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自由發揮
這系列簡單的雨本書,很開心在這里總算做個結束了。
其實,一開始的設定不是這樣的……
丹菁原本是打算要以同主題為主軸,分開寫兩本內容互不相干的書,但是……
連丹菁也不清楚為什寫到最後,兩本書的主人翁全都牽系在一塊了;說真的,還真是有那-點點意外。
但有什辦法呢?
開始寫頭一本時,劇情便發展到偏了丹菁一開始擬定好的大綱;想當然耳,第二本書的內容肯定也要跟著改變。
扁是每一個橋段、每一個轉折,全都走了樣,就連結局都不同了。
嗚嗚,丹菁真是太天才了,搞到最後,內容跟一開始的定案完全不相同,就連結局也在瞬間出現了三四種版本。
所以丹菁只好閉上眼,任由旗下的主人翁自由發揮,讓他們自由解放。
唉,不過……應該還可以接受的,是不?
意思一樣到了,這樣就好了嘛……反正木已成舟,就這樣子吧!
楔子
‘心萍,今天輪到你煮飯,不要忘了。’
‘可不可以不要啊?’和心萍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禁垮了一張女圭女圭般的小臉。‘季馨,你知道我的手藝……’
真的要這做嗎?很浪費耶。
她每做一次菜,就要丟掉一大半,這樣子不僅浪費食物,又讓季馨的荷包很吃緊。
‘唉——’季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知道,季馨怎可能不知道,她和大小姐的手藝堪稱一絕,這可是眾所皆知的事,她不需要再多作強調了。
只是這一來,季馨可顯得吃虧多了︰晚餐由她包辦,家事她也包辦了。
對季馨而言,只因和心萍一做菜,自己就會荷包大失血;只要她洗衣,自己就準備買新的洗衣機;只要她洗地,自己就得要冒上摔斷腿的風險。
一般眾人想得到的家事,和心萍沒有一樣做得好。
一開始,季馨以為她是裝蒜、耍賴、故意不做家事,所以蓄意搞破壞;但是一個學期下來,她發現,和心萍的迷糊和破壞力絕對不是蓄意,因為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少根筋,即使他人想模仿也不得其門而入。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再度大失血,她選擇成為奴婢,伺候和心萍這個不解世事的大小姐,免得她大學連一年都讀不完便得休學打工去。
‘季馨,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會用心地學。’和心萍的女圭女圭臉滿是歉意和內疚。
‘沒關系,你慢慢來吧。’要不然又能如何呢?
她老早就懷疑自己是被騙了,不然和心萍明明就長得一副挺精明能干的模樣,為什會迷糊到這種地步呢?早讓她知道和心萍是這一個人,當初她就不會貪小便宜,為了省一半的月租便邀她成為自己的室友。
早知道這樣,她倒不如住學校宿舍算了。
‘季馨,那里好象有個人。’
‘嗄?’
夜色籠罩大地,然就在她們住處的騎樓下,似乎躺了一個一人;季馨微眯起眼,用她向來引以為傲的眼力仔細地查看著那道黑影。
是人!‘到底是不是人啊?’和心萍跟在她身後小聲地問著。
‘不知道,反正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上去吧。’她拉著和心萍的手往大門走。
季馨心想,她們都是離鄉背井來求學的大學新鮮人,一點也不想和社會案件扯上任何關系,自然是有多遠便閃多遠;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她根本沒必要趟這種渾水,就當作沒看見,她不會內疚的。
‘可是……’和心萍微蹙起眉,回頭再睇一眼,驀然發現水銀燈底下有一小片血跡。‘季馨,有血!’
季馨一愣,不禁思忖著她若是見義勇為地報警,警察局不知道有沒有發放獎金?
‘怎辦?’
‘依我看……’若是她沒記錯,警察局應該不會因為她的見義勇為而發放獎金。‘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要不然要是為此惹禍上身,那豈不是倒霉到家?’
在這種自掃門前雪的年代里,她這種作法一點也不為過,剛剛好而已。
‘可是……他流血了。’
‘就是因為他流血了,所以我們更不能管。’可不是嗎?‘如果說他只是受重傷,那倒還好一點,但若是他已經駕鶴西歸了,到時候別人要是把罪名栽贓給我們,那我們怎辦?’
當然,這番話只是為了預防她大發慈悲舍身救人才蓄意恐嚇她的。
‘但是……我們這做,會不會太無情了?’和心萍蹙緊了眉,忍不住向前幾步查看,驀然——
‘救我……’
‘季馨,他好象沒有傷得很重,只是頭流了一點血而已。’她忙招著手。
‘心萍,頭流了血,是很嚴重的。’這樣還不算嚴重嗎?
‘他的傷好象沒有嚴重到必須送醫院的地步,你來幫我,我們攙扶他上樓包扎。’和心萍已經早一步抬起他的手,準備架著他上樓。
‘心萍,我們這里是男賓止步耶,要是被房東太太看到,我們會被趕出去的!’季馨難以置信地睇著她的蠢動作,‘而且,我們為什要照顧他?要照顧他,倒不如打電話報警,把事情交給警察就好了嘛,何必自找麻煩呢?’
‘可是……你不是說,會被人誤會我們是凶手嗎?’和心萍不解地睞向她。
‘那是……’為了避免她一時慈悲泛濫,胡誨的季馨不禁暗想難道她真的這好唬嗎?不是吧,她都已經是大一生了。
‘快點,要是不快一點,他若真的失血過多而死,我們兩個就變成凶手了。’
和心萍連忙揮著手要她幫忙。
‘你不要理他不就得了。’季馨氣急敗壞地吼著。
‘但是我的手已經模到他了,要是他有事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頭號嫌疑犯?’和心萍扁起唇,黑白分明的大眼更盈滿著淚水。
‘你……’真是氣死她了!她為什要為了省下一半的房租而招惹上和心萍?早知道她寧可多花一點錢,再多花一點時間打工,也不要因為她而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圃糟。
‘謝謝你,真的是太麻煩你了。’被救起的男人尚躺在床上,但氣色可遠比三天前好得太多。
‘你也知道太麻煩我了嗎?’季馨冷哼一聲。
‘季馨!’和心萍輕斥一聲,再回頭睇著躺在床上的人。‘季馨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說這些話是沒有什特別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
‘誰說的?我是刀子嘴刀子心。’別把她說得那好,她承受不起。
‘季馨……’和心萍不由得垂下臉。
‘真的很不好意思給兩位帶來麻煩,畢竟收留一個喪失記憶的人,對兩位來說一定是相當困擾,我……’男子頗為內疚地道。
‘不會,怎會。’和心萍不等季馨殺人于無形的嘴開啟,自個兒便搶先安慰他︰‘你已經喪失記憶,我總不能趕你走吧?如果我狠心地趕你走,你也不知道自己該回哪里去,對吧?與其如此,你倒不如在我這里靜養,說不定如醫師所說的,過一段時間之後,你就會恢復記憶,到時候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
‘我這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怎好意思讓你費心照顧?’男子依舊內疚不已。
‘那有什關系,出外就是靠朋友嘛;像我也是這樣,若非季馨在的話,我也什都不會啊。’和心萍笑彎了眼,‘你不用想那多,安心養傷比較重要,知道嗎?季馨,我說的對不對?’
季馨瞪大眼,‘是啊,你說的都對。’這意思是說,自己必須從當她一個人的奴才變成當他們兩個人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