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悍婦 第17頁

她才不管他要娶的人到底是誰,那根本不關她的事。

華燈初上,秦沃雪一身勁裝朝辜府前進,循著以往偷跑進辜府的路線,躡手躡腳地模進他的房里。

秦沃雪刻意放輕腳步,然而房里一片漆黑,就算她再清楚他房里的擺設,仍無法從一片黑暗中找出白玉簪;可若是點上燭火,豈不是自暴行蹤。

算了!就先這麼著吧,能找得到便找,若真是找不著的話,再作打算吧!

然而,她才踏進房里沒幾步,就連床榻邊的紫檀櫃都尚未打開,便覺得背後乍現一陣火光,嚇得她跳得一尺高。

「你在做什麼?」辜在淵沉聲問。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難以克制地拔尖嗓音。

不對!她明明有先查探過,確定他房里沒有人她才人內的,他怎麼會像塊石頭般一聲不響地窩在里頭?

「我在這兒是再正常不過的,而你卻在掌燈時分模進我房里,到底是何用意?」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我……」見他將她逼得無路可退,她不禁結巴了,惱得索性全盤托出︰「我要我的白玉簪,你還給我!」

混蛋,他除了這樣欺負她,還會做什麼?

「不還,因為我已經把東西轉送給瓊兒了,你今兒個不是見過她了嗎?」他幽黑的眸子教人看不出情緒。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那是我送給你的定情物,倘若你不要就該還給我,你怎能送給別人,尤其是送給瓊兒?」他們是兒時玩伴,這……「況且,我也不允許你糟蹋瓊兒,倘若我有機會遇見她,我會說服她,要她千萬別嫁給你!」

因為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惡人,她怎麼忍心讓瓊兒跟著他一道吃苦?

奔在淵瞅著秦沃雪半晌才道︰「你是為了玉簪而來,還是為了瓊兒而來,還是說……你是來求我別再娶妻?」

「我!」他的話一出口,她的腦袋隨即轟隆作響,思緒亂得她額際犯疼。「哼!你要娶妻、娶的是誰都不關我的事,我只是……」

她才不在乎,此事已成定局,如今再來在乎,難道不嫌多余?

「說,說你在乎!」他突地將她摟緊。

「喂,你!」嗚,奸重的酒味……他居然暍醉了!「你在胡說什麼?你十天後不是要娶妻了嗎?我告訴你,我正巧也是那一日出閣,是同一日哪!」

她死命地掙扎,卻被他打橫抱起,丟在床楊上。

「說!說你是故意拿話氣我的!」他怒咆著。

「你!你的腦袋出了問題不成?你不是已經放了帖子給城里的達官顯貴?我的帖子也已經送出去了,這事能說是玩笑嗎?」她氣得怒踢他一腳,誰知道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惡,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胡言亂語說要嫁給蕭大哥,把自個兒逼進死胡同里。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帖子發出去了又如何?只要我不當一回事,他們又能奈我何?」他執拗地道,溫熱的唇貼在她細膩的頸問。「你不也是一樣,只要你不當一回事,他們也不過是當成玩笑,笑鬧一陣罷了。」

不成,他沒有辦法漠視她真的嫁給那個男人!

要他怎麼能忍受她將身子給了那個男人?他嫉妒得快死了,魂魄都快散了!

第九章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能不當一回事?蕭大哥是西府知院,所以我邀請的全是朝中大臣,這事能開玩笑嗎?」

蕭大哥再怎麼說也是個西府知院,他丟得起這個臉嗎?

「官、官、官,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官,你別再同我說官!」辜在淵怒暍一聲,啃咬著秦沃雪的頸項,大手更是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爹也是官啊,你怎能說你痛恨官?」

好疼啊……禽獸!

「就因為你爹是官,所以他壓榨我、惡整我,無所不用其極地只想將我斗倒;可惜的是,我的命夠硬,他斗不死我,反而先下地獄去了!」他怒聲咆哮,擒住她的力道更加上幾分。

她眨了眨眼。「你醉了,胡言亂語!」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貼近她的小臉,神情陰鷥地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爹千方百計要將你許配給蕭侯獻,他不是要你到你叔叔那兒去?你倒好,這兩年來將我忘得徹底,居然不給我半點音訊,讓我完全找不到你,若不是你爹死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回來,是不?」

「你!我去我叔叔那里,是因為我叔母病重,我是去照顧她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事,什麼要把我許配給蕭大哥……我早已認定自己是你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接受那種安排!」她瞪大眼,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丙真有問題,就如蕭大哥所說的,爹的想法果真有些偏差……

可她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難道爹真是那種人嗎?

「那你告訴我,為何這兩年來,你一點消息都不給我?」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爹對你似乎有些嫌……棄,所以我便想,現階段能忍便忍,待我一回府便成親,屆時就可以不用管他再念些什麼,我……」

「胡說!」他布滿血絲的黑眸直瞪著她。「你是因為你爹一死,你再無靠山,跟蕭侯獻的婚事沒了下文,因為你害怕,所以才回來找我,你嫁給我只是想找個依靠!」

「去你的!」她惱怒地啐道,「若我真是怕失去靠山,一旦成親就該緊抓著你不放,我何必休夫!」

氣死她了,听听,听听他說的是什麼傷人的渾話!

「那是因為蕭侯獻出現了,你覺得一個西府知院比我好,所以你打算靠近他,你打算要嫁給他!」

他驀地湊近她,放肆地吻上她的唇,霸道地汲取著她的甜蜜,恣意地吮吻著柔女敕的唇辦……

「你住手!」她逸出虛弱的申吟。

「我偏不住手。」

他是恁地渴望她,為了她,他可以無怨無悔地等待,可是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你當我是來做什麼!」

秦沃雪地往他溫熱的舌咬下,逼得他不得不放開她。

奔在淵氣喘吁吁地瞪著她。「倘若你不是來獻身,倘若你不是對我還有一絲情意,你何苦在這時候闖進我的臥房?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對我一點情分都沒有,你別告訴我,你一點也不後悔!」

「我……」她無言地睞著他,听著他彷若悲泣的聲音,心像被萬針扎刺,疼得她無以復加。「可,我又能怎麼著?你又不相信我說的話,你說的話我又覺得有待商榷;更重要的是,咱們的婚事都已成定局,這局面……誰改得了?」

先是替她安罪名,接著又認定她不會變心……

他的心思何時變得這般曲折了?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他低聲怒咆,一字一句皆艱澀地自牙縫進出。

她無奈地扁了扁嘴,笑容里有著淡淡的悲傷,「都要再娶妻的人了,問我這種問題,難道就重要了?」她倒覺得可笑。

分明就是他背叛了她,為何他硬要把所有的錯部推到她身上?

「我就是要知道答案!」

「知道答案又如何?我們之問就因為你對我的誤解,就因為你什麼都不說,才會定到這一步的,這要怪誰?不就是怪你嗎?」

倘若他打一開始,在她感到古怪而向他質問時,便把一切都告訴她,他們今兒個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我?」

「可不是?」難道錯的是她?

奔在淵蹙眉瞅著她,沉默了半晌後,突地說道︰「我都不管了,我只知道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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