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悍婦 第12頁

「你鋪子里的東西原本就是要賣的,是不?」

他不禁微蹙起眉,睇著她掙月兌他的箝制,像只鳥兒般飛到蕭侯獻的懷里。

「我也可以不賣!」

笑話!東西擺在鋪子里就非賣不可嗎?

「你開個價錢。」

他怒瞪著她,瞪著她身旁那個直盯著她胸口瞧的男人,想要一把將她揪回,她卻飛快地跑到他身後。

她這個笨女人,什麼天候穿什麼衣裳都不知道!入冬了她居然還穿那種袒胸襦衫,豈不是擺明了要讓那男人佔她便宜?

「不賣!我的東西只賣有緣人,你出再多銀兩,我也不賣!」她躲在蕭侯獻身後吼著。「蕭大哥,咱們去用膳,不要理他。」

她拖著蕭侯獻正要開門離去,辜在淵搶先一步擋在門前,惱怒地瞪著她。

「你何時變得這麼笨了?難道你壓根兒沒發覺這男人的目光一直鎖在你的胸前?他根本就是對你圖謀不軌嘛!」能不能麻煩她眼楮睜大一點?虧她還是當代才女呢。

「你在胡說什麼!」她瞠圓了眼。

莽夫啊……都跟他說了蕭大哥是官,他怎麼說起話來這麼難听?

「我說的全是真的,不然你問他!」他毫不客氣地指向蕭侯獻。

「蕭大哥……」

蕭侯獻見兩人皆瞧著自個兒,不禁莞爾一笑,「我是盯著沃雪的胸口瞧沒錯,不過……我只是不解她一個姑娘家怎會戴著男人的玉佩。」

「男人的玉佩?」

蕭候獻的話一出口,辜在淵隨即將目光轉向她的胸口;見狀,她往後連退幾步,眼看就要奪門而出了,誰知竟教辜在淵逮了回來。

「你在做什麼?」她搗著自個兒的胸口。

好無恥、好下流,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往她的胸口模……她是比較特立獨行,可不代表她可以忍受這麼卑劣的行為。

「讓我瞧瞧你到底戴了什麼玉佩!」他沉聲怒道。

沃雪居然戴著男人的玉佩……難道她的心真是飛向他人了?

不可能的,她不會這樣待他!

「你不要這樣,很難看耶!」她還要做人哩。

「那你直接讓我瞧不就得了?」他動手去扯她的衣服,不經意地觸及她胸口的滑女敕肌膚。

倘若不是那個男人也在場,他肯定會將她的衣服扒個精光!

「這怎能讓你瞧?」光天化日之下,身旁還有人哪……

她不忘使出慣用的伎倆——頂、踢、踹!

「啊——」慘絕人寰的悲鳴聲響徹雲霄。

「蕭大哥,我們走。」

「他……」

「不要管他!」

秦沃雪的心怦怦狂跳,可她依舊拖著蕭侯獻遠離此地。

真沒想到他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居然……好險、好險!蕭大哥教的防身術她全都沒忘,每一次都運用得極好!

第六章

夜涼如水,秦沃雪手提燈籠,不回自個兒的閨房,反倒是往前院東邊的樹林定去,吹熄手中的燈籠,藏身在一片漆黑之中。

林子外頭的小徑閃過一抹頎長的身影,伴隨著輕輕的腳步聲離開,緊靠著樹干的秦沃雪偷覷了辜在淵一眼,吐了好大一口氣,疲憊地沿著樹干坐在樹下。

「哼!想找我,沒那麼容易。」她吐了吐舌頭。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辜府就在這附近而已,倘若他要回府,也不過是幾十步的路程罷了,他何苦老是窩在這兒,甚至夜夜挑誘她?她才不信他真的只是想瞧瞧她身上的玉佩。

但,這一同可不能再讓他予取予求了。

想拿身子誘惑她,也得要有辦法先找到她!

也不想想這是誰家,只要她有心要躲,他肯定是找不著的……雖說這座林子他們兒時常來玩,可他已經許久沒踏進這里,再加上天色已暗,他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她在這兒。

他肯定足把這兒給忘了……

秦沃雪拾眼睇著一片黑暗,回憶一幕幕地在她腦海閃過。

以往,他和她總是在這片林子玩得不亦樂乎,玩得不願分開,只要一將他們分開,她就會掉淚,那感覺好似尋覓已久的東西總算被她找著了一般,教她萬般珍惜。

可,她珍惜有什麼用?他又不懂得珍惜……

真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他這樣糾纏她,到底想作啥?難道真的只是想和她重修舊好?

可,她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不對勁!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是的……他到底藏了什麼她不能知道的秘密?

嘖!他有什麼秘密是不能同她說的?

她微惱地踢了踢土,卻突地踢到了某樣物品,疼得她抱腿直跳,淚水差點奪眶而出,她恨恨地回頭,在一片黑暗中尋找那個古怪之物。

不是樹根吧?她常被樹根絆倒,感覺不太一樣。

她微惱地眯起水眸,想在一片黑暗中找出害她腳疼的東西,這一模競讓她模著了一個古怪的東西。

「怪了,這是什麼?」她喃喃自語,雙手抓著一個甕于。「哎呀,怎麼拿不起來?」

到底是里頭裝的東西太重,還是埋得太深了?

可惡,早知道方才就不吹熄燈籠了。

案沃雪一邊念著、一邊扒土;不管了!反正它弄疼她了,她非要把它挖出來看個仔細。

她非要瞧瞧這里頭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咦?會不會是爹藏了銀兩在這兒?

不對,若真是爹藏起來的,肯定是連讓她瞧都不肯的珍品,可……會有這種東西嗎?

「你在干什麼?」

「喝!」

她突地眺到一尺外,不慎跌坐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你是怎麼了?」

溫柔的聲音里藏著訕笑,有力的臂膀將她輕輕地扶起。

「蕭大哥!」她不禁嬌斥。

他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別看她剽悍得很,實際上她很沒膽,一聲不響地靠過來……又不是那個冤家,蕭大哥作啥學他?

「瞧你嚇的!」蕭侯獻依舊笑著。

「你還笑我……」真是沒良心,嚇著她居然還嘲笑她,也不想想這里一片漆黑,任誰都會被嚇著的,不是嗎?「對了,這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你怎麼會跑到這兒來,又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是習武之人,眼力自然比你好得多。」他頓了頓,依舊在笑。「方才遠遠地便見著這里有人,我還以為是偷兒,上前查探,誰知竟見你半夜不睡覺,到這兒挖土。」

「誰說我不睡覺?」天曉得她困得雙眼酸澀了!

「那你在這兒干什麼?」

「我……找東西。」她心虛地道。

她才不讓他知道自己避他避得緊呢!她已經夠煩了,不想再鬧出更大的麻煩困擾自己。

「什麼東西?」

「甕子。」她瞼不紅氣不喘地道。「你身上有打火石嗎?我這兒有燈籠,點亮了可以瞧得清楚些。」

「是嗎?」他取出打火石,點亮燈籠,往樹根處探去。「是這個嗎?」

「嗯嗯。」

她點頭如搗蒜,見他飛快地挖著土,沒一會兒便將整個甕給拔了出來。

「哇!還是蕭大哥厲害。」

「這里頭裝的是什麼?」他拉開了甕子上的封口。

「是……」她乾笑以對,連忙將甕子接過。「瞧了就知道。」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要閃避辜公子所以逃到這兒躲起來。」蕭侯獻睇著她往甕子里掏的手。

她一愣,立即露出傻笑。「怎麼會呢?」

他是從哪里瞧出來的?

是因為今兒個她拉他上客棧,擺明了要拋下辜在淵不管?

「倘若我沒記錯的話,老師似乎挺討厭辜公子。」他突地道。

「怎麼會?」她抬眼睇著他。

「你不知道嗎?」蕭侯獻略感意外地睞著她。「你急著要嫁給他,我以為你是因為知道老師極厭惡他,千方百計想除掉他,所以才趁著老師駕鶴西歸,趕緊嫁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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