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悍婦 第18頁

話甫落,辜在淵帶著幾分醉意進行侵略的舉動,態意放肆地摩挲著她曼妙的玲瓏身軀。

「你不可以這麼做!你明知道我要出閣了,你這麼做豈不是要毀我清白?」她的雙手教他扣在頭頂,雙腳還被他發狠地箝制住,她根本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瞧他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裳。

「要不……你就掙月兌我吧!」

他再次封住她的口,可這個吻不再似狂風疾雨,反倒帶著幾分溫柔,他的舌輕刷過她的貝齒,挑逗著青澀稚女敕的她。

「你!」好可惡啊……

他的吻是恁地數人心醉神迷,彷若是毒,慢慢地滲透她的四肢百骸,教她心甘情願地跟隨他沉淪……教她如何抗拒得了?她是恁地愛他,打一開始從未變過的心,要她如何推開他?

她的心要醉了,魂魄快被抽離身體……

「在淵,你在里頭嗎?我有事要同你說,你在里頭嗎?喂……」

驀地,听見胡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地回神,二話不說地抬腿頂踢,壓根兒不管他是不是傷得很重,跳下床,拉攏衣服,隨即往門外奔去。

「咦?沃雪!沃雪,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喂!我還沒說呀,你跑這麼快作啥?」

房門一開,秦沃雪拔腿就跑,胡瓊站在門外目送著她離開,不禁輕嘆了聲,隨即往里頭一探——

「在淵,你怎麼了?」

十天後

今兒個真的要出閣了,可秦沃雪的心情卻一點都不雀躍。

呆坐在喜房的床榻上,她雙眼無神地直盯著腳上那雙繡有龍鳳的繡花鞋,不禁回想起十天前的那一夜,不知道他的傷……要不要緊?

應該不要緊吧,辜府就在離秦府不算太遠的地方,一大早便像要吵死人般地派人沿街吹奏喜樂,就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娶妻……嘖!早知如此,那一夜她就該下手重些,讓他沒法子騎馬迎親。

她忿忿不平地想著,隨即又頹然地垮下肩。

唉!待會兒就要拜堂了,一旦拜完堂便要洞房了……她光是想像,便覺得全身發麻呀。

要她如何忍受其他男人的踫觸?盡避那個人是蕭大哥,她也一樣難以接受。

記得她頭一回出嫁時,還特地和女乃娘研究不少新鮮玩意兒,誰知道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而現下……

唉!若她現下說自個兒不嫁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這倔性子,偏要賭這一口氣,現下可把自個兒害慘了,是不?

現下可不是她說不嫁就能不嫁的,茲事體大,連皇上都送喜字簾來了……害死自個兒不打緊,就怕拖累了蕭大哥。

可,她真的不想嫁嘛……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蕭大哥……」她哀怨地抬眼睇著蕭侯獻。

「想解除婚約?」

「咦?我可沒有這麼說。」頂著鳳冠,她依舊很努力地搖著頭。

她不敢啦……

「可你的表情卻擺明了想要逃離這里。」

「是嗎?」她乾笑著。

「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我就不該答應你在秦府拜堂、宴客,應該把你迎到我的府邸才對,這麼-來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話落,見她-臉歉意,他不禁勾唇笑得很邪惡。「開開玩笑,你何時變得這麼嚴肅了?虧我還想助你一臂之力呢。」

「怎麼助啊?」幫她逃嗎?呵呵,她才不敢奢想。

「趁著尚未拜堂,你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其余的都交給我吧。」

秦沃雪狐疑地睞著他。

「這……不可以的吧?」

「誰說的?」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這是我的婚事誰能置喙?不過,要是你不肯的話,現下我便要帶你到大廳拜堂了,一旦到了大廳,我可是會將你抓得死緊,到時候你就逃不了了。」

秦沃雪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個兒所听到的。

「你只剩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考慮了。」他笑得頗有深意。

跑啊、跑啊,秦沃雪身穿大紅喜服,自秦府後門往外狂奔,壓根兒不管自個兒撩起裙擺狂奔的姿態有多麼不雅,她的心全系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教她拼命地朝辜府奔去。

「咦?人哩?」

她一跑到辜府,見著里頭到處高掛著大紅燈籠,卻沒听到嘈雜的人聲,而且感覺起來有些冷清。

敝了!今兒個明明是他大喜的日子,怎麼會這個樣子?

她沿著小徑走,一直沒遇上半個人,就連丫鬟都沒瞧見一個,她狐疑地往廚房走去,卻听見一旁的柴房傳出古怪的聲響,她不禁走上前去。

「誰在里頭?」她緊張地問。

里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驀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隨即拉開沒上鎖的門,乍見里頭有一小盞油燈,有一個人就被綁在角落里。

「瓊兒?」她隨即取出塞在胡瓊嘴里的布條,「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都是辜在淵!他怕我去跟你告密,說清楚我跟他根本沒有婚約,所以把我綁了起來。」可惡!誤交損友啊。

「嗄?」替胡瓊松綁的動作停了下來。

「就是那枝白玉簪啊,我又沒有拿,一回府他就搶回去了,然後還不準我出門,不讓我跟你解釋,擺明了要害我們反目成仇。」她愈講愈氣。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那枝白玉簪是你送給他的,所以他要好好地保存嘛!」她不禁哀怨地嘆了一口氣。「你也真是的,同他拗什麼性子?也不想想,當初你爹是怎麼地欺壓他,你就梢梢讓他欺負一下,讓他心里平衡一些,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還說什麼要嫁人,你就沒瞧見他有多傷心,就沒瞧見他是怎麼糟蹋自個兒的;就我最可,不小心全都見著了,他還不準我說……真是倒楣透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就不回來了,要不也先捎封信給你們!」

秦沃雪發起愣來,壓根兒沒仔細听她到底在說什麼,只覺得心在狂跳,分不清楚從心底竄出的暖意到底是悲還是喜。

「那他現下在哪兒?為何外頭都沒見著賓客?」

「這兒離廚房近,我方才听下人們說,他逃了,八成是要去找你吧︰我原本是想要去通風報信的,可我的嘴巴被塞住了,不過也沒關系,你現下來了,也省得我多跑一趟,只是你不是要拜堂了嗎?怎麼……喂!」見秦沃雪突地奪門而出,她不禁傻眼了。「好歹也先替我解開繩子,你說是不是呀?」

「沃雪在哪里?」

一闖進秦府,見蕭侯獻正在送客,辜在淵立即沖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瞪著他那身刺眼的大紅喜服。

「她現下是我的妻子,你管得著嗎?」蕭侯獻不動聲色,卻在心里暗自盤算。

她不是去找他了嗎?該不會是湊巧錯過了……倒是他,怎麼跑來了?難道他和沃雪有著同樣的心思?

「她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沒有休掉她,誰都別想娶她,你將她交出來!」他怒聲咆哮著,似乎忘了蕭侯獻身邊那幾個人皆是官哪。

「可……她現下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想同我斗,門兒都沒有!」他一把推開他,輕松地拉順被他扯皺的衣襟。

「你!你到底要不要把人交出來!」

奔在淵握緊的拳頭青筋暴現,彷若小蛇吐信一般,雙眼更布滿了腥紅血絲,看似狼狽卻充滿殺氣。

「若是不交,你又能如何?」

「那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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