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也沒必要逃避啊!有個女人仰慕他,想要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他絕對沒有二話、絕對答應。
「很簡單,離我遠一點。」她倒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
運呈徽微蹙起兩道看起來如同人工手繪一般漂亮的眉,再緩緩地眯起教眾家女子會驚聲尖叫的桃花大眼,雙手環在結實的胸膛上,頗為玩味地睇著她。
許久之後,正當艾勤快要捺不住性子準備離開時,他道︰「這是新的玩法嗎?」
基本上,他是一個配合度相當高的人,若是要保有兩人的私人空間互玩個自的,他是不會反對,只是……她不是喜歡他,喜歡到可以堵在他家門口嗎?現在又提出這種要求,會不會有點奇怪?
「什麼、什麼新玩法?」她不禁微楞地瞪著他。
這自戀狂到底在說什麼?她真忍不住懷疑他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到底是怎麼進入秘書室的。
听說,公司的秘書室仿若是公司的智囊團,權力大過于其它部門,可是他……
真的不是她要嫌他,他除了長得像人一點、長得好看一點,除了會讓公司的女同事哇哇大叫之外,她還真看不出他到底擁有什麼才華。
如果,讓女人尖叫是他的才華,這……她也無話可說,只是不知道這對公司有什麼貢獻就是。
「你想要我,卻又說要保持距離,是意味著你想要保有自己的空間?還是說,你不想讓公司的同事發現這件事?」他不疾不徐地分析著她的用意。
倘若不是這兩點,他可真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不過呢,他會百分之百地尊重她的意思,做個最杰出的配合者。
愛情游戲嘛,若是可以給彼此一點隱私和空間,才算是最完美的,他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你在說什麼?」她突地氣血逆流,除了覺得頭昏腦脹之外還很想吐。
今天她被他嚇得忘了吃早餐,而現在快要中午,早已經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更是喧囂不已,頻頻對她提出抗議。
可她眼前有個瘋子,有個自大患有妄想癥的瘋子,她要是不趁現在跟他說清楚,她很怕……很怕自己得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轉換職場。
「根據你剛才提出的要求,難道不是因為這些用意嗎?」他漂亮的兩道眉配合著微笑的表情,彎成教女人心醉的弧度。
「什麼!」她幾乎是用吼的。「你到底在說什麼啦?」
天啊,她是不是遇上外星人?
為什麼她老覺得他听不懂她說的話,而她也搞不懂他的意思?他們說的明明是中文啊,但為什麼涵義比希臘文還要艱深?
「我搞錯你的意思嗎?」他不禁斂笑。
她有必要露出這般氣憤的神態嗎?
到底是哪里出差錯?他會錯意嗎?難道說……
不等她響應,他便又徑自說︰「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真的懂嗎?」她幾近歇斯底里地吼著。
他要是真搞得懂,就真的有鬼,連她至今都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陣仗,他又怎麼可能搞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
然而,她唯一不否認的是,他的自戀妄想癥又犯了。
「嗯。」他點點頭,朝她走近道︰「其實,你真的不必在乎公司的同事會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畢竟公司並沒有明文規定說,員工和員工之間不能談戀愛,所以說……你怎麼了?」
不知道她這表情用「面目可憎」來形容合不合適?
「你有神經病啊?」她忍不住咆哮。
她不要忍了,不想理他了,再跟他說下去,她很怕自己會氣得腦充血。
她原本看在他是上司的份上,想要口氣委婉一點跟他說個明白,然而說了老半天,她發覺,這種程度的忍讓只會讓他的自戀妄想癥發作得更厲害。
說清楚,她非要說清楚不可。
「我不喜歡女孩子說出不文雅的字眼。」運呈徽依舊雙手環胸。
她可真不是普通的女子,教他不知道該用哪種方式疼惜她才好。
她不是在欲拒還迎嗎?嘴里說要他離她遠一點,但實際上,那不過是她在試探他罷了。
如今他都替她找了個台階,她該要聰明地順著台階走下來才是,而不是用這種難听的字眼吐向他。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女孩子對他說出這麼難听的字眼。
他不禁有點懷疑,她對他到底存有什麼心思。
說真的,要不是昨天發生丟手機和堵門口事件,他幾乎要以為她根本是討厭他。
「那我要多說一點。」她準備大罵他個爽快。「你根本就是腦袋有問題,自以為自己俊美得不可一世,自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一定會愛上你,我告訴你,你一定要記得,天底下的男人還沒死光,你絕對不會是唯一的男人,不代表所有女人都會愛上你!」
因為頭昏腦脹、因為肚子餓,所以她罵得有點喘,措辭不夠犀利,要不然她絕對可以罵得他狗血淋頭,教他往後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運呈徽微蹙起眉,一點也不惱火,遲疑了半晌道︰「你這麼想要獨佔我嗎?」
他當然知道全天下的女人不可能都愛上他,而他也絕對不會是全世界唯一的男人,但她這種說法……是要他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嗎?
這就有點難了,違反他一貫的原則。
她是滿對他的味,所以他才願意為她破例,準備出征將她納為版圖,但若是她要提出這種要求,他就得三思了。
「你、你……」她嘴一彎,幾乎快要掉淚了。
他不只是瘋子,還是個笨蛋、是個花痴,是個患有嚴重妄想癥的自戀狂!
老天啊,他是不是靠關系才進入秘書室的?要不然他到底是憑什麼進入秘書室?憑他的花痴、憑他的妄想癥,還是憑他的自戀癥?
「你怎麼了?」見她身子搖搖晃晃,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樣,他連忙趕上前去,將她輕輕地摟在懷里。
「不要……」「踫我」兩個字還來不及說,她兩眼一翻,昏了。
運呈徽不舍地將她摟在懷里,睇著她略微蒼白的臉,不禁輕嘆︰「我們根本不曾有交集,你又怎會愛我愛得這麼深呢?」居然要他不要離開她,這……實在是有點為難哪。
不管了,等她醒過來之後再談吧!
第四章
不會吧!
又來一次啊,怎麼會這樣子呢?
她沒喝酒,昏睡的時間也還沒到,怎麼又會失去意識,然後在這間今天早上她才離開的房間里醒來呢?
運呈徽該不會是直接把她給扛回家了吧?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艾勤盤腿坐在床上,只手托腮直瞪著窗簾。
天啊,光是想到等一下還要面對那個瘋子,她就覺得全身乏力到動彈不得。
好累啊!
「你醒了?」
門板突地被推開,她乏力地抬眼瞅著運呈徽那張確實俊美得教女人難以漠視的臉,不禁疲憊地嘆了口氣。
「這是你家?」她努力地笑著。
「可不是?你今天早上才從這里離開的嘛。」他不以為意地笑笑。
他原本想要找她談那一件事,然而瞧她的臉色這麼差,氣色似乎不太好,他還是……等一下好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千萬別告訴她,她是被他的費洛蒙給迷昏的。
「我問過醫生,醫生說你是過度疲勞再加上血糖有點偏低。」他斜倚在門邊,不禁有點懷疑地睞著她。「公司不會這麼折磨企劃部的人吧?居然讓你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
昨天晚上,她還在他家門口昏睡呢!就連他抱她進屋,她都沒醒,可見她有多疲憊。
「呵呵呵——」她率性地爬了爬向來披在背後的長發。
總不能要她說是吧?就算她對他有什麼偏見,他好歹也是她的上司啊,她說起話來總要有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