葛孔明下不了手,是不?
就說嘛,一般男人哪里會置鮮女敕多汁的糖醋排骨不吃,反倒是要啃那皮韌肉硬的干烤羌肉?不,說是象肉也不為過,雖然有點殘忍。
「你記得了嗎?」黃綬好意地再提醒一次,想要藉由自己的解說謨他恢復點滴記憶。
「記得了、記得了,只要妳跟我說過一次,我就會記得。」要不然他的腦袋是用來做什麼的?「那麼,妳今天打算和我一起睡嗎?」
這才是重點。
倘若可以讓他節省體力,避免不必要的勞力付出自是最好的。
「我……」黃綬羞紅了粉臉,一雙晶瑩似水的眸子含羞帶怯地看著他,彷佛有點嬌羞的意味存在。
蜀倥茗嚇得他瞪大了眼。
她是在害羞嗎?
真是太意外了,原來她也是會害羞的。她算不上絕艷的臉雖不是他偏愛的類型,然而她沒來由的飄上一抹酡紅的俏臉,卻令他怦然心動,教他直盯著她羞赧的麗顏,有點失了神。
她有這麼美嗎?他感到有點疑惑,卻移不開視線。
黃綬微勾起不算豐潤的菱唇,淡淡地勾起一抹羞怯的笑,緩緩地褪去自己的襖子,露出里頭的儒衫;繼而慢慢地拉掉儒衫在腋下的繩結,露出幾欲包裹不住豐滿渾圓的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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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在干什麼?」
蜀倥茗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驚詫喊著。
她現在是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月兌起衣服,她該不會是想要誘惑他吧?
他可是丑話說在先,他對她這種身材的女人完全沒有興趣,肩那麼寬、背那麼廣……呃,好象錯了!盡避她的身段在寬大的衣衫之下顯得有些男態,可一旦將這些累贅的衣衫月兌掉之後,她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擁有一具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